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詭異地笑笑,放下了酒壇,猛地將淳撲倒,無視他的驚訝,輕咬了咬他的耳垂:“淳,我累了,你能安慰我嗎?”
雕花的窗欞投下淡淡的影子,清冷的月光探進窗裏,兩具交纏廝磨的身體也反射著淡淡的珍珠白,仿佛是兩個互相吞噬寂寞的靈魂。
這樣,是不是可以不算孤獨了?
誒~~宿醉不是隻有頭痛嗎?我怎麼渾身都酸痛得不行?迷迷糊糊坐起來又躺了回去,這才看清,我和淳居然——□□地躺在一起,淳還在沉睡著,肩頭上已經是一片光潔,沒了守宮砂的影,用膝蓋想也知道我們做了什麼了。□□情就象快放鏡頭一樣在腦中奔馳而過,我們居然就在議政殿上,而且是幹柴烈火的大戰了四個回合,哦,天那!
我是沒什麼關係,十幾個男人都“吃”過了也無所謂再多一個,可是淳就...(在明殷國,男子的貞操是極為看重的,倘若婚前失貞,被人發現守宮砂不在是被所有人唾棄的,全家都會蒙羞,也別想嫁得出去)也罷,也該給他個名分了。
忍著身體的不適,我把衣服穿好,看樣子快早朝了,我可不想讓眾臣們看現場的春宮圖。我的動作驚醒了淳,立杆見影,立刻就見到他全身血液倒流到頭上,這大男人,我都沒臉紅,他的臉已經可以比得上宮門上的大紅燈籠了。我站起來說:“起來吧,快早朝了。放心,我會封你為淳妃。”卻見他衣服也顧不上穿就跪到我腳邊:“請皇上收回成命,奴才不願做妃子。”
“為什麼,你不想嫁給我嗎?”天知道有多少男人擠破頭都想往我的後宮裏鑽,他卻偏偏要做個小侍衛。“奴才怎麼會不想,可是奴才知道無法成為皇上的唯一。”他苦笑著搖搖頭,仰望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那就讓於淳做皇上的獨一無二吧!”“隻要以侍衛的身份終身守在皇上身邊就於心足矣。皇上可還記得問過什麼是淳最重要的事,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做。當時沒有機會說,現在告訴皇上,這就是於淳最重要的事,永遠跟隨皇上。可是如果入了後宮,也許用不了多久,皇上就會忘了有這麼一個人,而淳也和那些爭風吃醋的男人們一樣,隻能望眼欲穿等著皇上臨幸。請聖上收回成命!”
“好吧,如你所願。”“謝皇上!”獨一無二嗎?你不知道的是,每個人對我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會有一個同樣獨一無二的故事,淳。
終於,新的一年到來了,新年的喜慶氣氛衝淡了惆悵,新的一年啊,希望一切都能有個新的開始,這一年,太漫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