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水來了嗎?”老金頭第四次將銀針去除之後向外麵大喊道。
殷悅一麵擦著眼淚一麵說道:“柴火太濕了,火一直不旺,水還沒有開呢,金豆子去找幹柴了!”
老金頭哦了一聲,之後又重複著之前的動作,然後再次將銀針刺入吉南的皮膚,銀針剛剛刺入,隻見吉南猛然坐了起來,然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之後劇烈地咳嗽了幾聲。老金頭笑逐顏開地說道:“終於有效果了!”
“吉南,吉南,你怎麼樣了?”我輕輕地拍著吉南的肩膀說道,誰知正在此時,殷悅卻大叫一聲衝進了屋子,然後指著外麵大聲地說道:“蟲子……蟲子……灶膛裏鑽出好多蟲子……”
我心下駭然,立刻從炕上下來,雖然腳上的傷讓我的行動很不方便,但是強大的好奇心還是讓我扶著門走到了門口,向灶火口一看,此時那裏濃煙滾滾,很多蟲子正從灶火口中鑽出來,那些蟲子很像是白色的螞蟻,不過相比之下要大得多。
它們從灶口中鑽出來一直圍著灶台不停地遊走,後麵緊跟著又是一群群的蟲子。“大爺,這些蟲子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此時老金頭也走到了門口,望著眼前的情景癡癡地想了很久,然後猛然間大叫了起來:“不好!”我和殷悅都是一愣,隻見老金頭快速轉身,之後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吉南身邊,將他的左手抬起。
隻見吉南左手手臂上的那條蟲子的頭已經開始晃動了,似乎是要鑽出來一樣。老金頭緊緊地抓住吉南的手臂大吼著說道:“羅澤,把燈給我拿過來!”
我一瘸一拐地轉身的時候,殷悅早已經衝到了我的前麵,將那盞奇形怪狀的燈握在手上,然後遞給了老金頭。老金頭將那盞燈燃著的燈芯一把捏下來,然後放在了那隻蟲子的頭上。蟲子被這樣一燙竟然縮了回去。
吉南的身體瞬間開始抽搐了起來,老金頭不由分說地將吉南的嘴撬開,然後隨手拿過一塊木板放在吉南的嘴裏。我們三個人都沉默著,吉南抽搐了幾分鍾之後總算是平靜了。老金頭長出一口氣說道:“看看那些蟲子還在嗎?”
我扭過頭,看見那些蟲子竟然不知不覺全部消失掉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金頭將燈遞給殷悅,然後點了一支煙,幽幽地抽著。
“那些蟲子是什麼?”我坐在老金頭旁邊好奇地問道。
“那是被吉南身上的蟲子召喚出來的,沒想到這毒蟲的本事這麼大。”老金頭長出一口氣說道。
正在此時我忽然感到自己的兜子裏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顫動。我連忙將夜叉拿了出來,此時夜叉已經睜開了眼睛,但是身體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人麵貓也受傷了?”老金頭望著我手中的夜叉說道。
我點了點頭,而此時夜叉正伸出舌頭舔著我的拇指,那可愛的樣子讓我鼻子有些發酸。老金頭伸出手指在夜叉的頸脖輕輕地摸了摸,然後望著我說道:“看來這小家夥受傷不輕啊!”
“能恢複過來嗎?”沒等我開口殷悅便急切地問道。
老金頭搖了搖頭,長出一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老金頭欲言又止地停了下來。
“大爺,究竟有沒有什麼辦法救救夜叉?”我想也許老金頭已經想到了辦法,但是卻像是有什麼顧忌一般。老金頭看了看我,然後長出一口氣,說道:“人麵貓本來屬於至陰之物,可是它爪子上的毒性卻是至陽、至熱的。看夜叉的傷勢想必是被另外一隻人麵貓所傷,體內的熱毒不能完全釋放出來。”
我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夜叉是被另外一隻人麵貓所傷才至於此,現在我卻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治好夜叉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