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搞了些什麼?”他請問道。
“手術成功之前,船就呆在這兒。好,杜瓦爾,開始幹吧。”格蘭特說道。
杜瓦爾吩咐道:“把激光器拿來,彼得遜小姐。”他倆現在都穿上了遊泳衣。科拉穿得鼓鼓囊囊,不很貼身。
她說:“我這模樣兒一定夠瞧的了。”
邁克爾斯說道:“你們發瘋了?你們都瘋了?沒有時間了。這麼搞等於自殺。聽我的話吧,你們會一事無成的。”他憂慮地說,嘴角兩旁幾乎都是唾沫。
格蘭特說;“歐因斯,給他們打開艙門。”
邁克爾斯向前撲去,但格蘭特一把抓住他,用力把他的身體扭過來對他說道:“邁克爾斯大夫,別惹得我揍你。我渾身肌肉酸疼,也不想用力氣,但是如果我要揍人的話,我就狠揍,保證把你的下巴打掉。”
邁克爾斯提起拳頭,好像準備接受挑戰。但是這時杜瓦爾和科拉已經走進艙口不見了。邁克爾斯瞧著他們出去,帶著幾分懇求的語氣說:“格蘭特,你聽我說,難道你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嗎?杜瓦爾會把賓恩斯弄死。簡直太容易了。激光器稍稍歪一點,誰能看出毛病來呢?如果你照我說的辦,我們就能讓賓恩斯活下去,咱出去後,明天再試。”
“他可能活不到明天,而且有人說,在相當長的時間內,我們不能進行微縮。”
“他有可能活到明天;可你如果不製止杜瓦爾,那麼他就肯定會死。明天可以對別人進行微縮,即使我們不行。”
“乘另一條船嗎?能用的或能找到的隻有《海神號》。”
邁克爾斯失聲叫了起來:“格蘭特,我跟你說吧,杜瓦爾是敵特。”
“我不信。”格蘭特說道。
“為什麼?是因為他這麼篤信宗教嗎?是因為他滿嘴虔誠的陳詞濫調嗎?那不正好是他可能采用的偽裝嗎?也許,你是受了他的情婦的影響,他的……”
格蘭特喝道;“別往下說了,邁克爾斯!好了,你聽著。沒有證據說明他是敵特,我也沒有理白相信他是。”
“可是我在向你揭發他……”
“我知道你在揭發。然而事實是,我碰巧認為充當故特的是你,邁克爾斯大夫。”
“我?”
“對。對於這一點我也沒有確鑿證據,沒有能在法庭上提得出來的證據;但是我想,隻要對你的安全審查一結束,這種證據是能找到的。”
邁克爾斯趕緊從格蘭特身邊走開,兩眼恐懼地盯著他。“當然羅,我現在明白了。敵特是你,格蘭特。歐因斯,你明白了嗎?有好多次非常明顯地,我們的使命不可能也不會成功,而當時我們本來是可以安全撤出的。每次他都讓我們留在這裏麵。這就是說明了他為什麼那麼賣力氣地在賓恩斯肺部給我們補充空氣。說明了為什麼……幫幫我,歐因斯,幫幫我。”
歐因斯站在那裏猶疑不決。
格蘭特說道:“計時器馬上就要走到5了。現在我們有三分鍾的富餘時間。給我三分鍾,歐因斯。你知道。除非我們能在這三分鍾內把血塊清除掉,賓恩斯是救不活的。我現在到外邊去幫幫他們,你看住邁克爾斯,不讓他活動。如果我在讀數到2的時候回不來,你就離開這個地方,保住這條船和你自己的命。賓恩斯會死,我們也可能會送命。但你能活下來,而且使邁克爾斯受到製裁。”
歐因斯還是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