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憤怒的流浪詩人(2)(3 / 3)

此刻,胖女人把明子作為了她的獵色目標,吩咐明子兩天後打電話給她,就會知道阿蘭之事的解決方法。她把手機號碼抄給了他。

兩天後。

明子撥通了胖女人的手機。胖女人要他去濱河大酒店,說她在三樓十二號包廂等他。有關阿蘭之事到時麵談。

麵談?麵談個鬼。不就是錢麼!明子猜想胖女人要宰割他。現實是這個鳥明子顯得有些無可奈何。他本想要阿蘭一起去,阿蘭的肩胛受傷處的腫痛,幾天來未見絲毫的消減,皮膚破裂處甚至有些發炎的趨勢,他想讓胖女人見了心裏會生出一點兒同情感。可阿蘭頭暈得厲害,根本走不動路,明子隻好科秀子來陪她,自己揣上一千元獨個兒去了。

明子剛進包廂,門就被胖女人反鎖了。桌上早已擺好了一桌豐盛的菜。明子迷惑不解的看著胖女人。

胖女人笑得兩眼眯成一條線,邁著明裝模特走路的姿式來到明子身帝,一雙脂肪過剩的肥手搭上明子肩頭。“小靚仔,好有型味!”胖女人的嘴角牽扯出了一抹媚態。

明子突然感到一陣惡心,猛地抓起胖女人的手摔開,跳起身來,虎視眈眈地對著胖女人,一字一頓地問:“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胖女人鄙夷地冷哼一聲,“你以為你又是什麼人?不就一個窮撈崽麼!你若服侍得老娘高興,老娘不但為你討回公道,還讓你今後的日子吃香喝辣。”

明子氣極反笑,大笑幾聲“哈哈”後,指著胖女人的闊鼻頭尖刻地說:“我隻是一個保持男人尊嚴的男人,就算我想泄欲,寧可找隻狗,也不會輪到你。”

胖女人臉一下氣得鐵青,猛拍了一下桌子,粗著嗓著咆哮:“你個窮撈崽竟然不識抬舉,我已調查清楚了,你不就寫了幾首破詩麼!今天,你隻要走出這家酒店大門,馬上就有人找你碴,並且讓你無話可說。”

明子不置可否,也冷哼了一聲,心裏說,我一沒偷二沒搶三沒參加國民黨,大大良心一個,再以找碴也拿我無可奈何。憤怒之下,他氣衝衝地拉開包廂門,昂首挺胸走出了濱河大酒店。他不信邪,一直到暮色完全籠罩了整個端城,仍沒什麼事發生。明子的心情已漸漸平靜,變得理智多了,他不再寄望有關部門,隻想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在他內心,是極不願意打官司的,畢竟他是外省人,已有許多前例讓他明白,外省人在端城打官司,就算有理也先輸三分。

阿蘭仍住在明子表姐處。這晚,明子與阿蘭表姐說了一些事後向秀子的出租屋趕去。半路上被一夥巡夜(或者是專門找碴)治安截住,查暫住證。沒有,查就業證流動人口證,都沒有,於是那些治安一口咬定明子是圖謀不軌的盲流,把他投入了看守所,讓他平生第一次受到了鐵窗下過日子的滋味。

治安辦要明子通知有關親友帶兩千元來贖換他的自由。這種交易形式已逐漸被人們認可和接受,包括那些被囚禁看的“籌碼”。即使你極為憤怒,那把怒火也隻能在心底燃燒,誰叫你是“三無”呢!

翌日早晨,當明子正焦躁地在鐵窗內來回踱步的時候,胖女人出現了,一臉的幸災樂禍,兩隻肥手扶住鐵窗條,衝明子做怪相。明子的肺差不多氣炸,他明白,自己被那些治安準確無誤地當作“三無”抓住,與這胖女人可惡有關。明子突然衝動得失去了理智,狠狠吐了口唾沫在胖女人那張肥嘟嘟的臉上……

故事的繼續發展是:卓有成就的打工詩人明子嚴重侮辱別人(胖女人)人格,致使“別人的身心受到極度的傷害”被推到了法庭的被告席上。而打工妹阿蘭被治安查夜時調戲不成用電棍砸傷之事仍懸而未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