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軍華開始慌張起來。他在盧河店裏幹了一年多,親眼目睹了這兩人的爭鬥過程,他知道古時軍這人的手腕。他來自一個非常貧困農村,老婆小孩三四張嘴就靠他那點不入流的廚藝糊養,他實在丟不起這份工作。可是答應古時軍麼,固然可以掙到一大筆錢,可那太危險太危險了。想著想著,他的臉色就慢慢蒼白起來,鬢角有豆大的汗珠滲了出來。
古時軍一直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好一半天的沉默後,許軍華終於咬牙憋出了兩個字:“好吧”!”在他心目中,古時軍是個能夠呼風喚雨的人物,他相信古時軍真的什麼事都能頂住。他象一個賭徒一樣把命運押了上去。
接下來的日子,凡到盧河店裏吃過飯的人,都覺得他店裏的菜好吃,吃著吃著,有兩天不能來,吃別的東西就感覺沒味道似的。盧河的生意於是空前地興旺起來,不斷地增加新顧客,新顧客吃了幾餐後就成了老顧客,如此循環增多。盧河以為是廚師的手藝提高了不少,高興地為大家加了薪。正當他著手準備擴大規模時,鎮公安局突然下來,從店裏的調料中查出了含有較高比例的罌粟粉。許軍華和另兩毫不知情的廚師當然否認這事,而所有調料又是盧河親自買回來的,加上公安局有人成心要找盧河的紕漏,所以可以說盧河就是跳進黃河就洗不清了。
盧河被戴上手銬押進了公安局。等著他的將是以涉及毒品的罪名被起訴和判刑。
按說,這一場戰爭應該在這地方劃上句號了。可是事實上戰爭仍未結束。盧河的準妻子林菲是一個善良的女人,但同時也是非常聰明的女人,她一眼就看清了這個陷阱的前前後後都是古時軍挖掘的,“望故餐館”被強製關閉後設幾天許軍華就到“永旺酒店”上班就是一個明證,中國有句俗話叫做:人怕傷心樹怕剮皮!事情到了這一地步,她再溫善都無法容忍古時軍的歹毒行為了,她要為準丈夫盧河討回公道,她要報複古時軍。她愛盧河。愛可以使人瘋狂。
還在1996年年初的時候,他來到這個地方,進了盧河和古時軍所在的那家鞋廠,盧河和古時軍都喜歡上了清純美麗的她,都暗暗向她發出了追求的信號。當時,盧河和古時軍是廠裏眾多男孩中最機靈出色的兩個,但林菲最後憑著某種敏銳的預感選擇了盧河。後來,當盧河與古時軍到了水火不容地步時,古時軍曾多次出言侮辱她:“菲菲啊,盧河屁都不會掙錢,幹脆來陪我睡覺吧,以後你們小孩的奶粉錢我包。”菲,聽說盧河得了陽痿,來試試我的金槍吧,包你快活過神仙。”林菲,聽說你用嘴巴給一個客人搞口交,是不是真的?”“……”如此等等,林菲氣得差點兒吐血。更甚的是古時軍多次想對她動手動腳。
林菲想到這些往事,愴惻地笑了,心說:“姓古的,我就讓你睡一次吧!”
林菲想到心化了一番妝後,徑自走進古時軍兼做臥室的小辦公室。古時軍對她的突然而至有些詫異,冷冷地譏問:“盧太太,有何貴幹?’他心裏本能地生起戒心。
林菲楚楚可憐地說:“古時軍,我知道你在這地方玩是轉,希望你能念在同是一個村,又一同長大的份上,利用關係把盧河贖出來,我會說服他開這個地方到別處去,或者回家。求你不計前嫌幫幫忙吧。”
古時軍一聽,放下心來了,他自信眼前這風都吹得倒的女子如今隻有求他幫忙贖救盧河的份,根本沒能耐扳倒他的了。他攤了攤雙手,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歎息著說:“盧河也真是的,其實我也不想和他硬爭個輸贏的,哪知他為了壓過我,竟用那種方法。你應該知道,凡與毒品沾上關係,就很嚴重的。唉,就算我肯忘卻以前的恩怨去幫他,可能也沒多大希望。”
林菲眨巴了兩下眼下,就有淚珠滾出了眼角,聲音更是悱惻纏綿:“我知道你能的,古時軍,求你了,隻要把盧河贖出來,我會感激和報答你的。”
望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動過心的如今已經熟透的少婦,古時軍咽了口口水,色迷迷地說:“你怎樣報答我呢?”
“你……我……你……你……我”林菲的臉慢慢變得緋紅絢麗,忸怩一下身子說:“我,我知道你以前喜歡過我,隻要你幫忙把盧河贖出來,我,你要我怎樣報答我都答應。
“假如我要你現在就答應呢?”林菲默不作聲。古時軍見林菲那垂眉臻的嬌俏模樣,一瞬間情欲大動,衝動地撲了過來,雙手一圍就把林菲擁在懷裏了……
完事後,林菲接古時軍遞過來的衛生紙,迅速地套上內褲,穿她衣服,對著一臉愜意地躺在床上的古時軍撂下一句話:“你想想辦法吧,我等著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