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嘉著實鬆了口氣,心裏卻隱隱有些失落,口中說:“原來是要睡覺啊,可是我們平時睡覺也不用脫得那麼徹底。”說著就要去床下撈衣裳,一麵埋怨道,“你看衣裳都濕了……”
江晨從後麵把他攔腰抱過來,把被子往床腳一踢,把他整個人都平鋪了整張床。
嶽清嘉覺得不對,且在他的目光下感到非常不自在,甚至連口舌都不利索了,“你,幹什麼?”
“睡覺啊。”
“睡覺不是、不是這樣的!”
江晨的手從他的小腹滑下去,一直捏到大腿根部,嶽清嘉的聲音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在江晨的身下微微抽搐著身體。
“你要幹什麼……不要這樣動不要!”嶽清嘉幾乎帶了哭腔一樣的嘶喊。
江晨從地上撈了碎片盛著的酒,點了一點探進嶽清嘉身後去,嶽清嘉啊的一聲大叫收緊雙腿,江晨煩躁地喝了一聲“打開!”
嶽清嘉幾乎哭出來,委屈地打開腿,任江晨把手指伸進那個羞恥的地方,感覺到冰涼的液體被拓展到平時根本不能拓展的地方,冰涼之後是火辣辣的酥麻,嶽清嘉的雙腿顫巍巍的架著,十分難受地問:“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想和你做一些快樂的事情,一些在一起的人都要做的一件事。”江晨把他的腰抱在懷裏,而自己早已勃發的部位抵著那處,他忍得汗都出來了,但是不忍心讓嶽清嘉的第一次留下痛楚的回憶。不然日後來日方長可就不好辦了。
28
日後某一次嶽清嘉問江晨“你為什麼要和我做那樣的事情?”
江晨反問:“難道李從穎沒對你做過這件事?”
嶽清嘉紅透了臉,“他怎麼可能對我做這種事!”
江晨想起第一次夜闖李從穎寢閣時候見到的情形,不覺疑惑,嶽清嘉見他滿臉的疑惑,以為他不信,解釋道:“他隻是喜歡給我刺青,很疼,但他不會對我做這件事。”
江晨一顆心仿佛被泡進蜜水裏,甜滋滋的,拉著嶽清嘉的手叮囑,“這件事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隻有我能做!”
可是江晨還是疑惑,依李從穎的性格怎麼會不碰嶽清嘉呢?李從穎可絕不是什麼君子,正常的男人,美人在側怎麼可能不起性?
正被江晨念叨著的人對著一排江夏名媛仕女的畫像打了個噴嚏,隨手一揮吩咐:“把這些破爛都給我扔出去!我不想看到!”
銀歡玉歡小聲的勸道:“公子,三老爺可是說了,您要是再不選出一位少夫人來,對您的地位是很不利的。”
李從穎挑了嘴角,問道:“娶少夫人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生個孩子嗎?可是你們倆還不清楚嗎?我怎麼會有孩子呢。”
他手中玉骨絹紗的折扇輕輕敲擊著手心,無限惆悵的喃喃,我怎麼會有孩子呢。
出襄州的時候江晨讓林家商鋪的人給他多準備幾袋上好的酒,長著一雙精明倒三角眼的掌櫃低聲問是不是上次的酒。
江晨愣了下,上次?
掌櫃曖昧的道:“就是上次護法你讓我們加了合歡散的那次,怎麼樣?效果不錯吧,那藥可是我們襄州最好的勾欄院拂露閣裏最好的藥了!”
江晨心虛地望了嶽清嘉一眼,後者似有所感,帶笑回望過來,江晨更加心虛,咳了一聲說:“的確不錯。”
從襄州回揚州的途中,嶽清嘉跟江晨說我們找一處依山傍水的地方,幾畝薄田幾間茅屋,相守一生怎麼樣?
江晨並沒有馬上回話,過了很久才問他,你難道不想回建鄴了嗎?
建鄴啊,嶽清嘉搖搖頭。
“你是探花郎啊,難道就不想位極人臣榮華富貴嗎?”
嶽清嘉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反問道:“那你為何不再行走江湖闖出更大的名聲?”
“人要知足,”江晨看著他道,“我有你就夠了。”
嶽清嘉回望過來,“我也是,有你足矣。”
“那功名……”
嶽清嘉大聲的歎了口氣,說“還說我是傻瓜,你才是笨蛋!”揚鞭策馬,像計劃中那青山綠水田園人家而去。
天上有雙雁傍翅而飛,相依相偎,像是要一直飛到天南地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