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你從心裏剝落(2)(2 / 3)

“她叫倩娟,她是第一次。”

“你是怎麼證明的?”

“她家也開了一個小店鋪。那天,她父母出去進貨了,我給她家幹完活後,她就幫我洗頭,洗完我又幫她洗。她很感動,從小沒人給她洗過頭。我就向她提出了要求,她要我答應娶她,就同意了。我在她的床上從從容容地脫了她的衣服,看了那個結構,然後隻進了一下,就拿出來。看她從周圍滲出來一圈血,彙成一滴,鮮紅鮮紅地流下來。”

良子悲涼地望著遠處說:“你就這樣檢驗了她?你如果不娶她,她拿什麼給別人檢驗?”

成剛低下了頭,良久,他囁嚅道:“我要上大學走了,她隻上過初中,高中畢業證都是為了進超市上班假辦的,我跟她沒有共同語言。”

“你還沒走,就這樣了,當初你追她時,不知有多少共同語言,不知有多喜愛她吧?你就是這種喜新厭舊的德行。”

但是良子又忍不住好奇說:“你怎麼現在去上大學,怎麼去上的,上什麼大學?”

成剛終於找到了誇耀的話題:“礦業局委托勞動局代培測繪專業,三年大專,我現在去隻用上兩年半就畢業了,西北工大。”

“哦,你爸是二線勞動局長,這好事當然歸你了。不過,像你這種人上了大學,更害人。你最好認真待那個什麼——倩娟,紅下地獄了,我經曆了多少你知道嗎?我不可能再對你有那樣的感情了。”

成剛的臉色發灰了,沉下來的臉拉得好長,眼中無光,跟著良子,一步步走下來,又到了他們僅有兩次肌膚相親的地方,成剛停下來,喃喃地說:“我一直認為你隻愛我。可是我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

良子回過頭來,她想說是,終於又說:“以前是。你在哪?見我和誰?”

“倩娟家和黑風家很近,我在倩娟家門裏,親眼看見你和黑風在一起。”

冬天的太陽此時已靠上西山,是回去的時候了。

成剛到大學以後,進行了一場大學戀愛,畢業後進了交通局下屬的二線所,這時他已退二線的父親徹底退休了,他弟兄五個,隻有兩處房子,物質的天平立刻傾斜。他談過很多,都因為房子問題屢遭失敗。他娶的是一個幼兒園老師——這個女幼兒教師曾和別人談了兩年戀愛,正談婚論嫁時,男方的家人賺她個子很低,就強逼男孩和她分手了。

轉眼離家三十多天了。

文思良住在學校的宿舍裏,每晚學習到熄燈,和同學們一起回到宿舍。為了不讓自己發胖,她下午都要和男同學一起打藍球。外力終究抵抗不了內在激素的作用,良子由以前的青澀纖細充得成熟豐滿。這天已經洗完睡下的文思良被在教室挑燈夜戰的女同學叫起來。這個愛熬眼的女同學說:“有個人說是派出所的,他說今天所裏抓了一個小偷,說姓文,是你的親戚,讓你過去認一下。”

文思良疑惑著穿好衣服,自己伯父家的男孩淘氣,可能犯了什麼事吧。

到了樓下教室門口看到一身警服站著的是重點高中比自己高一屆的同學劉丙立。他個子不高,卻很有頭腦。高二時就成了全校曆屆唯一的學生黨員,他也連考兩年都落榜了。今年暑假,無心再考的劉丙立在校長推薦下進了派出所,算是臨時警察吧。

茹曾經讓良子陪著到劉丙立住處玩,那時劉丙立住在重點高中一間閑置房裏,這是校長對學生黨員的特殊待遇。據說當時劉丙立和同班同學劉申霞戀愛,為了不讓學生黨員影響學習,校長把劉丙立叫去談話,讓他斷交。但是劉丙立說自己對劉申霞是真心的,斷不了。校長就允許劉丙立和劉申霞每星期在他的辦公室見一次麵,說完要說的話。平時隻許學習不許談情。後來管不了他們了,就讓老是曠寢的劉丙立從男生宿舍搬出來,住進這間房子。

這間房裏到處都是書,在床頭和桌前的牆上貼著各種名言、詩詞。讓良子不能忘記的是劉丙立的床頭那首小詩名字叫>。這個SX應該是申霞的縮寫吧。良子很佩服劉丙立能在學生中出類拔萃做了黨員,又能這麼大膽戀愛,把戀人叫做妻子。

良子當時有別的事,示意茹一起離開,茹說:“你先走吧,我有事要和丙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