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奪口而出:“一定是枚價值不菲的墜飾吧!我聽說到了北絕境周圍的晚上,所有的燈火,夜明珠以及所有的煉金出來的東西,包括魔法,都會黯淡無光。穿透這片黑暗的唯有太陽了。”
她給了一個更令我吃驚的解釋:
“它隻是一枚縫衣針,一文不值。扔在地上也沒有人要它。它其實沒有發光。你看到不是光芒。”
“那我看到是什麼?”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亮點,確實它起來與別的光芒看起不太相同,但我又說不出區別在哪裏。
“是光的鏡像。這光芒隻存在你的腦海裏,它從未出現過在你的目光裏麵。”她把手放在墜飾上,晃了晃它,那果然是一枚針,頭朝下掛在她的胸口。
她又說:“看,它不照亮任何東西,它本身並沒有發光。”
我閉上眼睛,果然,閉上眼睛和睜開眼睛,那束光芒從未發生過變化。
我隻得喃喃地說:“這感覺太奇怪了。”
“如果你把它扔在地上,我一定會撿起來當寶貝的。”我補了一句。我說的是真心話。
“是嗎?北絕境規定每個人的脖子上隻能掛一條墜飾。你肯定要把這個這麼重要的位置讓給它?”她的聲音在平靜的基礎上加了調侃,“它不能幫你殺人,也不能預兆危險,裏麵沒有任何寶石成份。總而言之,它賣不了錢,也幫了你任何忙。”
我反駁到:“可是它罕見啊!我從未聽說過世界上還有這樣的針”
我接著又反問:“如果它是這麼沒有價值,你為什麼把脖子上唯一的位置讓給它?”
她的聲音仍是那麼幽靜,“因為我從出生起就帶著這枚針,我母親把它就係在我的脖子上。一旦摘下它,就等於摘去我的生命。我曾經試過請法師幫我拿掉它,但這個決定一下,我就大病了一場,用什麼藥物都無濟於事,直到我的念頭去掉了,我的健康才回複了。”
我聽說過這類與生俱來的東西,有時候是一種祝福,也有時候是一種詛咒。
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擁有這類東西的人一定不是普通的人。
想到這裏時,我心一動:幸運之神如此眷顧我,我的腳還未踏入北絕境,就讓我遇到了有故事的人。
看來我的旅途不會寂寞了。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她又說:“看來我們很有緣份。我名字是霜,你好!”
她的說法和我的想法竟然不謀而合,我驚喜地回答她到:“我的名字是以前,你好!”
“以前。”她輕輕地重複了一遍我的名字。
這兩個字的聲音被她念得很美。
我朝著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