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衣姑娘不再言語,低頭顧自想自己的事情去了。
“琳兒,累嗎?”哥哥溫柔地說道,“還是我來背你吧。”
“不用了。”我咬牙堅持,“好久沒有活動了,感覺真有點不習慣。”
“依你便是。”哥哥憐愛地看著我,“隻是如果實在堅持不了,我們便歇息片刻。”
“還要歇息?靈山又不是高不可攀,不過幾步路,倒生生浪費掉這麼多時間。”緋衣女子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
哥哥沒有說話,我也隻能歉疚地看著她,像她這種身份的人,必定有更多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現在為了我這如草芥一般的生命,她竟願意陪我們上山,我自是應當對她感激不盡的。見我無意與她爭吵,她倒是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便也不再抱怨。我們三人默默前行,不出半日,終於看到了白眉觀。
入得觀裏,迎麵走來一個小童,大約□□歲光景,“幾位可是來找師父俊?
“尊師可是白眉老人?”緋衣女子徑自問道。
“正是。”
“我們要見的就是他了。”
“師父一早去山間采藥了,還請幾位在此稍候片刻。”小童說完,便向觀外走去。
“琳兒,銷歇片刻吧。”哥哥扶我坐到藤椅上,“不知那白眉老人何時才會回來。”
“公子請寬心,既然那小童已出外尋找,想必很快就會回來了。”緋衣女子勸慰道。
果然不出她所料,不出半個時辰,白眉老人便隨小童回來了,此人須發皆白,且著一襲白衣,仿若不沾一絲塵挨。
“幾位找在下有何貴幹?”白眉老人瞟了一眼我和哥哥,立即將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這位姑娘恐已是病入膏肓了。”
“請您務必救她一命。”緋衣女子的口氣是不容分辯的。白眉老人看向她,“你憑什麼要求我?我白眉從來不給無藥可醫的人看病。”
“你說她無藥可醫?”哥哥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說。
“她的病天生無藥可醫,又何必枉費靈藥呢?”白眉老人微歎一聲,轉身欲走。
“站住!”緋衣女子不怒自威,“如果為她盡心醫治是個命令呢?你膽敢抗命?”
“白眉不明姑娘之意。”
“你可是殷虛的子民?”
“是又如何?”白眉老人冷眼看向我和哥哥,“可他們並不是殷虛的子民。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們來自西域嗎?凡是與青月教有瓜葛的人我一概不想理會。”
“西域?”緋衣女子若有所思,“來自西域又不是和青月教一黨的,莫非你們來自佛山?”她的眼裏似有喜色。
哥哥略微點頭算是回答。
“這下殷虛有望了。”緋衣女子似乎有點大喜過望,“白眉老人,”她衝豁然開朗的老人發號施令,“我以殷虛國公主的身份命令你,勢必想盡一切辦法保這位姑娘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