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令我奇怪的是,這個人的相貌為何與祁永默有幾分相似?
祁永默和林子是我最好的兩個兄弟,我們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學,感情相當好,那時候我們一起上學,一起去少年宮練台拳道和毛筆字,除了各自回家的時候,幾乎都是形影不離,被同學們稱為“文武三劍客”。
後來,我和林子上了大學,雖然不在同一個班,但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係。
而祁永默卻不在我們身邊了,五年了,我們甚至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
他是在高考前一個月突然消失的,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他消失前沒有任何的異樣,在消失的前一天,我們還是和往常一樣一起上學,一起複習功課,一起去少年宮練台拳道和毛筆字,甚至在分別回家之前,我們還一起在路邊的遊戲廳打了半個小時遊戲,一切都那麼平常而快樂,完全沒有任何征兆顯示他可能會消失。
當時我和林子以為他是高考壓力太大,逃避考試,我們想到他家裏去找他,給他做思想工作,卻發現認識他七八年,還從來不知道他家住什麼地方,隻知道也在九龍坡區,但不知道具體在什麼地方,以往每次提議要去他家玩,他都說不方便。
我們想,高考結束後,他自然會出現的。
而事實是從此以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他,以他的性格,以我們之間的感情,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他都不可能也不應該不辭而別的,我們曾有過很多的猜想,可能他家突然搬走了,可能他家裏遭遇了什麼變故,可能他出了什麼意外……
但我們始終都抱著一絲希望,希望他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希望有一天還能見到他,問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並且告訴他我們心裏的一句話:兄弟,不管有什麼事,請告訴我們,哥們兒和你一起扛!
這幾年我們也一直在找他,用了各種辦法,但始終杳無音訊,並且在尋找過程中返回來的各種信息,甚至讓我們都開始懷疑這世界上是否真的曾經有祁永默這個人。
看著眼前和祁永默有幾分相似的吳冥,禁不住就有點鼻子發酸,眼睛發澀,心想難道是我太相念這位兄弟了,就在自己潛意識裏構思出一個和他有幾分相似的角色,到小說裏陪我去倒鬥,再做一次兄弟?
說實話,以前看盜墓小說,一直很羨慕書中的精典三人組,我當時也想過,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去盜個墓,一定要和林子、祁永默一起去,我們也是最堅固的鐵三角!
吳冥接過元帥遞過來的水壺,拿到旁邊去漱了漱口,回來時已經抹幹淨嘴角的血漬,然後又喝了幾口水,才說道:“應該沒事了。”
他說話的嗓音變了,不再像之前那種低沉如野獸般的聲音,聲音清爽了不少,雖然還有些沙啞,但比之前聽起來舒服了很多。
我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吳哥,你沒事吧?”
吳冥笑了笑,說:“沒事,上次下墓中了招,吸了點毒氣進去,好在當時發現得早,沒有吸入肺裏……”說著又輕咳了起來,皺了皺眉,顯然他說話的時候喉嚨很難受。
元帥接口說道:“老大喉部吸收了部份毒素,雖然不致命,但很難受,出來後去醫院檢查,醫生給他開了一種藥,叫他每天含在嘴裏,不能說話,為了避免進一部感染,每天都要戴口罩,直到把喉部的毒血拔出來為止,要是一直拔不出來,據說喉嚨會爛掉,隻能去動手術了。剛才咳出毒血來了,應該沒事了。”
“哦,那就好。”我點點頭,心說這人還真是要錢不要命,上一次倒鬥的傷還沒好,下一次倒鬥就已經在路上了。
看著吳冥笑容和煦,而郭義和元帥對他的言行也並無任何訝異,看來吳冥原本就是一個會說會笑的人,而他之前那種高冷、神秘的性格隻是我自己的誤會而已。
吳冥的喉嚨剛剛咳了血,不能吃硬的東西,我們點起防風爐,用水把幹糧煮成糊給他吃。
他吃的極少、極慢,吃完後,他又含了一塊不知道是什麼藥的藥在嘴裏,然後又重新戴上口罩。
我們收拾好行禮,就開始進山了。
我以為馬上要爬麵前這座五印山,而郭義卻拿出一張手繪的地圖來對照路線,這還是我第一次看這張圖,才知道我們此次的目的地並不是眼前這座五印山,也不是五座五印山其中任何的一座,而是在五座五印山後麵的那一遍山嶺深處,現在隻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具體目標在哪一座山上還不確定,郭義說要等到了地方,看那裏的山勢和龍脈的走向才能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