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北,一望無垠都是荒涼的土地,而這烈焰山莊卻是這蠻荒之地裏的膏腴綠洲,位於塞北最有名的山峰——落日峰的山腳下,或許是地勢所致,又或許是上天特別的眷顧,落日峰山腳下的氣候比山下的小鎮裏的氣候好的很多,雖然也有酷暑也會下雪,在這嚴寒的冬日裏卻已是人間天堂了。烈焰山莊經過將近百年的發展儼然已經是塞北的名門,地勢優越,富甲一方。
烈焰山莊氣勢莊嚴,不同於一般的雕廊畫棟,更不像江南園林的秀氣精致,山莊的建築一切以簡單大方為主,更加顯示了北方人的粗獷豪邁,卻又不粗糙隱約間透露出的莊嚴讓人不敢對它有一絲的不敬。
莊主南宮巽年少有為,年方弱冠之時接管山莊至今四年有餘,不僅沒有使山莊沒落,反而更加壯大了山莊在漠北的聲勢,掌控了整個漠北的通道要塞,名下的產業更是遍布漠北的每一個行業。凡是漠北的人聽到烈焰山莊的名號無不忌憚三分,聽到烈焰山莊莊主南宮巽的名字的時候更是聞風喪膽,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原因無他,南宮巽正值弱冠的時候,烈焰山莊經曆了一場巨變。
俗話說樹大招風,烈焰山莊的日漸壯大正好驗證了這句話。
當年,漠北除了烈焰山莊之外還有其他部落共存,隨著山莊的不大壯大逐漸有掌控整個漠北的趨勢,其他幾個部落於是眼紅起了殺心。他們趁著烈焰山莊為少莊主南宮巽行弱冠之禮,擺下酒席大宴賓客的時候,聯合起來一起進攻烈焰山莊。
那是一場血戰。
那一夜,火光衝天,血色的紅光染紅了整個夜空,慘烈的廝殺聲響徹通宵。烈焰山莊所有人都拿起刀劍抵禦外敵,每一個都為了保衛山莊而戰,拋頭顱灑熱血。
天亮的時候,熱燙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山莊的每一寸土地,戰死的屍體小山一般的堆在落日峰的山腳下。這是烈焰山莊創建以來最為慘烈的一次劫難,老莊主也獻身在這場血戰之中,年少的南宮巽僥幸逃過一劫,不得不擔起重建山莊的重任。
一夜之間,家逢巨變,南宮巽不僅要承受著喪失雙親的劇痛還要麵對變成一片廢墟的山莊。他沒有倒下去,反而化悲痛為力量,帶領著在劫難中幸存的手下人重整山莊。
兩年之後,他果然不負眾望地讓烈焰山莊重新站了起來,並且吞並了其他部落擴大產業,順利地成為塞北第一大莊。但是他的性格因此變得更加深沉內斂,在重建的同時,他攻擊各部落,不僅順利地為山莊殉難的人報了仇,更是建立的烈焰山莊日後獨霸漠北的廣闊宏圖。也因為如此,他變得越來越冷酷寡言,甚至有些心狠手辣。在外人眼中,他儼然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冷血惡魔,就像荒漠中嗜血殘忍的孤狼,因此漠北人民送他一個外號“狼主”。
驛關,原本隻是官道上的一個小鎮,後來因為中原和塞北互通貿易之後,來往的商人越來越多,小鎮也跟著發展起來,到今時今日已經變成塞北通往中原的必經重鎮。
這一日,驛關的街上遠遠駛來一陣車隊。車隊聲勢浩大,規模壯觀,車上一麵旗幟迎風獵獵作響,凡是看到的人都小心翼翼的閃避一旁,生怕一不小心妨礙了人家的路招來殺身之禍。
這支車隊不是別人正是烈焰山莊南宮巽親自帶領的剛從中原做完生意回來的車隊。
這一趟中原之行收獲頗豐,整個車隊滿載而歸,帶回來的貨物也比往常多,所以車隊的規模也比往常壯大了許多。經過驛關的時候,他們隻是停下來吃了個午飯便又匆匆上路趕回烈焰山莊,直到響午時分,烈焰山莊宏偉的關口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眾人才放鬆地舒了一口氣,終於回家了!
南宮巽一回到山莊就一頭鑽進書房,直到掌燈時分都沒出來。淩毓奉命去喊人,南宮巽在不情不願地放下手中的賬冊來到餐廳。
餐桌上滿滿的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南宮巽一個人坐下來,淩毓、駱奇勳侍立一旁。
自從那一年淩毓跟著駱奇勳來到山莊之後,在駱謙祥巧妙地安排下,做了南宮巽的隨身侍從。她原本來擔心他會認出她來,誰知道他就像忘記了一樣,從來沒提起那個冬天街頭的意外插曲。既然他不說,那她自然也不會提起,於是她就一直待在他身邊實現當初說的那樣,伺候他、服侍他,甚至在危險地時候替他擋劍,這麼多年來一直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