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我的天主,請求你為我解答這個問題。你用強有力的聲音,使你的仆人在我心靈的耳邊震耳欲聾地對我高喊著說:“你這人!《聖經》上說的話就是我說的話。但《聖經》是在時間之中寫的,而我的言語則超越時間,和我同屬於永恒。因此,你們通過我的聖靈所看見的,我也看見了,你們通過我的聖靈所說的,我也說了。但你們是在時間之中看見,我卻不在時間之中看見;你們在時間之中說話,我卻不在時間之中說話。”

三十

主,我的天主,我聽見了,我舔到了你的真理的甘露,我也明白有些人為何對你的工程不服氣,他們覺得其中很多工程,就像天體的結構,星辰的布置,是你迫於需要而創設的,這些工程不是出自你,而是早已造成,你隻不過加以收集整理,這是你戰勝仇敵之後才築起了這座世界堡壘,有了這樣的工事,使戰敗的仇敵不能再起來反抗;其他的一切,像人身上的肢體,微小的動物和生長在地上的草木,也不是你創造的,而是出於另一種與你敵對的道法,另一種自然;這種神道或自然,也並非由你所創造的,它們盤踞在宇宙的下層,和你相對抗,產生並形成了以上的一切。

這些狂妄的人之所以敢這樣說,因為他們不是通過你的聖靈來觀察你的工程,因此無法在這些工程中了解你。

三十一

如果有誰能通過你的“聖靈”來觀察這些事物,你就在他身上觀看。因此當他看出萬物的美好時,是因為你看見了它們的美好。有誰為了你而熱愛所有事物,也就在在事物之中愛你,一切因你的聖靈而得到我們的喜愛,也就在我們之中得到你的喜愛。“因為除了人的心,有誰知道人的事?同樣,除了天主的‘聖靈’,也沒有人知道天主的事情。”使徒保羅又說:“我們所接受的,不是世間的精神,而是來自天主的‘聖靈’,他讓我們知道天主恩賜給我們的一切。”

所以,我可以肯定地說:除了天主的“聖靈”外,沒有人能知道天主的事情。但我怎樣知道天主恩賜給我們的一切呢?我所得到的答複是這樣的:即使是我們通過天主“聖靈”而知道的,除了天主“聖靈”之外,也沒有人能夠認識。對於那些因天主的“聖靈”而說話的人,《聖經》上曾明確指出:“不是你們自己在說話”,同樣,對於憑借天主“聖靈”而認識的人,也同樣可以肯定地說:“不是你們自己的認識。”對於因天主“聖靈”而看見的人,也同樣可以肯定地說:“不是你們自己看見”,因此誰因天主的“聖靈”而看出事物的美好,也不是他自己看見,而是天主看見。

因此,有一種看法是:以惡為善,這是上述那些人的觀點。而另一種看法是:以美好為美好,但隻是因看見被造物的美好而喜歡,卻不在被造物中喜愛你,他們更願意享用被造物,卻不願意享受你。第三種看法是:當看見某一事物的美好時,是天主在他身上看見事物的美好,因此天主在被造物身上受到人的敬愛。這愛僅能靠天主所賜予的“聖靈”才能得到,因為“天主的愛是憑借他所賜予的‘聖靈’而傾注在我們心中”。通過“聖靈”我們看見了各種存在事物的美好,因為這種美好並不來自有限的存在,而是來自絕對的存在。

三十二

主,我感謝你。我們看見了天和地,也就是物質被造物的上下兩部分,或是物質的和精神的被造物;我們看見了劃分黑暗的光芒,點綴著物質世界或整個被造物的各個部分。我們看見諸水分為上下兩部分後中間的蒼穹,也就是宇宙最初的物體形成,或是現在稱之為“天”的空間,飛鳥在其中翱翔,期間存在著汽化的水,在晴朗的夜晚凝結成露,汙濁的水則流下而成為雨。我們又看到千萬條河流奔騰,大海的壯麗,大陸上廣闊的田野和長滿花卉樹木景物宜人的沃土,我們又昂首而見“光體”,太陽的光芒充盈照耀著白晝,黑夜則有月色和星光的陪伴,同時又成為時間的標識。我們又看見低窪潮濕之處滋生了鱗介鯨鯢和飛翔的禽鳥,因為鳥翼所憑借的濃厚的氣流是由水蒸發而成的。我們看見地麵點綴著動物和依照你的肖像而創造的人類,人憑借著與你的相似之處,也就是說憑借了理性和理智,統治著百獸;就像是人的靈魂一方麵是通過思考而發號施令,一方麵是服從號令,就好像行動受理智的指揮而獲得正確方向,同樣,女子的肉體,來自男子,盡管在理智和靈性方麵具有同樣的天賦,但由於性別的不同,女性應隸屬於男性。

我們看清了這一切,每一樣都是美好的,而綜合在一起後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