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富人“問善良的老師,應該做些什麼,才能獲得永生”?善良的老師,耶穌——那富人隻當他是一個凡人,但他確實是善良的,因為他是天主——對他說:“要進入永生,就當當遵守誡命”,擺脫罪惡的苦水,“不可殺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盜,不可妄證”,才會出現陸地,結出孝敬父母、愛人如己的果實。那人說:“這一切我都遵守了”,田地肥沃,怎會生出荊棘呢?——去芟除吝嗇的荊棘,“變賣你所有的財產,分施給貧乏之人”,充實你的莊稼,“積財於天上,並且如果你願意做一個完美的人,就跟隨主”,加入那些聆聽著認識一切,區分日夜的天主談論智慧的人們中間,這樣你也能認識,這些人將成為天上的“光體”照耀你;但如你的心不在天上,便不可能會如此,而你的財產如果不在天上,你的心也不會在那裏。這是那位良師的教誨。那塊貧瘠的地聽了悶悶不樂,於是長出荊棘,埋沒了天主的道路。
但你們是特選的子民,是“世上軟弱的人”,你們放棄了一切,跟著主走。跟著他走吧,讓強壯的人感到羞愧,用你們清潔的雙足,跟著他走吧,在天際發出光明,使“諸天頌揚主的榮耀”,辨別純粹完美者——雖然還不像天使——的光明和孩子們——但並非毫無希望的人——的黑暗;你們該照耀大地:旭日當空的晴天將向白晝播撒“智慧的言語”。月色如華的夜晚將向黑暗播撒“知識的言語”。月亮和星辰照耀著夜空,而黑夜並不能損益它們的光輝,因為它們是按照黑夜所能接納的程度而發光的。這就好像主說的:“天空要有光體!”“忽然有聲來自天上,恍若大風吹過,又有炙熱如舌的火光分降於每個人頭上”,天空中出現了具有生命之道的光體。神聖的火焰,燦爛的火焰,你們到處飛揚吧!你們是世界的光明,不應壓束於鬥下;凡接受你們的,就會得到榮光,也使你們榮光。你們應四處飛揚,照耀天下的萬民!
二十
“讓水滋生蠕行的生物!”使海懷孕,產生你的工程!由於水能區別尊卑,便成為了天主的喉舌,天主通過它說:水不要滋生地麵上的有靈之物,而滋生蠕行的生物和翱翔天空的飛鳥。天主啊,這些蠕行的生物就是你的“聖事”。它們憑借聖賢們的行動,遨遊於塵世癡迷的波浪中,以你的名義,讓人類受到你“洗禮”的潤澤。
從此出現了種種偉大的奇跡,仿佛是巨大的蟒蛇,而傳播你的言語的使者則在天空中飛翔,在你《聖經》的蒼穹中,不論他們在哪裏棲息,都有你《聖經》的威力保護著,因為這“不是無聲無息的言語,他們的喊聲,他們的言語傳遍於天涯地角”,因為你祝福他們,使他們繁榮昌盛。
是否我在騙人呢?我是不是混淆了天上事物和蒼穹之下波濤洶湧的海洋中的物質事物混的的明確概念?有些事物的概念已經確確規定,世世相傳,絕無增損,猶如智慧與知識的光明,但這些概念同時牽連到不斷繁衍的,各種的物質行動,在你天主祝福之下,彼此相生,化育繁衍:你照顧和考慮到我們喜新厭舊的感覺,因此讓唯一的真理,通過肉體的行動,在我們思想中構成形形色色的想象,並從外在便打出來。
水能滋生這一切,但搜是憑借你的“道”。由於人類遠離了你的永恒真理,才需要滋生這一切,但也僅僅在你的“福音”之中,因為這一切雖來自於水,但必須憑借你的道,才能讓它們在苦澀凝滯的水中滋生出來。
萬物是美好的,因為它們是你創造的,但你,萬物的創造者,更是無比美好。假如亞當沒有墮落,那麼從他懷中就不會流出苦澀的海水來,這水就是有著巨大的好奇心,暴風驟雨般的傲氣和不能自持的狂妄的人類。也不需要傳授你的《聖經》的人,在水中,通過物質的和可感覺的行動,把你奧妙的行動和言語表達出來。我是這樣解釋“蠕行的生物”和“飛鳥”的:人們即使得到這些象征性的潤澤和陶冶,也無法越出他們所隸屬的物質“聖事”的界限,除非他們的靈魂能獲得更上一層的精神生活,在“道”的啟發之後,修養達到純粹完美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