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靖帛抱著嚴婈,施展輕功幾個跳躍,便來到那個老頭說的醫館;他剛才進入,卻被夥計告之要拿了號碼牌,在後等候大夫的看診。
“砰!”一聲巨響,醫館門口的那個櫃台已經化做木屑。
“叫你家主人出來,其他的人都給我滾。”緊隨其後的仇杏兒鳳目一瞪,居然敢叫自己的主子等,別說現在姑娘病重不可等,就是平日隨可叫她家主子等的。
“姑娘,息怒,休要驚擾來本醫館看診的百姓。我們這裏是醫館,不是酒樓,若是兩位要打家劫舍,兩位實在是走錯地方了。”這時從裏間走出來一個管事模樣的人來,他倒是毫無畏懼,輕言軟語的說道。
“廢話少說,叫你們家主人出來,我家姑娘病重。”
仇杏兒也懶得管他說自己像打劫的了,隻見主子的臉隱隱透著黑色,怒火已經頻臨邊際了。若是主子發怒了,隻怕自己的所有人都要陪葬了。
“主子,姑娘的病要緊。”
“哦!各位……各位稍安勿躁,他們隻是來看診的,不是打劫的。安大夫,你進行忙你的吧!”
“是,寒管事,老夫知道。”
“這位公子我家少爺隻醫死人,不知你懷裏的姑娘死了沒有?”
“你說什麼?我家姑娘好得很呢,休要胡說八道。”
“既然兩位執意要去見我家少爺,他醫不醫我就不保證了。就請隨老夫來吧!否則我怕等下本醫館的病人都被二位嚇跑了。”那管事渾然不覺自己的話語有多麼駭人,自顧說完便帶著他們徑自出了醫館大門,竟是往城外而去。
“主子……他……”
“無妨,如果待會婈兒有什麼不好,我再拿他試問。”男人的目光溫柔的望著懷裏的人,此刻他隻希望她能趕快好起來,為此他願意放下國仇家恨,放棄對嚴家、對北漠皇帝的憎恨。
仇杏兒默默的跟在他後麵,她有些不懂了,哥哥不知道去了哪裏,主子明明拍了他去尋那大夫了,這麼久的光景也不見回來。
“我家少爺有客人,不知道他會不會給這位姑娘看診。這個老夫就不敢保證了,少爺的性子沒有人莫得清楚。”
“診不診不是他說了算,不診就把命交來。”
很快到了一處山腳,那裏倒是風景不錯,一大片竹林,就連主人的屋子也是用竹子建造的,門口有個人影,隻不過他身姿怪異,暴曬在太陽下。
“看來我家少爺的武功又精進了不少,這麼快就解決了麻煩,多虧我教導有方啊!你們隨意啊!已經到了,少爺就在屋內。那個隻是我家少爺立的雕塑,雖然老夫不懂何為雕塑,不過立在那裏實在不怎麼好看。”
寒管事絮絮說來,仿佛這在他眼裏是最稀鬆平常的事情。仇杏兒咋一聽,才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大打出手,不然自己可能此刻已經倒在地上了,這人還是深藏不露。
“啊!哥哥……你們對他做了什麼?”走近了才發現那怪異立在那裏的人竟然就是仇若揚,此刻他滿臉冷汗,像是受了極大的苦楚。
“沒有啊!可能他不小心跌進了我家少爺的藥池,那可是千百種珍貴藥材泡製的。真是便宜了這個小子,哦!忘了說都是有毒的藥材。這位公子,我先回去醫館了,你們自己進去吧!少爺的屋子,我們做下人的是不可隨意進出,恕我不能再相陪。”
“主子,這寒大夫好大的場麵,讓杏兒去請他出來。”
商靖帛沒有出聲,隻是隨意的掃視了一下周圍,心裏頓時明了。
“不可,你在這裏看著若揚吧,我自己進去。”
“那怎麼可以,我去請他。”
“不可……”“啊……”商靖帛話還沒有說完,杏兒已經被彈了出去,嘴角滲出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