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埃拉已經困惑了,他根本不明白索斯神經叨叨的到底在說什麼。不明白自己還會恐懼?這他母親的是什麼意思。
索斯似乎想到了什麼無比開心的事情,停了一下說:“有一個哲人說過,我們恐懼的正是恐懼本身。他們並沒有接受到真正的恐懼。”
維埃拉現在似乎明白了,索斯根本不想說明什麼,他隻是想羞辱自己在用刑上的技術而已。不過考慮到兩人目前的合作關係,他看不出來這麼做對索斯有什麼好處。所以索斯絕不會羞辱他,因為索斯是那種如果一件事情對自己沒有好處就絕對不會去做的人。
索斯繼續說道:“當一個人因為自己的信仰而受刑時,他肉體上所受的痛苦並不會讓他產生恐懼抑或削弱他的意誌。這會對這個有信仰的人產生一種殉道的神聖感,這種神聖感甚至會給他的精神帶來一種詭異的愉悅感。這樣越重的刑罰反而越會堅定到他的意誌,哪怕他隻是共濟會中毫無重要意義的一隻螻蟻,他也會有一種對整個共濟會無比重要的神聖感。當這種神聖感消失之前,他是絕不會屈服的。”
維埃拉顯然明白了:“要想撬出來一點有用的東西首先要擊碎他們的信仰,我去找幾個政訓官給他們洗腦嗎?”
索斯搖搖頭:“如果政訓官能夠給他們洗腦,他們也不會變成共濟會了。我們隻要讓他們明白他們並不是真正熱愛信仰甚於生命就好了,那樣他們就會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來了。”
維埃拉:“怎麼讓他們明白呢?”
索斯陰沉地說:“隻要讓他們明白這世上有很多比背叛信仰更值得悲傷的事。”
維埃拉看著端坐在舒適辦公椅上的索斯,開口說:“不如你給我們演示一下。”
索斯站了起來,戴上從抽屜裏掏出的白手套,“榮幸之至。”
新的憲兵司令部並沒有建設好,所以現在憲兵司令部仍然在使用原來的警察局作為主要的辦公地點。看押犯人的牢房也是原來秘密警察的地牢。維埃拉這個德爾尼堡秘密警察頭子跳槽到憲兵司令部的時候把自己手下的小弟也順道一並帶了過來,所以地牢裏沒有什麼冷清感反而有一種熱火朝天的工作熱情。
兩個青年男子被鐵鏈綁住雙手,鐵鏈一直延伸到地牢的房頂,兩隻腳牢牢地腳鐐拖在地上。一個光頭漢子****著上身拿著一根鐵尺站在其中一個青年的身前。
“爺知道你們不服,”光頭一鐵尺抽在一個青年的大腿上:“但不服沒用,隻能挨抽。”說完又是一鐵尺抽在大腿上。光頭這兩鐵尺抽的狠毒,一次比一次更接近青年的大腿根部,這會令人差生一種他下一次會抽到自己小弟弟的錯覺,這往往會讓那些普通人交代出自己的一切。當然這裏的普通人並不包括有信仰的共濟會漢子。被抽擊大腿的男青年沒有吭一聲,隻是一雙帶著憤怒與鄙夷皆有之的眼睛掃視著地牢裏的所有敵人。另一位男青年波瀾不驚,似乎此時已經超然物外。換句話說另一位男青年無視了所有的憲兵。
地牢的門開了,索斯看到地牢裏的一切憤怒地對維埃拉說:“維埃拉先生,我神聖帝國四十年前就已經頒布法律禁止對******使用酷刑,你到底在做什麼?”
這一下不光維埃拉傻了,連包括光頭在內的所有地牢裏的人也都傻了。光頭和維埃拉想的是這個隨便結案的王八羔子貴族什麼時候成了人權鬥士?兩名共濟會員則是幾乎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索斯冷眼旁觀,無論是維埃拉的懷疑還是共濟會員的複雜眼神他都看得清楚想得明白。
索斯接過光頭手中的鐵尺,光頭仍然在驚訝之中,下意識地把鐵尺交給了這位年輕的長官。索斯的白手套撫過黝黑的鐵尺,上麵似乎有一種滲透著鮮血的味道。索斯右手鐵尺一挺狠狠地擊中正在受刑的男青年肋下,這次重擊幾乎打得男青年呼吸為之一窒。
索斯貼近男青年耳朵說:“所以在我心裏你們並不是什麼勞什子共濟會,你們是一群涉嫌強暴未成年少女的人渣。”說完又是一記重擊,這次男青年不可遏製的幹嘔起來。
索斯把鐵尺交個光頭示意他繼續自己剛才的動作。然後他對維埃拉笑著說:“讚美你們憎恨的這個肮髒社會,我們很容易就可以在紅燈區的誌願者中隨便去找一個受害人。”
索斯如毒蛇盯著青蛙一般看著兩個共濟會黨人說:“我要你們死也背不上烈士的名字,我要你們以人渣的惡名離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