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吸收有很多種的,有的被胃吸收,有的被腸道吸收,有的被血液吸收,甚至有些藥,一旦被吸收,與其他的體液混合,就會發生化學反應,變成另外一種物質。你說死者體內發現大量的催眠性藥物,很有可能是某種特殊藥物催化變異後的結果。如果你問我製造一種特殊的藥容易,還是製造一個克隆人、組合人容易,我當然選製藥啦。”
“你說真的啊?”司徒忽然覺得這也是一種可能。
“當然是真的。你現在去醫院驗,我保管你體內能驗出砒霜。”
“什麼?”司徒嚇壞了。
“如果水果與蝦同食,消化吸收後產生的物質就是砒霜。還好你隻是偶爾吃吃,不然早被毒死了。”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說啊!”司徒嚇得臉都青了。
“放心啦,你還能坐在這裏,就表示沒事啦。”
司徒無語。
“你說死者的胃和腎髒不見了,我不否認他們可能跟器官移植有關,但組合人跟克隆人,”司徒樂吐吐舌頭,“太不現實了。”
司徒搖搖頭,“雖然我也不太相信,但我總覺得這案子沒那麼簡單,背後似乎還隱藏了什麼……秘密。”
“那你就慢慢去解密吧,大偵探。”司徒樂笑笑,“啊,對了,如果你還是對組合人和克隆人不死心,我想有個人可以幫到你。”
“誰?”
“孟子。”
聽到這個名字,司徒又怔住。組合人,莫非;莫非,孟蝶;孟蝶,孟子;孟子,醫生;醫生,器官移植。司徒把關鍵詞一一串聯起來。難道,孟子就是這張複雜的關係網中,最關鍵的那個聯結點?
孟蝶整理著床鋪,安靜坐在一旁,有些拘謹。雖然拘謹,但是坦然,因為這裏,已經是莫非的家了。
“安靜,洗浴室我已經叫人改裝了,趁現在孟蝶在,你要不要先試一下?”莫非跑出來。
安靜點點頭。孟蝶過去拉著她,進浴室。莫非聳聳肩,接替孟蝶幫安靜鋪著床。電話聲急促地響起。莫非皺皺眉頭,已經估到是什麼事了。孟蝶幫安靜調試好水溫,從浴室出來,看見莫非拿著電話一臉苦相地站在那裏。
“爆發啦?”孟蝶問。
莫非點點頭,“我得過去一下,你在這看著。”莫非拿起外套。
“莫律師,”安靜摸著門出來,“為難你了。”
莫非一笑,“是我欠你的。”
傅君澤雙手叉腰喘著粗氣站在客廳裏,安然獨自一人站在臥房的窗邊,看著空空的衣櫃和淩亂的床。
“君澤!”司徒跑進來,“你說安靜不見了,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君澤還在氣頭上,“回來就不見她了。”
“她會不會隻是出去走走?”
“她也得走得了才行啊!”君澤氣得一屁股坐在茶幾上,玻璃吱吱響。
“安然呢?”
“在裏麵!”君澤火氣很大。
司徒走進去,輕輕問安然:“沒事吧?”
“習慣了。”安然倒很沉得住氣。
司徒知道,安然比君澤堅強。但他心中有個疑問,隻是不是問的時候。
“君澤。”莫非跑進來。
“莫非,你來啦。”司徒走到客廳,“趁天沒黑,我們去找找吧。”
“好。”莫非跟著司徒出了門。
安然走到客廳,走到君澤身邊,“想罵就罵吧,沒看好她,是我的疏忽。”
“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擔心?”君澤站起身,看著她,“她是你姐姐!”
“那你要我怎麼樣?學你?摔杯子,砸碗,自己跟自己生氣,然後拉著身邊的人陪你一起瘋?不要說是為了姐姐,你就是為了你自己。”
“你說什麼?”
“我知道你想找姐姐,但你有沒想過,她是否願意被你找到?她看不見這個世界九年,她知道怎樣的生活才能給她最大的安全。你隻知道她離開了你,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而離開?沒有人喜歡流浪,沒有人喜歡無家可歸的感覺,是你把她逼走的,是你沉重而又自私的愛把她逼走的!今天有資格站在這裏罵人的那個不是你,”安然看著他,“你才是應該被罵的那個!”
啪的一巴掌,紅紅的手指印留在安然臉上。
“我不準你侮辱我對你姐姐的感情!”君澤眼紅得想殺人一樣。
“那你對我的感情呢?”安然笑著問,一邊伸手撫過自己臉上掌印,疼痛立刻化為眼淚,流淌著落進笑窩,“就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