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夏季的一個下午,安子和柱子正在青年點閑聊,大隊通訊員來告訴他倆兒,公社人保組有請。
安子和柱子到了公社人保組,主任親切地與他們握手、讓座,並鄭重其事地說:“今天,公社出了一起盜竊案,情況是這樣的,黑龍江來了兩位客人,今天中午,公社幾位幹部陪他們打籃球。打完球後,一位客人放在籃球架上的衣服兜裏的手表不見了,是一塊上海牌手表。當時,隻有一個外地還鄉青年跟著玩一會兒球。這個人有盜竊前科,嫌疑最大,目前,已經被我們控製。經過訓問,他就是不承認。這次請你們來主要是協助公社破案,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讓他把手表交出來。這直接影響到公社的名譽,你們看怎麼樣?”安子和柱子互相看了看,安子說:“我們試試看吧。”
安子和柱子來到了控製還鄉青年的大隊部。一進門,看到這個還鄉青年坐在炕裏麵,揚著頭、撇著嘴、用不屑一顧的眼神看著安子和柱子。安子用開玩笑的口氣說:“哥們兒,挺牛啊。”還鄉青年沒吱聲,把臉轉向一邊。柱子說:“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請你下地,咱們好好談談。”還鄉青年一動沒動,腦袋仍然偏向一邊。安子急了,一抬腿跳到炕上,照著還鄉青年就是一腳。還鄉青年“騰”地站起來,安子就勢把他拽到地下。還鄉青年剛要還手,柱子在他後麵,雙手抓住他的腳脖子,用腦袋一拱他的屁股,安子就勢往前一拽,將其來個大馬扒。安子按住他,厲聲喝道:“老實點,不然就有你好看。”還鄉青年一看這架勢,氣勢就頹了下來。柱子趁勢說:“手表交出來,咱們也不處理你,這事就一了百了,你看怎麼樣?”“你們說話算數不?”還鄉青年問。柱子點點頭,“行,我交代。”安子鬆了手,讓還鄉青年坐下,他吞吞吐吐地交代了偷表過程。
接著安子說:“你既然承認了偷表,那麼現在手表在哪裏?”他說:“放在家裏了。”“放在家裏什麼地方?”“放在大櫃子上,東數第二個茶碗下麵。我去給你們拿來。”“不用你去拿,你們家現在誰在家?”“我媽在家。”安子和柱子決定自己去取手表。他倆叮囑了一下兩個看守人要認真看守後,就即刻去了還鄉青年家。
一進院,還鄉青年的母親就從屋裏走了出來。安子先自我介紹說:“我們是公社派來的,想了解點情況。”還鄉青年的母親把安子和柱子讓進屋裏,心神不安問安子:“有什麼事?是不是我兒子出什麼事了?”安子說:“大嬸,別著急,我們就是落實一下你家有幾塊手表?現在手表在哪裏?”大嬸說:“我們家就一塊手表,被老頭戴走了。”“那現在屋裏就沒有別的手表了?”大嬸說:“是。”“要是在你家再找到一塊手表,就不是你家的了?”大嬸合計一會兒說:“再找到一塊手表肯定不是咱家的。”
安子來到大櫃前,把東麵扣著的第二個茶碗揭開,果然有一塊上海牌手表。安子問:“大嬸,這塊手表不是你家的吧?”“不是。”大嬸覺得奇怪,一個勁地說:“這是怎麼回事?”安子說:“這手表要不是你們家的,我們就拿走了?”大嬸點點頭。
回到大隊部,安子和柱子帶上還鄉青年去公社,這小子出門不遠就跑了。
安子和柱子回到公社,向人保主任彙報了破案情況,把手表交還給了他。人保主任興奮地站起來,握住安子和柱子的手,邊晃邊說:“你們真不愧是‘遠東情報局’的英雄,你們為公社立了大功,謝謝你們。有什麼要求隻管說。”柱子說:“我們沒有什麼要求,這是領導對我們的信任,也是我們應該做的。”人保主任思考了一會說:“這樣吧,在我的權限內,安排你們在公社招待所住兩天,想吃什麼點什麼,算是犒勞你們吧。”
就這樣,安子和柱子在公社招待所享受了兩天貴賓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