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退出調查(2 / 2)

“我承認孟蝶的出現有刻意的痕跡,”司徒看著君澤,“但我不希望我們對她個人的主觀印象,影響我們對案件的處理。”

“一個本身就帶有疑點的人,她的話,你怎麼能全盤接受呢?”

“那你就是說,我們要死盯十四教堂,一條路走到底是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不應該因為孟蝶幾句所謂的坦白,就自以為掌握了全部的資料。”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徹底砍斷神秘宗教這條線,我隻是想強調,靈教不是唯一的線,甚至不是最有價值的線。”

不是最有價值的線?君澤抬眼,“難道你有其他線索?”

“第二具屍體,有一個突出的特征,就是死者的腎髒不見了。”

“有的宗教,有膜拜人體器官的怪癖——”

“傅君澤,”司徒有些火了,“你能不能跳出神秘宗教這個圈?”

“我說的是事實!”

“你的事實太狹隘了!”司徒說,“我們現在沒有證據,隻有猜測,我們要的是盡可能多的可能性,而不是結論先行。如果你不能把對孟蝶的偏見從思考中剔除,我覺得你不適合參與這個案子。”

君澤看著司徒,“如果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話,我想我們真的不適合再合作了。我承認我對孟蝶有偏見,我也不否認,這種偏見會影響到我的思考,如果上麵要我退出,我可以接受,但是司徒,你對我,何嚐沒有偏見?”

“但至少我的偏見,不會左右我對案件的分析。這裏是警局,我是個警察。站在這裏,案子大過天。”司徒並不躲避君澤質問的眼神。他始終把君澤當朋友,當兄弟,但他跟君澤是不同的。

君澤低頭看看桌上的檔案,圈圈畫畫,那是司徒熬夜的記錄。他無力地笑了一下,從司徒身邊走過,“案子是你的了。”

司徒惆悵地握住拳頭,這是他不想看到的,卻是他預料到的。感情對於君澤,始終是第一位的。安靜對於君澤,始終是不可替代的。

安然倒了杯咖啡,送到安靜手中。安靜喝了一口,鹹的,很快,她的眼中飄過一絲複雜。

“姐姐,我想問你個問題。”安然看著安靜的臉,想捕捉一絲情緒。

“什麼問題?”

“你被孟醫生他們救了之後,為什麼不回家呢?”

安靜心中被刺了一下,隨即微笑,“既然決定離開,就不應該反悔。如果不是你,我不會離開孟家。”

“那他呢?”

“沒有我,他不是也過了九年。”

“那你呢?”

“我不是好好的嗎?”

安然抱住安靜,她知道這九年,安靜一定過得很辛苦,君澤也是,她自己也是。

“你,還愛他嗎?”安然下了很大決心,才問出這個問題。

“他讓你問的?”

安然一抖,“不是,是我想知道。你是我姐姐,我希望你幸福。”

“你們幸福,我就幸福。”安靜的眼神有些空洞。

安然覺得這個回答有些刺耳,沒來得及深究,就被客廳的電話鈴聲叫走。安靜放下咖啡杯,笑得有些苦澀。

孟子做完手術,回到辦公室,卻看見司徒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司徒sir?”孟子有些敵意地問,“安靜已經讓傅君澤接回家了,司徒sir還想接誰走嗎?”

“我來接你的。”司徒笑著說。

“喝咖啡啊?”孟子並不在意,“司徒sir什麼時候轉去ICAC了?”

“咖啡太苦了,清茶比較適合我。”司徒站起身,“我不想跟你討論安靜的事,我來這裏,是有宗謀殺案,希望孟醫生協助調查。”

“謀殺?”孟子笑起,“扯得太遠了吧。”

“我們發現一具被毀容的女屍,一邊的腎髒不見了。我們懷疑死者曾經接受過腎髒手術,所以需要各家醫院提供手術記錄。貴醫院隻是其中的一家。”

“想確認死者身份是吧,”孟子開始查電腦,“你不用強調‘其中之一’這個概念,我不會誤會的。”

“這算不算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呢?”司徒其實對孟子還挺欣賞的。但這要是讓君澤知道,他就死定了。

“我從不相信世上有鬼。”孟子看看司徒,“你拿著我的名片,去秘書處拿記錄吧。我還有工作,不多陪了。”

司徒接過名片,瀟灑地說:“有緣再見了,孟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