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退出調查(1 / 2)

到家了。君澤很自然地去扶安靜,雙手觸碰的瞬間,他感覺到安靜壓抑不住的輕顫。似乎兩個人分離了太久,對彼此的身體有種莫名的恐懼。幸好,隻是顫抖,安靜沒有縮手,君澤也沒有。他扶安靜下車,進電梯。安然埋頭處理車廂裏的行李,把背影丟給君澤。

電梯門關上,安然轉過身。她沒有聽到君澤叫她,她也不期望聽到。她不敢擠進那個狹小的空間,那個似乎是屬於他們倆的空間。他們拉著手,她根本躲不掉。她寧願站在外麵,感受被冷落的孤寂。電梯裏,沒有她的位置,哪裏,都沒有她的位置。

君澤領安靜到家裏,帶她進房間。“到家了,阿靜。”君澤說。

阿靜。聽起來真的很遙遠。安靜摸索著,卻不知該往哪邊去。

“要什麼?”君澤上去扶她。

“你放手。”安靜說。

君澤心中一涼。

“你不可能整天整夜照顧我的,讓我自己來,好嗎?”安靜說。

君澤稍微放心些,“床在你的左邊。”

安靜摸索著過去,卻偏離了位置。

“稍微再往前些。”君澤的架勢是準備隨時出手的。

安靜摸到床邊,坐下,“45分鍾位置才叫左邊,這個位置,已經是50分了。”

君澤一愣。

“蝶姐說,這樣更準些。”安靜看向君澤。其實,那不是看。

君澤的心突然沉下去,似乎,他才是局外人。

Call機響,君澤有些煩恨地看向Call機。安靜,總是讓他的心沒法安靜。

“你去吧,我沒事。”安靜說得很客氣,一時間,她找不回當初的感覺,找不回那份親昵,找不回那份任性。

君澤動動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知道,此時此刻,什麼話才是有價值的。安慰、擔憂、熱情、喜悅、疼惜,似乎都不合適。唯一可做的,就是離開。他與她,都需要時間。

“安然會在這裏,有事你叫她,我收工再來。”君澤出去。

安靜的目光似乎隨著他的離去挪向門角。她有些把握不到自己的情緒,等待多時的那種愛,似乎突然喪失了力量。也許,愛情就像磁石,一旦真正貼近,擁有的,隻能是彼此相依的結果,而不是彼此吸引的魔力。她知道她還是愛他的,隻是,她感覺不到那種強烈的渴望,感覺不到那種該有的甜蜜和美麗。

君澤乘電梯到一樓,電梯門開,安然撞進來。

電梯門又關上,君澤還來不及出去。時間像是停止了,隻有電梯在黑洞般的空間裏上下穿梭。

電梯回到五樓,門開,安然失望地笑笑,出門。門關上,安然落淚。無話可說,才是最可怕的。任何一幕戲,即使落幕,也該遺留下一筆輝煌,或是遺憾,或是歡喜,或是悲愴,至少,不該是無聲無息的消逝,仿佛什麼都未曾存在過。不留痕跡的愛,未必是痛,但被抹去了痕跡的愛,卻是幹涸的傷口,痛,不知為何而痛,苦,不知苦從何來。

安靜的事情暫時得到解決,如今讓司徒頭痛的,依舊是案子。他坐在桌前,托著額頭,眼睛眯成一條縫,像是要硬生生地擠出一點線索。

啪啪啪。君澤拿文件夾猛敲桌麵。

“喂,來啦。”司徒立刻直起腰。

“案子怎麼樣?”君澤拉把椅子坐到司徒麵前。

“打回原形了。”司徒有些走投無路的絕望,“本來以為查到十四教堂,就可以順藤摸瓜,結果摸來摸去又摸回原地。”

“雖然安靜沒事,但不代表十四教堂可以徹底洗脫嫌疑。”

“你來的時候沒看見孟蝶出去嗎?我對她幾輪轟炸,結果炸得我一無所有。”司徒說著換了個姿勢,“靈教其實不是單一的宗教派係,而是以某種宗教思想為依托的精神療養協會,它的信徒都是精神障礙症患者,在藥物治療效果有限的情況下,靈教用更高的精神信仰來引導患者,克服他們自身的精神障礙。雖然這種方法的科學性還沒有得到公認,但我們調查了幾個患者的情況,他們對靈教全部持肯定態度。我想這件案子,應該和靈教沒有關聯。”

“患者名單是孟蝶提供的嗎?”君澤問。

“你不信她?”司徒敏銳地感覺到君澤的不信任。

“對於靈教,我相信你的調查結果,但對於孟蝶這個人,我持保留態度。”君澤的眼中依然有懷疑。

“是不是跟安靜有關?”司徒看出君澤的感情用事。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君澤不想跟他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