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3)

原來小廝早看見一個瞎一個癱,都沒什麼後台,又被斥責,心中不忿,竟卷了銀子走了。

還好當日單翔給銀子時,朱銘豐讓鳴玉保管了一小半,兩兄弟的日子緊緊巴巴,勉強能過下去。

朱銘豐是個急性子,又不舍得勞動兄弟,見天在床上練習怎麼能動彈,隻是真氣運行到腰間便阻滯不前,兩條腿日漸細軟,關節突出,甚是嚇人。還有右臂,創口雖然漸漸愈合,卻時不時一抽一抽地痛,朱銘豐實在忍不下去時就拿手去抓,常常弄得鮮血淋漓。

鳴玉幸得在餘暉林受過指點,日常事情大多能夠自理,給哥哥擦身服侍也漸漸熟了,卻不曉得朱銘豐為了重新站起來,一旦有些氣力便在床上折騰,身上常常磕得青一塊紫一塊,鳴玉看不見,每日裏按摩時不會減輕力道,朱銘豐怕他知道,也不敢要他擦抹藥油,暗自咬牙強忍。

畢竟一個目不能視的人伺候別人還是有些為難,一夜風急雨驟,朱銘豐受了涼,鳴玉不知,直到按摩時發覺手下的皮膚滾燙,才慌了,忙奔出門求左鄰右舍幫請郎中。

鄉下小地方,生了病多是硬挺,沒有醫館。又趕上秋收時節家家戶戶都在忙,鄰居竟沒有人在家,鳴玉根本不知道去城鎮的路,又怕自己走丟,拄著根樹枝垂頭喪氣往回走,手剛摸上院門,隱隱聽見馬蹄聲,漸漸靠近,似乎正是這個方向。

鳴玉把心一橫,迎著馬蹄聲走去。

那馬端的是矯健無比,不一會就快馳過身側,鳴玉咬著牙往聲音方向大步邁出,隻聽希聿聿一聲長嘶,熱風撲麵,一個清脆的女聲叱道:“你不要命了!”

鳴玉連連道歉,求告對方行個方便,自己家裏有病人燒得厲害,找不到郎中,實在沒法子出此下策攔住了馬。

馬上的少女打量了他幾眼,懷裏掏出個小瓶子:“你也別去城鎮了,這是解熱清表的藥,早晚各三丸,很管用。”將藥瓶遞過去,也不等他道謝,一抖韁繩,駿馬飛馳而去。

鳴玉向著離去的方向深深行了禮,歡喜地回去給朱銘豐服藥。

然而他沒提,少女有急事也沒細問,這藥雖靈驗,但隻能醫治一般發熱,朱銘豐還是個沒被照顧好的癱子,身上明傷暗傷一堆,普通的藥哪裏有效。

——這藥裏究竟放了什麼?

鳴玉不知道,隻知道哥哥全身滾燙,若燒得時間太長怕是連腦子也壞了。他隻好從井裏打了冷水,不住擦拭哥哥全身:額頭、麵頰、肩膀、上肢、胸口、腰腹——那地方硬邦邦直挺挺燙得燒手,滴著黃色液體。

瀉火啊......鳴玉忽然想起自己在餘暉林裏,諳琀提到的瀉火法子——便是李通給剪柳下藥,引誘諳琀的那次——諳琀語焉不詳,鳴玉隻知道大概,結合之前在風月之所聽到的方法,打定了主意。

他雙手覆了上去,青澀地上下擼動,過了好一陣子,掌中那物越發堅硬如鐵,卻無半點鬆瀉之意。倒是自己的手上燒傷創口仍在,實在疼痛難忍。

鳴玉摸摸哥哥身上依然滾滾燙,心下著急,難道這法子不管用?他沒時間思考其他的,三兩下除去自己褲子,爬到哥哥身上,往手指上吐了兩口口水,向身後探過去,捅了一陣後,一手分開自己雙臀,一手扶了那東西,坐下去。

——痛痛痛痛!

那個地方......真是......鳴玉抽了一口氣,涕泗橫流。他深深吸氣,抬腰,扶正,咬著牙往下坐。這是我知道的,說是最管用的瀉火法兒了,哥哥,一定要退燒啊!

鳴玉勉強著讓體內之物埋得更深一些,腸壁被撕開,又幹又澀中漸漸有些潤滑,不知是不是血。然後他扶著自己發軟的兩腿,開始抽動。

朱銘豐昏迷著癱在床上,直到體內最深處的一陣陣顫動換回意識,他迷迷糊糊睜開眼,身上的人是自己兄弟,可是,兄弟為何這麼痛苦?他抬手想給兄弟擦擦汗,右手怎麼伸也夠不到,好像沒有知覺,那就左手,左手想夠到兄弟額頭,可是自己想抬抬身體往前一點怎麼會動不了?目光往下移動——他看見了什麼!?驚恐目光回到兄弟臉上,臉上是汗還是淚?他在說什麼“哥,求求你快點瀉火,快點醒,求求你......”

——他的兄弟,為了他,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