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為一個靠興修水利發家的封建地主,王同春也不可避免地具有曆史局限性。
當他的勢力逐漸發展壯大時,就招兵買馬,經常養有家丁數百乃至上千人,盤剝農工的事情時有發生。
為了修建水利工程,王同春一生中命運坎坷,先後數次訴訟,坐牢5次,5次坐牢都是因為開渠惹的禍,牢獄生活竟然長達11年之久。
王同春這個傳奇“河神”的悲劇還在於,他無法擺脫生活的年代,盡管勢力強大,仍舊受到清政府的盤剝與欺壓。
1903年,清政府搞“移民實邊”,強令王同春將所屬之農田、灌渠交給清朝政府。迫於無奈,他將數十年所開鑿的渠道和所置的田產一並交官。
1913年,地理學家張相文前往西北地區考察,途中,他看到河套地區竟然有如此完善的水利係統,非常興奮,堅持要見見王同春。
張相文聽他介紹了50多年來在河套地區治水的種種經曆,認為這是中國難得的水利人才。
於是,在張相文回到北京後,立刻把王同春在河套治水所取得的成就,告訴了當時的中國政府農商部總長張謇,建議讓總長張謇速請王同春進京,共同商討開發西北和治理淮河的計劃。
王同春去北京和張謇總長見麵以後,談自己治水的好多觀點,深受張謇總長的欣賞,就把他聘為農商部的水利顧問。當時正是對淮河治理的一個投入時期,當時北洋政府想治理淮河,王同春就參加治淮委員會,
因為治理淮河的經費是從比利時借來的,來自比利時和美國的水利工程師主張疏浚淮河的關鍵是要引淮河水進入長江,所以,王同春引淮河水直接入海的方案未被采納。
王同春在返回巴彥淖爾的途中受到馮玉祥將軍邀請,聽他講述有關開發西部的宏大計劃。
1925年,馮玉祥的部隊開進河套地區,修整道路,疏浚水道,開墾荒地。此時已經74歲的王同春協助馮玉祥將軍的部隊指導督察水利工程的修建。
1925年6月,王同春因病從黃河水利工地回家休養。
這個月的28日,一代治水的英雄告別人間。
在距巴彥淖爾五原城南5公裏的地方,正在重修一座寺廟。
這座寺廟就是當年河套地區的人們為了紀念興修水利而建造的,寺廟的名字稍微顯得有點兒拗口:叫四大股廟。
據當地人回憶說,這座名字稍顯古怪的廟宇是4個修築黃河灌渠的人共同出資建造的。
王同春的事跡,被載入《劍橋中華民國史》《清史稿》。
著名作家冰心訪問綏遠,曾寫有《二老財》一文,在文中,冰心稱王同春為:“河套民族英雄”。
新中國成立的8年後,1957年,巴彥淖爾磴口三盛公黃河水利樞紐工程動工修建,吸收了王同春與河套人治水的豐富經驗。這是迄今為止在河套地區修建的最大水利工程,也是亞洲最大的一首製閘壩工程。
遙遠的滄桑歲月,訴說著積澱出厚重精彩的河套文化。那就是,河套人的精神,光照千秋、昭示萬代。
2.愛唱山曲的三哥哥
愛唱山曲兒和二人台的三哥哥,官名叫劉喜,今年六十八了,是我們村二人台小劇團唱小生的。
村裏劇團的台柱子
劉喜八字不好,生下來沒有吃過一頓飽飯。書隻讀到四年級,就因為家裏貧困,給生產隊放了馬。
劉喜人瘦小,可是腿腳勤快,隻要村子裏來了二人台小劇團演出,就負責給人家端茶倒水,上下跑的一溜風。演出結束後,領著演員到農戶吃飯。
劉喜從娘肚子裏帶來一副好嗓子,沒有二年,個子也長的苗條了,人模樣也秀氣了,心還特別靈。
山曲和二人台唱詞聽過二遍劉喜就會,如果有的演員因為有事不在,他還能臨時頂一陣子。不要看年紀小,一點也不怯場,過門套路一點不差,把絲弦壓的風雨不露。
一來二去,劉喜成了村子裏小劇團的台柱子,把二人台裏的三哥哥演活了。人們不再叫他劉喜,都叫他三哥哥。
山曲和二人台是土生土長在內蒙古西部地區的:“詩經”它樸實無華,天籟自鳴,平中見奇,真情感人。
它是山野草地,田間地頭勞動人民心聲的自然表露,又是內蒙古西部地區人民的社會曆史,時代生活和風土人情的一麵鏡子。有著悠久的現實性與傳統性,伴隨生活而來。是勞動人民在社會生活鬥爭中,用汗水和血淚澆灌出來的花朵。
山曲二人台字字血,聲聲淚,是勞動人民的生活縮影,又是他們的集體智慧和藝術的結晶。
山曲二人台唱了多少年,多少代,三哥哥也說不清。有一首山曲裏三哥哥是這樣唱道:
“朝朝唱,代代唱,也不知道唱死了多少老皇上。”
二人台爬山調內容極為豐富,塞外地區的人生百態,,習俗風情,山川樹木,鳥獸魚蟲,天文氣象等全部納入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