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務?”展瀚海盯著傅殘陽冷笑幾聲:“傅殘陽,你處理的是哪門子幫務?!孤星還是逆風的人嗎?逆風的孤星早死在鍾鼓樓了!”
展瀚海脫口而出的這句話,把殘陽推進了回憶的海洋。回憶的洪流中,讓他看到孤星更鮮亮更立體的形象,疼愛之情溢於言表。
他也是不信孤星會墮落的,就如他不信一飛會再染毒癮一樣,可是,他那些曾經的過往如何都說服不了自己的眼睛。
“為什麼打他需要跟你報備嗎?!”傅殘陽冷冷的回敬。
“你是難以啟齒是吧!你怕你那肮髒齷齪的想法,讓我更加瞧不上你吧!”展瀚海嘲弄著說。
看著展瀚海那青筋暴起無比憤慨的神情,傅殘陽突然起了促狹之心:“我如何做事,輪得到你一個小輩指手畫腳嗎?你盡管放肆,到時自會有師兄找我說話。”
“傅殘陽!”展瀚海被殘陽顯山露水的警告激怒,抱著一種‘反正已經放肆了,多放肆一會兒少放肆一會兒,也沒什麼差別,索性就放肆到底’的想法。
“瀚兒,住手!”大步流星進來的展盟主,一把扳過張牙舞爪的瀚海。不待瀚海站穩,揚手就是一記清脆響亮的大嘴巴。
“放肆!”
展璨對著捂著臉頰,滿眼委屈的兒子喝道:“跪下!”
展瀚海吸扇著鼻翼,滿心不情願,但又攝於義父的震怒,委委屈屈的跪在了地上,低低的喊了聲:“義父……”
匆匆趕來的霍一飛,看到大廳裏的這一幕,先是驚訝,但看看在場的人,瞬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當對上傅殘陽的目光時,先是膽怯的回避,但想到在外麵受苦的孤星,躲避的目光中又添了一抹懇求。
都說‘無巧不成書’,世間的事,哪裏是作者的巧妙設計。就在周進的車從巷口駛過,已經後悔的霍一飛更加悔恨不已,想要打個電話給進哥,怎奈,剛拿起手機,就接到展瀚海的電話。聽到孤星正被傅殘陽虐打的消息,那份擔心之情填滿了腦袋,竟將他自己的事情擠出了神經。
傅殘陽看了看門口的霍一飛對展璨說:“師兄,殘陽有事要處理,失陪了。”
“您請。”展璨退到一邊,恭敬的說。待殘陽走出幾步遠時,展璨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少主,瀚海冒犯了您,我稍後帶他給你賠罪。”
傅殘陽轉過身,看看師兄展璨,又把目光移到怒目以視的展瀚海:“我等著您。”
展瀚海與傅殘陽鬧別扭已不是一次兩次,動手打架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以往展璨向殘陽請罪時,殘陽都是擺手說算了,而這次……
“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展瀚海欲起身,毫不意外的招致義父一記耳光。
“閉嘴!跪好!”
傅殘陽和霍一飛來到院子裏,殘陽對部下招了招手,隻見幾個人從車庫拉出一個人,待走近,霍一飛才看清,被拉出的這個人正是剛才‘聽聲兒’的狼牙。
“飛哥,又見麵了。”雖然雙手被被人寧在身後,後腦被人用槍頂著,但狼牙說話的語氣,像是與老朋友見麵一般隨心自如。
霍一飛不明就裏的詢問傅殘陽,但傅殘陽卻緊盯著吊在樹上,被抽打的如落葉般的孤星。
“傅哥,饒了孤星吧,傅哥,罰的差不多了,孤星會受不住的……”霍一飛苦苦的哀求。
傅殘陽仍無動於衷,一旁的狼牙,也是麵無表情。
“傅哥!”霍一飛跪在地上哀求:“孤星犯了什麼錯,也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沒有管教好,我也有錯,剩下的處罰,我來擔。”說著就要解衣扣準備想孤星那樣的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