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穆這幅臉色,韓佩月也是紅了眼眶:“穆哥哥,我從小就喜歡你,可你呢,就為了一個來曆不明,剛剛認識不過半年的女人就不要我了,你又讓我情何以堪。你難道以為我遇上這樣的事還能不驚不怒,我做這些還不都是因為我喜歡你。”
“你……”蕭穆看著韓佩月那滿是淚痕的臉很是有些無奈。雖然韓佩月的喜歡太過一廂情願,太過強勢傷人,但對這個從小跟在自己身後長大的韓佩月,蕭穆終究還是說不出什麼狠話。
“韓佩月,我隻希望一切到此為止,你該清楚我的底線,若是你再敢做出任何傷害絲嵐的事,你不要怪我不顧及過往情麵,讓兩家難堪,讓你我彼此難堪。”
“到此為止?”韓佩月見自己軟下身段蕭穆仍是如此強硬,心中漸惱,收了臉上的眼淚,眼中隱隱浮出一絲強勢:“穆哥哥,我今日便跟你說句實話,隻要聶絲嵐一日不離這江安縣我便一日不會罷休。”
“絕不罷休!”
“哼!”蕭穆冷哼一聲,韓佩月既已如此說他也沒有必要再留餘地:“那我也跟你說句實話。”
“什麼?”
“等手上事了我便隨絲嵐去瀘州。”
“瀘州?”韓佩月一時不明蕭穆之意問道:“你去瀘州作甚?”
“送婚書。”
“你敢!”韓佩月一聲嬌喝,“蹭!”的一聲便站了起來緊緊瞪住蕭穆。
蕭穆並不避讓,坦然與之相對:“我有何不敢?”
“看來,韓小姐這次是碰到蕭大夫的底線了?”蕭穆剛一轉身便看到站在牆邊轉角處抱手站在那裏神色輕鬆的聶絲嵐。
蕭穆第一眼便落到了聶絲嵐微微腫起的臉頰上,什麼也沒說拉起聶絲嵐的手便往藥房走。
蕭穆掏出一點白色的藥膏在掌心柔化,然後輕輕敷到聶絲嵐腫起的頰上緩緩推揉,可即便蕭穆手下已經放輕,推揉的動作仍是疼的聶絲嵐嘴角抽氣,足見這一巴掌韓佩月使的力氣有多足。
眼見聶絲嵐疼的嘴角抽氣,蕭穆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一張嘴緊緊抿著嚴肅的嚇人。
“唉!”聶絲嵐主動伸手圈了蕭穆的腰身仰臉問道:“你的底線是什麼,跟我說說。”
“沒有。”蕭穆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對你,我沒有底線。”
聶絲嵐心底陡然一震。
“等我把手上的事理一理便隨你回瀘州可好?”
“我……”聶絲嵐隻開了一個頭卻不知該如何答,雖然剛才她已經聽到蕭穆對韓佩月所說,但此刻換作蕭穆站在跟前對自己說出卻還是不一樣。
蕭穆眼神一暗,握著聶絲嵐的手捏的越發的緊了,就怕聶絲嵐口中真就說出了拒絕的話:“我怕是有些心急了。”
“我隻是想等孟流年的腿全治好了,我們也不急在這一時吧。”見聶絲嵐急著解釋,蕭穆嘴邊不覺一笑,輕輕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對不急這一時。”
“小姐,蕭大夫跟你說什麼了?”秧子見聶絲嵐從藥房裏出來就一直坐在那裏動都未曾東過一下。
“他要隨我回瀘州送婚書。”聶絲嵐的聲音很平靜,秧子卻是嚇了一跳:“啊!小姐你答應啦!”
不待聶絲嵐回話,秧子已經急的在屋裏團團打轉,嘴裏還自言自語道:“這下可怎麼好,可怎麼好,姑……少爺可還在跟前。”秧子說話間已是有些慌了手腳,看那樣子以往怕也是怕那個孟流年的。
秧子的擔心並不是聶絲嵐所考慮的,這個孟流年與現在的聶絲嵐不過是個陌生人,她的遲疑,不過是因為自己而已,聶絲嵐覺得自己不過是誤入這個時空的過客,是否應該許蕭穆這樣一份也許不會到來的未來呢。
“韓小姐,你就別再害我了,現在少爺已經將我打發去了外間,起居也是不讓我照料了,就差沒有將我掃地出門了。”廖東古皺著一張臉,不接韓佩月手上遞來的東西。
“廖東古,我說過了這是最後一次,況且我也絕不會虧待與你。”韓佩月說著手中幾張飛票已是塞到了廖東古的袖口裏。
廖東古遲疑了,卻還是沒伸手:“韓小姐不行的,少爺****跟藥打交道,這東西放到茶裏那還不是立刻就得顯了形。”
“這個你放心。”韓佩月詭異的一笑:“這東西無色無味,穆哥哥決計是察覺不出,你隻要能將它放到茶裏其餘的事便不用操心了。”
“不會有什麼事吧?”廖古東還是不放心。
“能有什麼事?我總歸不至於會害了穆哥哥吧。”韓佩月將那一小紙包交到廖東古手裏:“你可一定記住得把那聶絲嵐給引開,這可不能便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