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飛天銀蛇——吳清河(上)(2 / 2)

桀的眉毛微微一挑“你傷了曲陀?難道你不知道“龍宮千影陣”什麼兵器都穿不進去嗎?”

“是,但是,如果兩個人都會‘龍宮千影陣’,就可以傷到對方,就像你傷到我這樣。因為我們都知道,這個陣的死角是右手手腕的下方二寸。所以當我和曲陀同時向對方的死角射出飛鏢的時候,我僅僅是受傷,而他則中了我的毒。”

“那你是怎麼學會這個陣法的?”桀一臉的老氣橫秋。

“他以為我學不會,所以展示給我看他的極限,一個殺手怎麼能展示給別人看自己的極限?”刑千山的血雖然在不斷的流出,卻一臉驕傲的笑容。

“你是說,你才看了一次,就學會了‘龍宮千影陣’?而且還發現了這個陣的死角?”桀的提問並非出於一種質疑,我能從他的表情中明顯的看到一種竊喜。

他甚至開始委婉的說服刑千山:“不過有一件事情你弄錯了,我射傷你並不是因為我知道你的死角,而是,我知道我射出去的那一箭一定可以射進你的陣法裏麵。”說完,他停頓了一下,蹲下身子,小聲的對著跪在地上的刑千山說“你願意不願意學這種箭法?”

我和刑千山開始了一起練習弓彈。弓彈分為三個大類,除了弓箭以外,還有弩和彈弓。這三種技巧各有優勢和缺憾。就以刑千山偏愛的弓箭來說,行動輕便,射殺靈活,但是卻很容易被環境影響,尤其是在逆風的環境下,就很難有傷害。而弩,卻對於環境的依賴很小,傷害驚人,但是卻笨拙異常。我所偏愛的是彈弓,和桀一樣,因為我們都覺得彈弓介於弓箭和暗器之間,容易隱藏,往往殺人無形。但是其威力就不能和弓箭相提並論了。

我和刑千山日漸的對桀有了好感,我們發現桀並沒有當我們是“戚襖”,而是真的當我們是他的徒弟,有時候,甚至我和刑千山都覺得訓練還可以進行下去,桀就讓停止了。他說,手指是弓彈師的命脈,訓練過激會傷到手指,萬一殘廢,一切就白費了。我每每看到桀站在靶場的夕陽下捋著胡子對我們微微點頭示意,我就莫名的覺得溫暖如春。

可是,漸漸的桀的表情開始變得憂傷,甚至悲慟。他的眉頭皺起來會有很多褶子,他對我和刑千山說“時間快到了”

他說的是最終的比武時間,到時候,我和刑千山,張澤遠,蔡蓉會進行比試,留下最後一個人喝下”亡魂湯”。”亡魂湯”一喝就不再有自己的思想,而是受贏人控製,成為殺人利器。

我和刑千山要麼自相殘殺,要麼變成殺人利器。於是我們在比武的前夕選擇了逃離,這並不是我和千山的打算,而是桀的意思,他依舊站在遲暮的夕陽裏捋著胡須一臉淡然的說:“在營地的靶場後麵有著一片森林,過了森林之後就是懸崖,隻要你們越過懸崖他們怎麼也追不上你們啦。”說完,他從迎風翻飛的長袍裏麵取出一把彈弓,和一根弓矢。

“這柄彈弓叫‘銀蛇’。因為在手柄裏麵被我卷進去了數十丈的任意控製的銀線,你用彈弓之時,既可以把這些銀線作為引毒的工具,也可以作為近身搏鬥的格擋利器。”桀又把那枚箭矢送給了千山,說道“這是卷龍箭,無堅不破。隻是受到風力的影響太大,我至製作出箭頭,還沒有想好如何對它使用,你拿去慢慢鑽研”。然後我看到那枚最初形態的卷龍箭。箭身是彈弓所使用的彈丸,箭頭卻是螺旋型的,很明顯,桀曾經拿這個在‘銀蛇’上麵做過實驗,但是估計結果與他的想法大相徑庭。

“可是隻憑我們兩個怎麼走過這偌大的軍營,我們隻要走出您所司掌的弓彈營,就立馬會有士兵發現我們。”千山一臉的疑慮,而這也是我想問的話。

“你們這樣出去肯定立馬就會被千軍萬馬包圍,但是如果有掩護的話,就是另外一種結論。”

“掩護?”

桀轉身走進營帳,片刻之後拿出一種我和千山都從未見過的箭矢。然後他一邊說笑,一邊把箭矢放在一個大型的弩上麵。對準天空。

“這是隻屬於我們弓彈營的穿雲箭,一般隻有在部隊集結,或者千鈞一發的時候才能發射。穿雲箭一出,所有將士都可以看到,就會向這裏湧來,你們穿上士兵的衣服隻要向著相反的方向跑就可以趁亂逃離,那時候千軍萬馬都將注意力集中在我這裏,也就不會顧慮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