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淵臉頰緋紅,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你這個昏君,整日介地想著這些東西。”
蕭可一把摟住了她:“既然我都成昏君了,不如就昏個徹底算了!”
說著,不等方文淵逃開,他扣住了她的脖頸,含住了她嫣紅的嘴唇,用力親吻起來,她的唇是那麼的甘甜,讓他的魂兒都飄了起來。
良久,兩個人才喘息著分開,方文淵又羞又窘,飛快地站了起來,退開了一丈遠的距離,拎著鞋襪顫巍巍地說:“你腦子裏打的什麼歪主意!”
蕭可壞壞地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其實,天當被、地當床,別有一番情趣。”
“你不要過來!”方文淵警惕地說,瞅準時間,飛快地一轉身,往自己的馬匹處跑了過去。
蕭可看著她狼狽的身影,忍不住哈哈大笑地追了上去:“文淵,你不要害羞嘛,這裏又沒人!”
楊名躲在樹林裏,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陛下啊陛下,你居然還有這樣的惡趣味,臣真是大跌眼鏡啊!
光啟四年秋,明成帝蕭可率三十萬大軍和大楚握手言和,兩國盟誓永不侵犯,互為友邦,明成帝蕭可班師回朝。
光啟四年秋,太傅吳成奎、禮部侍郎吳潛殘害忠良、謀逆弑君,罪證確鑿,罪無可赦,誅九族,斬立決。貴妃吳佩箐本應廢黜賜死,但念在懷有身孕,打入冷宮,待生子後查明身份再做定奪。
光啟四年秋,經查明,太師方秉正,戶部尚書方思瑜遭人誣陷,賞金千兩,官複原職。
光啟四年秋,原太子伴讀方文淵,救駕有功,賜禦前行走、免死金牌,常伴聖駕。
這兩年來羽翼漸豐的吳氏一黨樹倒猢猻散,為京城中的百姓憑添了許多茶餘飯後的談資。那方文淵更是成了百姓們的熱門話題,挖空心思地打聽了許多連她本人都不知道的秘聞。
“你們可知道那位方公子,雖然沒有什麼官職,可如今卻是當今大衍最有權勢的人了,誰要是得罪了他,這十有八九就是要腦袋搬家。”
“這算什麼,聽說他家都是黃金鋪地,都是當今賞的!”
“這,這不可能吧,前幾****還在太師府門前看到過他一眼,一身長衫,在座的好幾位都比他要富貴呢。”
“你聽說了沒,他和那個大衍一代畫家草水先生是好朋友呢。”
“真的?方公子看起來人很和善,不如去求幅畫來。”
“唉呀,可惜我家沒有待字閨中的女兒,不然方公子看上眼了,做個小妾也不錯啊。”
“美得你!小家碧玉的人家怎麼看得上眼?”
天寶茶樓裏這幾日聊得最多的就是關於方文淵的八卦,他的喜好、他的朋友、他的家人、他的行蹤,隻要有人提個頭,便會有人接著滔滔不絕地說上半天。二樓的雅室裏坐了兩個男子,一大一小,大的那個麵如冠玉,斯文雋秀,小的那個英氣勃發,正是壽王府的蕭靖和南疆定王世子蕭泠。
“蕭泠哥,他們說的真是有趣,方大哥小時候真的時常尿床被方太師打嗎?”蕭靖聽得津津有味。
蕭泠哭笑不得,噓了一聲說:“市井之言,姑且聽之,不宜信之。”
“他們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趕明兒我去問問方大哥。”蕭靖吃吃地笑了,“你聽,他們還說方大哥自小喜歡梳辮子,笑死人了。”
蕭泠微微一笑:“你這樣去問,小心文淵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唉,說起方大哥,他什麼都好,就是行蹤不定,我們都上門兩趟了,也沒見到他的人,再過幾天,你都要回南疆了。”蕭靖頗有些不快。
蕭泠若有所思地笑了一笑,悠然地望著窗外,忽然歎了一口氣:“唉,隻怕今後你想見他,都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為什麼?我們都說好了,以後我要跟著他學詩文,學作畫,要象蕭將軍一樣,變成一個能文能武的名臣良將。”蕭靖滿懷憧憬。
蕭泠悵然地一笑,腦海中浮起了方文淵那瘦弱的身軀,還有那偶爾淡然偶爾狡黠的笑容,“因為……因為這世上隻有一個方文淵,他是陛下的方文淵,你想占到一絲半毫,隻怕也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