他在馬路邊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每個人都行色匆匆,他們都在尋求些什麼,誰又得到了那塊他想要的麵包?
曾誌在下午的時間裏一般都處於昏昏欲睡的狀態,以至於王超走進來也沒有發現。他直接走到瞌睡著的那人櫃台前拍了一巴掌,曾誌睜開眼卻又問道:“來辦案啊?”
“辦啥子案喲,我沒歐陽的電話,想約他來玩兒嘛。”
歐陽卿來了,店裏依舊還是幾個稀稀落落的客人。一見著王超就問:“你準備調查白子行?”
王超一愣,說你們不要太敏感好不好,怎麼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們看起來都不太歡迎啊?
曾誌說:“我們都替子行捏著汗,他現在職位不高權利大,最近成天就有因為舊城拆遷而中斷交通的報道,說明事情沒有處理好嘛,他又在一線工作怎麼不擔心。
王超歎口氣,同樣是舊城改造拆遷,同樣的條件補償金額差著好幾倍,老百姓怎麼不罵娘?
歐陽卿攪著咖啡,說這王某人回來得好,正好勸勸子行。
王超問白子行除了他們都還和誰聯係密切,對高中同學廖老三熟悉不?
歐陽卿停下手中的勺子:“你真的……”
王超沒有回答問題卻說:“我希望在其他人找到廖老三之前先見見他,
歐陽卿想了許久說,行吧,我給你講他的住址,但我還是希望你也能見見子行。雖然他並不太清楚自己這同學目前究竟有如何的身份,但直覺告訴他也隻有這舊時的王某人能幫白子行了。
王超說他一定會盡全力的,起身告辭。
5
曾誌和歐陽卿麵對麵坐著,兩人都不知該說些什麼。突然歐陽卿的電話就又響起來,那個叫琪緣的女子在電話裏約她在美院門口見麵。
橋市美院處在一條破舊得又很獨特的街道上。這條街大部分建築都產生於三四十年之前,甚至你還可以在某些高大的青磚牆體上看見“備戰備荒”的大幅標語。
美院的的大門是以一座拱形橋的形式出現著,每個進出的人都在橋下經過,所以有人又把這門口的拱形橋稱之為天梯,因此美院每年總有些藝術得過分的年輕人會踩著這天梯飄然而去。在大門的左側,有一個滿臉胡須的乞丐常年坐在那裏,一旦睡醒了就拿著不知哪淘來的粉筆在牆上搞創作,據說此人早年也是美院高材生,戀愛受挫從此一蹶不振,他也不回家就在這附近流浪,畫的壁畫吸引了眾多師生前往學習觀摩,他從不搭理任何人,隻是自己畫自己的世界。
歐陽卿在橋下等了一會兒,琪緣一身大紅的旗袍,妝容精致的走出來,一股淡淡的毒藥香水那莫名滋味就飄過來,看見他站在那裏就笑起來,說久等了。
歐陽卿說:“今天你讓我受寵若驚了,太隆重了吧。”
琪緣笑笑卻問他知道頭頂上這個彩虹般的水泥塊叫什麼嗎?歐陽卿說當然,不是叫天橋嗎?琪緣說,是啊,所以住在美院的人就是住在離天堂一步之遙的地方。邀請歐陽卿去參觀一下她的香閨。
歐陽卿說今天是什麼日子我要記一下。但是當他走進這小小宿舍的時候,卻被嚇一跳。臨窗的桌子上擺著一張黑框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英俊的小夥子,一臉的陽光,照片前是一個香爐,裏邊的一炷香正要燃盡,餘煙嫋嫋。
琪緣收起了笑容,走過去把桌上的一把小鑰匙和一個小本拿過來遞給歐陽卿說:“我在這個城市現在隻有你一個熟人,所以想拜托你一件事。如果我有什麼意外,請你按本上的地址找到那家銀行,裏邊有重要東西,請幫我交到應該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