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同學嗎？”方一又扭頭回來盯住林文淩。
方一眼底的怒氣也感染了林文淩，林文淩彎了彎嘴角：“是不是同學，這是你該問的嗎？”
方一猛地站起來走到林文淩麵前：“你該不會真的是為了他才在這裏等了七年吧！”
林文淩一愣，眼底的嘲笑更濃了。怎麼他在別人眼裏情商就這麼低嗎？
“……是又如何？”
方一攥緊了拳頭，咬著牙根，忍到渾身都不住顫抖：“你……為什麼這麼傻？”
林文淩皺了皺眉：“我傻也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過問。”說著伸手就去撥開杵在麵前的方一，“你今天要是不想畫我就回辦公室了。”
方一鬆開手裏的畫具，一把將林文淩摟在了懷裏。畫筆和調色盤掉在地上發出一陣亂響。
“你放手！”林文淩張開雙臂想要掙開，卻隻是讓方一將自己箍得更緊。
林文淩低著頭發出狠勁去掙紮，大吼道：“我是你的老師！！”
方一悶著頭，任林文淩怎麼反抗，就是不鬆手。兩個人像野獸般對抗著，掙紮中，林文淩一腳踩到腳邊的調色盤，塑料發出淒慘的斷裂聲。
“你瘋了是不是？！”林文淩掙到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大聲罵道，“還不放手？！”
“我不放不放不放不放就是不放！！”沉默了許久的方一突然爆發出來。
這一吼倒讓林文淩忘記了掙紮，喘著粗氣，才發現禁錮著自己的方一渾身都在隱隱顫抖。
“我是瘋了……”林文淩感到自己的肩上開始潮濕。
“我喜歡你喜歡得都要瘋了……”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林文淩緊皺著眉閉上了雙眼。
怎麼辦？他要是知道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他隻知道，他們目前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應該做，不然就會萬劫不複。
林文淩捏緊拳緩緩推開方一。方一悶著頭撇開臉去，不想讓林文淩看到自己的眼淚。
林文淩顫抖著手，輕輕摸上方一的頭發：“你何苦呢？我……是你的老師啊。”
我是你的老師啊，所以我什麼都不能做，你明白嗎？
方一格開林文淩的手，轉過身去。
“……對不起，林老師。……我明白了。”方一矮身去撿起地上的畫具，“我以後不會讓老師再為難了。”
“你明白就好……”林文淩撥了撥頭發，“今天收拾收拾就回去吧。”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待林文淩拐過牆角，班主任才從隔壁教室的後門走了出來，挑著眉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