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國良說：“隻要弄一筆錢，就可以解決公司所有的問題。可是以公司目前的狀況來看，除了去銀行借貸，別無他法。隻是利息太高，即使我們排除了困難，也會負債過重。”
苗添望思索著說：“如果事情發生在月底，以各個工廠、子公司發過來的營業收入，絕對可以順利渡過難關。可偏偏發生在月初。旗下各個單位的收入還不穩定，一下子不可能抽那麼多過來。”
鬱國良轉話題問：“追捕石漢水那邊有什麼進展沒有？”
苗添望搖頭說：“他手上那麼多錢，哪裏不讓他逃？美國、法國、日本等等。異國他鄉，抓他沒那麼容易。”
“那白雲山那邊呢？”他問。
羅詠代表代董事長答：“公司打算控告白雲山，可是大小姐哭著求譚老董事長息事寧人，放棄一切對白雲山不利的指控。譚老董事長看到自己的大外甥和小外甥才十幾歲，不忍心這樣做，就讓代董事長別追究此事。隻是司法部門為了懲處社會人渣，已經提出了申訴。今天二審結束，他可能被判十至十五年有期徒刑。”
鬱國良說：“這樣也好，坐牢受改造，十幾年後出來應該會洗心革麵。”
苗添望卻有些不忿，說：“隻可惜便宜了他，要是指控他蓄意謀害人命，謀奪公司產業和挾持人質等幾大罪，免不了死刑。”
鬱國良說：“算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兩人座談半個多小時，又談到了公司人事問題上。
苗添望說：“我經過一周的工作考察發現，公司上下多有亢員。我想搞一下人事調整。有才能的提，庸才裁掉，你認為如何？”
鬱國良鼓掌讚成：“精減人員對公司目前所麵臨的危機有些幫助。隻要能夠減輕公司負擔，那些比比皆是的濫芋充數者請走了也不可惜。”
苗添望拿出一張紙條給他，說：“精減名單我已列好，你照單行事。此事拜托你了。”
苗添望行事如此急速讓他吃驚，他想：如果長此下去，肯定會被這種快節奏給拖死的。名單接在手上一看，第一名應裁人員居然是人事部長鐵如期。不由地問：“裁掉他會不會有所不妥？”
苗添望說：“這個人陰險狡詐，喜歡玩弄權術。當初還多次為服裝Ｃ廠的邱家父子撐腰，使他們更加為所欲為，單憑這一點足可逐他出公司。”
“但他是公司開國功臣，屬元老級人物，這個理由恐怕難以服眾。”鬱國良說。
苗添望想了一下說：“還有一個理由，白雲山和石漢水合謀謀害譚澤江，意圖奪取公司產業。他和他們一鼻孔出氣，在那份合同上簽下了名字。以前在服裝廠邱貴陽強暴女工，他多加庇護，不是他，邱家父子能這麼囂張嗎？種種惡行，令人發指。”
苗添望的意思很明顯，於公於私他都想利用這次人員調整之機整掉鐵如期。
鬱國良雖然正直，卻會變通，看出苗添望的心思的他說：“我一切照辦就是了。”
公事算是結束了，苗添望放下茶杯說；“晚上我掏錢請吃飯，法國套餐，怎麼樣？”
“開玩笑，董事長請下屬吃飯還用自己掏口袋嗎？”鬱國良說。
苗添望歎口氣說：“你哪裏知道我的苦衷。我這個是跟別人打工的董事長，跟員工一樣辦事拿工資。”
鬱國良說：“其實，隻要你用心搞公司，將來譚老一定會把實權交給你的。”
“我又不是一個貪心之徒。這次主動請纓，還不是為了答謝譚澤江對我的知遇之恩。”苗添望說。
鬱國良聽了這話，輕輕一笑，知道他不僅僅是如此。
這時，羅詠說：“代董事長，晚上你不能和總經理吃飯。副省長生日，已經下了請帖。晚上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