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的車開得飛快,而且方向是往孟蝶的家。“喂,你開去哪裏啊?”莫非覺得有些不對勁。
“安靜看不見,肯定是有人把她帶走了。但家裏的衣服都不見了,所以安靜不是被劫走,而是被接走的。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並不多。”司徒笑笑。
莫非以微笑回應他。從一開始,他就沒指望能瞞住司徒。但他還是決定試試。他摸索著手機,發送短信。
車子開到孟蝶家,司徒把門敲得嘭嘭響。門開了,孟蝶走出來。
“安靜是不是在你這兒?”司徒開門見山。
孟蝶一驚,“你們把她弄丟了?”
“別演戲了!”司徒推開孟蝶,直接闖進去,搜了個遍,卻沒有發現。
“司徒康,問你話呢!”孟蝶追進來。
“孟蝶,別這樣。”莫非拉住她。
“你哥哥呢?”司徒看上去凶得很。
“不知——”孟蝶剛開口,電話就響了。她接起電話,立刻做出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我已經知道了,司徒sir在我這兒呢。”
“是你哥哥?”司徒問。
“是,”孟蝶掛了電話,“在傅君澤那裏。”
司徒知道在孟蝶這裏是問不出什麼了,他轉身準備離開。
“是去找安靜嗎?”孟蝶叫住他,“我也去。”孟蝶跟著他走,卻在門口突然一倒,摔在地上。
“孟蝶!”莫非過去把她扶起來,“孟蝶,醒醒!”
“她怎麼了?”司徒奇怪。
“暈了。”莫非緊張地抱起她,“我送她去醫院,你先回去,我一會兒找你。”
“也好。”司徒先離開了。
莫非把孟蝶抱上車,發動車子。
“他走了嗎?”孟蝶的聲音很輕,幾乎被馬達聲完全掩蓋了。
“走了,你車開得還真快,居然趕上了,”莫非笑笑,“幸好這次是假暈。”
“有機會變成真暈的。”孟蝶笑不出來,“先回你那兒吧,傅君澤那邊鬧地震,還是要跟安靜交代一下的。”
司徒趕回去的時候,君澤已經頂著熊貓眼倒在沙發上喘氣了,孟子的情況也不比他好,臉腫得像打了紫紅的胭脂,歪靠在牆上呼呼喘氣。
“你們兩個發什麼瘋?”司徒最受不了一向理性的人失控的場麵,那簡直就是災難,“打架能把人打回來嗎?”
君澤和孟子都不說話。
“沒找到嗎?”安然的冷靜跟氣氛有點格格不入。
司徒搖搖頭,“孟子,你最好打個電話給莫非,你妹妹剛才突然暈倒,莫非送她去醫院了。”
“你說什麼?暈倒?”孟子立刻緊張起來,手忙腳亂地打電話,“喂,莫非,我妹妹怎麼樣?”
司徒聽到孟子的問話,眉頭突然一聳,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我要去看孟蝶,司徒sir,安靜的事拜托你了。”孟子隨後又看看君澤,這個男人,他不敢指望了。
孟子一邊開車,一邊就接到孟蝶的電話,讓他到莫非家來。孟子到後,看看安然無恙的孟蝶,看看啃著麵包的莫非,無名火騰地就上來了,“到底怎麼回事?司徒說你暈了,可你又叫我來這裏?”
“安靜沒有丟。”孟蝶一句話就讓孟子安靜下來,“我也沒有暈。”
孟子看著妹妹,又轉頭看看莫非,“是你們把安靜接走的?”
莫非睜睜眼,“是你妹妹的主意,我隻是幫個忙而已。”
孟子的口氣緩了下來,“嚇死我了。”
“做戲做全套,你這個表情,在我這裏做做就算了。”莫非提醒他。
“謝了。”孟子拍拍莫非的肩膀,“可是,你們把她送到哪兒了?”
莫非和孟蝶相視一笑,朝一間小臥室指了指。孟子徹底放心下來,感激地看著莫非。
司徒還待在君澤家沒有走,他眼看著君澤的氣漸漸消了,捧著冰毛巾坐在沙發上,才敢開口勸說,“安靜應該是自己躲起來了,暫時還不會出什麼問題,你別太緊張。”
“孟蝶那邊沒有嗎?”
“看來是沒有。”司徒說,“話說回來,如果她存心要躲,就不可能再回孟家。”
“十四教堂呢?”
“如果孟蝶那邊沒結果,十四教堂我想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