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果衝上去要奪過來,但是齊賀偏不給她,看齊夏果著急齊賀更得意。齊夏果生氣掐著齊賀的脖子,齊夏果當時真的恨不得掐死這個人,她已經不招惹他們,他們為什麼還不肯讓她低賤的活著。
齊賀揚手把手裏麵的簪子丟出去,簪子撞擊在牆壁上,跌落分離。齊夏果走過去把簪子拿在手裏麵,這件唯一的物品也保留不住嗎?連想念母親的唯一物件都不肯留給她嗎?
齊夏果是真的惱恨,別看她平時吃得少瘦瘦弱弱營養不良的樣子,但是因為經常體力活,齊夏果手臂十分有力氣,她狠狠揪著齊賀的頭發往後扯,拉著她的頭撞擊在桌子上,看到她額頭上滲出血齊夏果嚐到嗜血的快樂,她想看到他們流血,她體內遺傳自齊聲正邪惡惡毒的因子在作祟,在活躍。
死吧,大不了她也是死,外公外婆媽媽都不再了,這世上再也沒有人疼她,她想媽媽了,她死吧,但是她要把齊賀帶走,把她帶到地獄。
齊賀沒想到齊夏果會如此生氣,或者是她根本沒想過齊夏果敢打她,她隻是見不到齊夏果有她沒有的東西,才想著破壞,看齊夏果不要命的狠樣她才覺得真的害怕,哭喊著叫媽媽。
媽媽,齊賀在叫媽媽,像那個黑暗的晚上齊夏果無助叫媽媽一樣,齊夏果的媽媽在哪裏?
賀敏芝聽到聲音跑進來,看到這一幕嚇得捂住嘴巴,一邊扯開齊夏果的手另一邊大聲叫齊聲正,齊聲正進來看到三個扭打在一起的女人,嗬斥道,“像什麼話?”
賀敏芝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齊聲正開始哭,“我跟著你算什麼,沒進家門之前雖然日子過得苦,起碼自己的命還是自己說了算,現在呢,進了門還要看別人的臉色,這麼說打就打的還有什麼過頭,我圖什麼啊。”說著就要越過齊聲正往外走。
齊聲正一直覺得有愧於賀敏芝,對她那幾年任勞任怨的陪伴很是感激,可以說沒有那時候賀敏芝的開導就不可能有現在的齊聲正。
齊聲正幾步跨過去,揪起齊夏果的頭對著她的臉頰就是猛扇,齊夏果放開還揪著齊賀頭發的手,她不反抗不哭喊甚至不流淚,瞪著眼睛看著齊聲正,有血液從嘴巴裏麵流出來,她看到齊聲正的眼睛內的驚詫,是自己的樣子讓他害怕了吧,不管他們怎麼虐待自己都不敢讓自己死。哈哈,自己還有這樣的價值,是夏景百分之二十的價值。
“怎麼不打了?你應該多打我幾下的,那樣我就能不恨你。”齊夏果朝著齊聲正吐口血水,看著他狼狽的用手擦,癲狂地大笑。脫離了齊聲正的手,齊夏果跌在床鋪上,她蜷縮著身體繼續笑,“怎麼害怕了?怕我死嗎?哈哈,你們怕我死。”
“瘋子。”齊聲正恨恨地說,攔腰抱起齊賀往外走。
“對,我是瘋子,我媽是瘋子,如果不是瘋子我們怎麼會引狼入室,你是狼,我是狗,你最好打死我,不然哪天我發病,逮著你們亂咬。”齊夏果說著做惡狠狠的啃咬動作,覺得自己挺高興邊做邊笑,她腫起來的兩頰搭配著她的動作說不出來的可怕。
齊聲正的步子竟然因為齊夏果的話和動作止住,還是賀敏芝不耐煩的提醒,“還愣著幹什麼,快把賀賀送醫院,留疤怎麼辦。”
“我要一片一片吃了你們。”齊夏果盯著齊聲正的後背咬牙吐出這句話,她要把所有的委屈加倍從他們身上討回來,要讓他們嚐嚐她所經受過的家破人亡。
“夏夏,醒醒。”臉頰被拍痛,是誰在拍她,是誰在叫她夏夏,隻有媽媽會親昵地叫她夏夏,隻有媽媽會在她做夢的時候叫醒她,她臉頰很痛,腫脹起來的臉頰很痛。
“齊夏果,該死的,你到底怎麼了?”這次不是臉頰痛,是鼻子和嘴巴中間的位置痛,那裏應該是人中,那裏怎麼會痛呢。
齊夏果睜開眼睛,看著距離她極近的蘇耿,而不是夢境中那個陰暗潮濕的房間,沒有齊聲正沒有賀敏芝也沒有齊賀,更沒有被打。
蘇耿看齊夏果傻愣愣地盯著自己的臉,伸手在她眼前晃動,“做夢了?”
“嗯,很可怕的夢。”齊夏果越過蘇耿的肩膀看著蒼白的牆壁,很可怕的夢,可怕的過去,原來她並沒有忘記,隻要看到那三個把痛苦加注在她身上的人,齊夏果對過去的回憶就完全回籠,而且記得十分牢固。
蘇耿躺好身子,“做什麼夢把你嚇成這樣?”剛才又踢又打的齊夏果把蘇耿嚇一跳。睡到正熟,有人掐他的脖子,蘇耿突然驚醒,竟然看到齊夏果的手伸在他脖子上,並且不斷用力,咬著牙齒是要把自己掐死。蘇耿嚇得後背直冒汗,從記事起就沒有過這樣後背陰冷的感覺,齊夏果是多麼恨自己才用這樣的力氣。他要掰開她的手,但是齊夏果不僅不鬆手反而更用力,配合著呲呲的笑聲,別提多驚悚。
蘇耿想著她還懷孕不能對她用強,隻能用力掰開她的手,齊夏果像是被搶走骨頭的小狗,拚盡全力守護僅存的食物。蘇耿漸漸放開手,他想試試,試試齊夏果會不會真的掐死他。結果是齊夏果沒有掐死他,她突然撤手,蜷縮著身體把自己縮成一團,但是身前的肚子阻止了她繼續強製性的行為,蘇耿把手放在她肚子上,孩子在不安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