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能看到我的縫衣針光芒鏡像的人,是很少的。這麼多年來,隻有那裏心裏懷著太多憂傷的人,才看到它,它所折射的光芒似乎隻有淚光.......”霜輕輕地說,像是在自語。
我搖了搖頭,回應到:“不,我隻是個普通的冒險者。我的任務還沒有開始呢!所以我的憂傷和歡樂也沒有開始。我希望我能有一個傳說,而這個傳說從北絕境開始。”
每個到絕境的人都有自己的任務。
霜的目光在黑暗中研究了我一會兒,有些詫異地問:“你沒有帶著任務去絕境。難道你的任務要到絕境才能觸發嗎?”
我回答到:“是啊,給我船票的人告訴我,我會在絕境遇到給我任務的人。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任務,所以很期待。”
她點頭表示明白:“那麼說,你是一張白紙了!那你跟著我吧,也許我可以給你一個傳說。”
她的直接了當令我驚訝。
她又解釋說:“與你一樣,我需要一個北絕境之旅的同伴,隻是沒想到在逐日號上就找到了。”
趁著她的直接了當,我趕緊問:“冒昧問你去北絕境的任務,當然你可以拒絕回答。”
她沉默了許久,才用一種如同夢囈的聲音喃喃地回答我:“我去找一個人,就算走遍北絕境的每一條路,探清每一個洞穴,翻遍每一塊石頭,我也要找到他。”
一個女人前往陌生之地找一個人,往往意味著愛情,或者是仇恨。
或者是又愛又恨。
但這樣的目的往往都會苦苦地藏在心底,怎麼會輕易地告訴陌生人?
我覺到詫異和好奇。
但我轉番一想:也許像她說的,能到了那枚縫衣針墜飾的光芒鏡像很少,我幸運地成為其中之一,她不再把我當陌生人了。
於是我說:“我祝福你能找到他!”
她沒有接我的話。
然後,我和她握了握手,一定是因為空氣寒冷的緣故。她的手冰冷異常,指尖的輕輕接觸就讓我的心涼到了穀底。
但找到了一個不平常的同伴讓我心情喜悅,我完全忽略了這些異常的冰冷。
然後,我便一心一意和她聊起了天。
我們應該不是在聊天,因為聊天是相互的,而和她說話時,我完全成為了一個聆聽者。
她給我講述了許多冒險者試圖曾經找到北絕境入口的血淚史,還告訴其實那些冒險者獻出生命並非因為個人意願,
我才明白如今逐日號能擁有正確的航行圖,能把我們安全帶到北絕境,這種幸運建立在前人的殘骸上。
當然了,想到弄到逐日號的一張船票是極其困難的事情,我為得到這張船票而付出的慘痛代價,這裏就暫時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