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你們休想從我這裏拿走一個便士——半個便士也不行。”那老頭急促而生硬地說道,“偵探先生,你弄清楚,我是高夫利的唯一親人,但我是不會付錢的,我從來不會為這種事而浪費一分錢。他也許能繼承我的財產,但至少現在他不會得到的。偵探先生,你不能隨便翻他的那些資料,如果那兒有值錢的東西,丟了或不見了,這個責任你能負得起嗎?”
我的朋友歇洛克·福爾摩斯有點氣憤,但他仍然平靜地對那老頭說:“先生,你既然說了這種話,那好吧。我想問你一下,對於高夫利的失蹤,你有責任嗎?”
“一點沒有。先生,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應該對自己負責。現在他失蹤了,‘找到他’這個責任已完全與我無關了。”
福爾摩斯氣極了,他諷刺道:“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但是我們的意思你卻不明白。其實人們一直把高夫利當作一個窮人。現在他失蹤了,也許被劫持,那絕不是因為他自己有錢的原因。蒙特·詹姆士爵士,我清楚地告訴你,如果真是強盜綁架了你的侄子,那是因為你的財產,你的富有,全英國沒人不知道。”
福爾摩斯的一番話使這個讓人討厭的小老頭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但他除了羞愧,更感到害怕:“真的嗎?那太可怕了,真不可思議世界上竟有這樣的壞蛋!高夫利不會出賣我吧?他可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從來不向我要錢,他是個堅強的孩子。不過,我還得防備著,我今晚就要把錢存進銀行。尊敬的偵探先生,我還是求求你一定把高夫利找回來,不然我心裏會不安的。至於錢嗎?您盡管向我要,5英鎊、10英鎊都可以。”
這個葛朗台似的吝嗇鬼,站在這裏除了讓人討厭之外毫無用處,因為他除了知道高夫利是他侄子之外,其餘的一無所知。我們巧妙地把蒙特·詹姆士爵士勸走了。不得已,我們隻好回到那唯一的線索——電報上,福爾摩斯拿起那份殘文和我一起出了旅館。歐沃頓也去和他的隊員解決有關比賽的問題了。
我們找到離那個旅館最近的郵局,到郵局門口時,福爾摩斯說:“華生,別緊張,我們可以盡力試一下。唉,如果有證明,那就好辦多了。但是現在沒證明,我想郵局所要麵對的人很多,不會留意我們的相貌的,我們賭一次。”
我們走進郵局,他對格柵後一名正在寫東西的年輕婦女平靜地說:“小姐,打擾您一下,昨天我發了一封電報,現在還沒收到回電,我想起來了,可能是有點錯誤,好像忘了在後麵寫名字了。能幫我查一下嗎?”
她問:“您什麼時候發的?”
“大約6點多一點。”
“發給誰的?”
我剛要說話,福爾摩斯用手勢製止了我,然後,他用肯定的口氣小聲地說:“電報上的最後一句話是‘請看在上帝的份上支持我們!’拜托您給我找一下,因為我急需回電。”
很快,這個婦女從下麵抽出一張存根,說:“就是這一張,上麵沒有名字。”隨後,她把存根遞給我們看。
福爾摩斯也裝作後悔的樣子說:“我說我怎麼沒有收到回電,原來我真的沒有寫名字。謝謝你,小姐,祝你早安。”
等我們來到大街上,福爾摩斯得意地笑了。
我問他:“事情有進展嗎?”
“是的,我們太幸運了。華生,你知道嗎?在進郵局的大門之前,我想到了七種能看到存根的辦法,沒想到第一個方法就成功了。”
“你得到的內容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