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謹慎的求助者(3 / 3)

“‘爸,你是怎麼了?’我緊張又好奇地問道。可爸爸隻是搖了搖蒼白的腦袋,順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他有氣無力地和我走進了披薩店。當時,我真感到,我們好像要大難臨頭了似的。爸爸特意選了一個光線很暗,但可以看清窗外景色的地方。他一直注視著,那幾棵鐵樹後麵的中年人。沒一會兒,中年人就走了。他並沒有像我想象的,對爸爸和我實施什麼可怕的行為。”

“我又問了爸爸,那個人是幹什麼的,為什麼如此令他害怕。但爸爸隻是強露出笑容,又做出輕鬆模樣地聳聳肩,說他剛才隻是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因為那個中年男人一直站在樹後,他隻是好奇地看上一眼。當時,我覺得爸爸在撒謊。可是從披薩店出來以後,我們都平安無事地到了家裏。我很快,就將這件事情忘記了。”

“你爸爸見到這個人以後,他的情緒,就開始改變了嗎?”傑西問道。

“是的。”雅寧說,“他隻是變得有些急燥,動輒發火。還總是坐著愣神,就好像在專注地思考著什麼事情似的。但除了這些以外,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了。直到那幾封信,陸陸續續地出現。”

她從寬鬆的褲子口袋裏,取出一個白皮信封和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傑西。

三劍客馬上湊到一起,翻閱這幾封信。

展開信紙,上麵的內容暴露無疑。而且不用費什麼勁兒,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白皮信封裏的內容是:

HIC

六號房間

黃皮信封裏的內容,有點兒可怕:

六號房間,趕快吐出來,放在艾利公園。

信的結尾沒有署名,上麵隻有三個血拇指印。

“你爸爸一共收到內封信?”傑西問。

“七封。”雅寧回答,“剛開始,每天收到一封白皮信。在第七天的時候,一封牛皮紙包裹的可怕的信出現了。如果爸爸這兩天,不出現精神異常的狀況,我是不會向你們求助的。畢竟,這是太奇怪的信了。我總預感到,要有災難降臨到我們家人身上。”

“你爸爸有過什麼仇人嗎?”珊杜問道,“哪怕是你聽說到的某一個人的名字,或者是你爸爸曾經為某一個業務十分煩燥。”

“沒有。從來沒有!”雅寧馬上喊道,“他從不把工作上的情緒,帶回到家裏來。而且,我跟你們說過了,爸爸有許多得力的助手。”

“那個藏在鐵樹後麵的中年男人,後來又跟蹤過你的爸爸嗎?”維森好奇地問道。

“爸爸打那兒以後,隻出過一次門。”雅寧說,“但我不知道他是去幹什麼了,手裏提了一個黑色的大行李箱。在爸爸出去過後的第二天,還有一個律師來我們家。爸爸立了遺囑。”

“之後呢?他再也沒有接觸什麼人?”傑西問道。

“他的情緒變得越來越糟,整天神思恍惚,說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瘋話。不是將自己像藏在套子中似地,關在臥室裏,就是洶酒。他醉酒時,經常發瘋地提到六號房間,還大罵HIC。讓他們來找自己,說自己什麼也不怕。並且,胡亂砸東西,還在身上藏了一把匕首。”

“可是隻要一醒酒,爸爸除了換上一付萎靡不振的神情,就像老鼠一樣藏在臥室裏,對自己說過的話,不提一句。直到接到那三個血指印的信,過了兩天之後,爸爸的精神突然就不正常了——全家人,甚至連媽媽,也說他瘋了。”

雅寧敘述完,接連地歎著氣。

她請求三劍客幫助她調查清楚,爸爸發瘋的真正原因。也許還可以讓費恩先生重新清醒過來。

“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珊杜說,“但恐怕,也許——你的爸爸曾經犯過什麼錯誤。”

“爸爸不會犯任何錯誤!”雅寧衝動地喊道。

“好吧!就像你說的。”珊杜又說,“你的爸爸,知道我們要調查這件案子的事嗎?他會不會配合我們?”

“可爸爸的精神已經不正常了。”雅寧為難地說道,“再說,他也不知道,我向你們求助。他肯定不希望我將這件事情,給張揚出去的。”

“雖然有點兒難辦,”珊杜說,“但我們一定盡力而為。”

雅寧走後,三劍客久久地坐在湖邊,沉思默想。

“你認為這是怎麼回事?”傑西將求助的眼睛,側向珊杜。

“我覺得費恩先生,也許曾經做過什麼讓自己內疚,而又損害過別人利益的事情呢。”

“你是說,他曾經幹過什麼違法的事情?”傑西疑惑地問道。

“可不一定非是違法的事情。”珊杜咕噥著,似乎心中已經有了什麼十足的把握。

“這真是一件,叫人頭痛又著迷的案子。”傑西自言自語似地說,雙手插進口袋裏,盯著湖麵。

沒一會兒,他又將頭側向珊杜,“你覺得HIC會是什麼意思?”

“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們可不要胡亂猜測。”珊杜說,“那也許是一個人名的大寫字母,要麼代表某一個地區,或是某一處房子的名稱。”

“但更像是一個組織的暗號。”傑西說。

“請你不要把偵探小說裏的情節,與現在的案子混在一起。”珊杜馬上冷淡地叫道。

傑西被說得有點兒發窘。

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想到了某一個偵探小說裏的情節。

“還有那個六號房間,”他又謹慎地開口說道,“這真是讓人頭痛的難題。我們要怎麼解開它?”

“應該先從送信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