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告訴他。”阿奪打斷他,“雁青”兩個字沒說出來。“那個名字是我的。”阿奪撅著嘴說。這個靳什麼海什麼棠什麼的男人盯著阿青的眼神像小黑盯著獐子頭,像小白盯著猴兒酒,口水都快出來了,他想幹什麼,討厭。阿奪氣呼呼得想。
“哦。”阿青答應著,對靳海棠笑說:“叫我阿青就行,阿奪都這麼叫我。”靳海棠還沒說話。
“哎,怎得把我的名字告訴他!!”阿奪氣的大喊,這個名字隻有娘親、阿青、師傅三個人叫過呢。阿奪丹鳳眼睜得大大的,攥著拳頭衝阿青大喊。阿青滿臉愧疚手足無措。
靳海棠冷眼看著,這個滿身漆黑帶花紋的小子還真是蠻橫,不過阿青卻得看他的臉色,簡直是……看來想結交阿青,還得從他下手。
“好,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莫要生氣。”這廂阿青見阿奪生氣了,忙捧著他的臉蛋兒,在臉頰上香了一下。看得靳海棠差點兒暈過去。若是那唇是親在我臉上……
靳海棠坐在了阿青身邊,他的兩個護衛坐了另外的一個小桌子,阿奪對著自己麵前的香肉發狠,因為阿青不顧自己的反對讓這朵“花兒”坐下了,隻因為這朵“花兒”說了句,這位小兄弟的樣子恐怕得找高明人士看看,我家裏在西齊也算富戶,頗識得幾位醫術精湛的大夫。心想,這個鬼樣子可惜了這雙眼睛。
阿青欣喜如狂,這下阿奪的亂踢、亂拽、亂吼都不管用了,忙請靳海棠坐了,自己酒壇中傾了一碗捧著放在靳海棠麵前,拿出對待小江的態度,他並沒多想這壇酒是自己對著喝過的,可靳海棠看在眼裏那是歡心鼓舞。有朋友在座,阿青也就一碗碗的陪著喝。靳海棠細細的端詳阿青,怎得越看越拔不出眼睛來。
出的門來,大雪有些見停,棚子底下三匹鞍明蹬亮的高頭大馬格外注目,靳海棠的護衛讓了匹馬出來,兩人合乘,阿青懷裏摟緊了鼓著腮幫子生氣的阿奪合乘一匹,五個人關中城裏行去。一路上,靳海棠不時勒緊韁繩,放慢速度和阿青說笑,阿奪索性閉著眼睛縮進阿青懷裏,看得靳海棠唏噓不止。
進了城,護衛稟報了一聲現行安排,靳海棠領著兩人慢慢地走到一處府邸前,跑出來兩個人,馬前磕了個頭翻身起來,扶著三人下馬,領了進去。這宅子不是很大,卻精致異常,阿青從沒見過這樣的景象不免多看了兩眼,惹得阿奪直撅嘴。
“能請大夫過來嗎?”阿青在廳裏站住就問。
“急什麼,看二位一路上也勞累了,先歇歇養養精神,明日一早我就讓大夫過來。”靳海棠笑嘻嘻地說。
一番洗漱,也不知他這麼短的時間如何安排的,放在一旁的衣衫竟件件合身。當阿青牽著阿奪的手出來時,把房裏的人看呆了,真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阿青渾不知自己是如何,隻一味的哄著阿奪,哄他待到明日看看大夫。是夜,阿奪趴在阿青身上閉著眼睛瞌睡不說話。
“咱們明天看了大夫,好歹也明白是怎樣一回事。”阿青摸著阿奪的後背輕聲說。
“那你應承我,明日大夫看完,咱們就走,我不慣住這裏。”阿奪小聲說。我不喜歡那人看你的眼神。
“好,依你。”阿青應承他。
到了第二日一早,果然來了四位須發皆白的大夫,輪流的對阿奪望聞問切,竟是誰也不知道那蛇兒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為何阿奪的皮膚會由白變黑,秉了靳海棠後,他心下好笑,這個鬼樣子,黑之前也好不到哪兒去,不明白阿青為甚如此寶貝他,哼。對著阿青、阿奪卻是另一番說辭,隻說大夫開了方子,需要費些時日調理,阿青看了方子盡是些名貴藥材,外敷內用都有,靳海棠便叮囑了家人去采買,用心煎熬,阿青感激極了,直說靳海棠是除了師傅和阿奪外,最好的人,卻不提離開的事情。阿奪冷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