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乃萬勝之策!”諾瓦蒂埃感歎不已,“那垓下之戰又是如何搶吾頭功?”
“吾每到一地,必先問其土人,曉知地理,又察汝如何調兵遣將,料定敵國首領必被你追趕至垓下渭濱林,故隻在此伏一路兵,便可擒矣。”
“過去的事,我們就不要提了,來來來,喝!”貴虎豪情萬丈,聽罷隻道喝酒。
鬼狐幹完一碗,不想尿急,起身入廁,剛出廁門,卻見天北一顆明星,其大如鬥,忽墜於地,大驚曰,“一將休矣!”
果然不出一月,貴兄二人與諾瓦蒂埃又在飲酒間,忽闖入一人,進門怒曰,“將軍怎還在喝酒!?”
眾人驚疑,急問何事。
那人隻道曰,“皇上殘害忠良,萬將軍首當其衝,施以檀香刑;愛將軍割舌挑脛,不知死活;現唯獨唐將軍僥幸逃脫,不敢教他人來請將軍,隻叫俺來,可知事急。不想將軍還在喝酒!”
那人道完,怒氣愈大,遂推翻酒桌,仰天悲吼道,“唐將軍,看來俺費爾南真是白跑這一遭了!”
第三景
兩個星期過去了,還是沒有費爾南的消息,而且賊精的皇上還不達成我的心願——大都督一職。難道是皇上看出了什麼破綻?
唐格拉爾在屋裏來來回回踱著步,焦急而又恐懼的思考著。
不會的,如果皇上看出什麼破綻的話,我還能安然無恙?但或許他目前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罷了。況且從頭到腳,我再想想,也沒有什麼破綻。
可是,這都已經過去兩個星期了,是我太過心切?還是費爾南沿途遇到了什麼不測!?
不會,絕對不會的!皇上不可能早就監視上我——派人埋伏在我的左右,然後把費爾南抓走進行拷問…,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不可能是這樣——這樣的話老皇上也該把我抓起來的。這一定是我太過心切的緣故,一定是我太過心切,淡定,淡定。
吸…呼……,唐格拉爾長籲一口氣,踱到窗下,在心裏歎到,“這又將是一個難眠之夜唉…”。
唐格拉爾驚恐的望著窗外,額頭不知覺的滲著冷汗。天上陰霾的天空看不見一星半點的月光,隻有兩三顆星組成的——那是什麼?骷髏!?嚇!枯了的樹枝在冷風中不停的搖擺著,就像地獄中的鬼魂一樣飄搖著;暗黑的夜空中不時還會傳來一兩聲烏鴉的啼叫,使得這本來就恐懼不安的夜晚顯的更加恐懼不安了……
緊接著,一道閃電劃破夜空,世界終於看得清楚——那是什麼顏色?——一片慘白!枯骨一樣的慘白色…
白色動起來了!在雷鳴電閃的哀喝下,一根接著一根,一根連著一根,竟漸漸地組成了一軀無頭的人身,嚇!它是在尋找天上的那顆骷髏…!
唐格拉爾驚悚的捂著眼麵。一個個聲音又傳了來,“拿命來,拿命來…!”
他趕忙回到床上,用被褥捂住頭和耳朵。梅爾塞苔絲又浮現在他的腦海。她一絲不掛,嬌豔欲滴。他現在卻怕的不行,不敢看這嫂嫂,看這奪來的人妻!他又極度的不想去看這個女人,他惡心她,嘔吐她——一個為了物質而變心的女人哪個男人不惡心?!他得到她,起初隻不過是因為嫉妒愛德蒙罷了,隻是後來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有那麼幾分豔色…,嗬!惡心,這樣的女人連畜牲都不如,怎值得去愛?哈哈,這才是你愛德蒙最大的失敗——愛上這女人,是你最大的失敗!
第二天明,唐格拉爾再也熬不過去,於是他秘密吩咐幾個人開始散布流言,說是邊防敵國重整旗鼓的又要來了…
(第五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