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後繼有人故事沒完(3)(3 / 3)

《1949年以前的中央社大事記》的後記中,他寫道:嚴格地講,我隻能算是這篇《大事記》的原始編者,甚至僅僅是個“文鈔公”。本文摘抄了台灣兩本書中極少的一部分史實,以存其真,不敢妄加己見。敬請明哲君子自行衡量分析,惠予批評指正。而業內人士則認為此文為研究中國新聞史提供了難得的第一手材料。

黃席群抗戰時期翻譯的時事政治、經濟論文及文藝作品,散見於重慶的《文彙周刊》、《時與潮》文藝副刊、上海中華書局的《大中華》雜誌等刊物。抗戰勝利後與中央社同事合譯的美國國務卿貝爾納斯回憶錄,原名為《說老實話》,譯名為《美蘇外交秘錄》,還有美國駐蘇大使蒲立德寫的《如此世界》和美國國務卿赫爾回憶錄的一部分。這些譯文也都成為寶貴的史料。

九十二歲圓夢美國

有個“劍橋”和“十裏店橋”的故事在西北師大廣為流傳。故事講的是北京大學著名教授楊周翰來西北師範學院講學的一天,黃席群等人陪同楊在校外十裏店黃河橋散步。楊曾留學英國劍橋大學,見黃口語流利,突然問道:“黃先生,你是不是劍橋回來的?”黃一愣,隨即幽默地答道:“不,我是從十裏店橋回來的!”把大家逗樂了。

還有一次,美國康州大學校長詹姆斯博士(Dr·Don F·James)來西北師院考察,與黃多次交談。由於黃口語熟練,詹姆斯問黃是在哪個國家留學的?黃說:“我從10歲就開始學英語,所以口語還可以勉強對付。”詹感慨地說:“我希望哪一天我的漢語也能像你的英語這樣流利。”

黃席群的社會兼職很多:甘肅教育學院高級職稱評委,甘肅省成人自學高考委員會英語顧問,民革甘肅省委顧問,甘肅省外國文學研究會及甘肅省大學英語教學研究會顧問,甘肅省語言學會學術委員會副主任,甘肅省翻譯協會《翻譯研究》編輯部顧問,中國翻譯工作者協會會員,江洲詩社會員及江西詩詞學會名譽會員等等。這些兼職都是與英語和文學有關的。

現年95歲的黃席群仍訂閱六種英語雜誌和《文彙讀書周報》等報刊。訂閱《英語世界》,自創刊至今從未間斷,並常去信校正該刊的錯誤。該刊聘他擔任1999年編委、2000年顧問。現在每月仍為該刊修改四五篇譯稿,最多一萬字。這幾年間,經他潤色的譯稿,不下50萬字。如今在師大校園依舊把餘熱傳播給所有的英語學習者。

有人問:“黃教授,你的外語這麼好,怎麼沒出過國?”黃席群淡淡一笑:“我60歲上作了一個夢,夢見出國留學了。不過我的兩個弟弟出過國。”

64年前他大學畢業後在金陵大學工作時想出國,已兌換2000美元,做了西裝,送行酒也吃了,盧溝橋一聲炮響,沒去成。53年前,中央社在美國舊金山成立分社,發中文稿,他想去,但中央社社長出於惜才擬提升他為與總編輯平行的英文秘書,打斷了他的出國夢。32年前他做夢出國了,但那隻是南柯一夢。直到2001年5月,他自費出國,終於踏上美利堅的土地,親自到父親當年遇刺的地方憑吊,了卻夙願。讓父親在天之靈告慰的是:“人家都奇怪,像我這樣一個爸爸,8個女兒有7個上了大學,其中老大老二都是靠人民助學金讀完了大學。自己沒有男孩,而女兒們生育了15個外孫,其中有12個男孩。”

黃席群一生勤奮,知識淵博,性格開朗,人緣極好,至今依然思維敏捷、襟懷坦白、言談詼諧。當談及他的業績時,他說:人生如朝露,來去太匆匆。我這一輩子白活了,來世要為社會多做貢獻。我這一生最大的遺憾是,陳叔通先生培養我,我應該學業更好,不能怪客觀環境。不過自己沒有沉淪下去,總算搞出這麼幾本書,為人作嫁衣裳。他笑了,笑得很天真。

這裏就以他八十歲寫的一首七絕和1999年寫的春聯作本文結尾語:

八十春秋駟隙過,

文章德業悔蹉跎。

寒燈一焰渾忘睡,

補讀奇書未覺多。

顧盼猶存千裏誌,

枸牽莫負百年身。

又是一年春草綠,

力爭百歲夕陽紅。

次子 黃席椿

黃席椿,電磁場理論與技術專家,在網絡及信號理論方麵深有造詣。長期從事無線電、工程電磁理論、天線及電波傳播教學與研究工作。在發展我國無線電工程教育事業和培養人才方麵做出了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