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它讓我知道了該從哪兒調查此事。”

隨後,他叫了一輛出租馬車,我們到了帝國十字街火車站。

我問:“我們要去很遠的地方嗎?”

“不錯,我們去劍橋,因為這個電報是發到劍橋的。”

在路上,我問我的朋友:“對這個案子,你是怎麼想的?由我們解決的案子還從來沒有一個像這個案子似的,出事的原因竟這樣不明了。是因為蒙特·詹姆士爵士的遺產嗎?”

“親愛的華生,我不否認,但也不這麼認為,當時我說那番話,是因為我實在不能忍受那個小氣的小老頭。”

“的確讓人討厭。但這件事你是怎麼考慮的呢?”

“我們可以談談。你要清楚地知道,這件事偏偏發生在比賽前一天,而且失蹤的是一個能決定輸贏的球員。當然,這也許是一個巧合。據我所知,業餘比賽是不準許設賭的,但有些社會上的人也許不聽,就像那些賽馬場的人在馬上下賭注一樣。這是我的第一個看法。第二種看法意思更明顯,高夫利現在雖然很窮,但他畢竟是富翁的繼承人,劫持他為了得到贖金,這也並不是不可能。”

“但是這兩種解釋都和電報沒有關係呀?”

“不錯,所以電報還是我們目前最重要的線索。因此我們現在要到劍橋去了解關於這封電報的情況。我希望在天黑之前有個結果,至少要有一定的進展。”

當我們到達劍橋的時候,天快黑了。福爾摩斯和我下了火車就租了一輛馬車,然後直接到了一個叫萊斯利·阿姆斯昌的大夫家。萊斯利·阿姆斯昌就是那封電報上的名字。沒多久,我們就在一棟豪華的樓房前停了下來。我們下了馬車,看到這條街道非常熱鬧繁華。我們顧不得欣賞,急忙走到這座房門口,一個仆人把我們領了進去,過了好長時間,我和我的朋友才被允許走進這個醫生的診室。

“萊斯利·阿姆斯昌”這個名字對我來說很陌生,盡管他是著名的劍橋大學的負責人之一,而且還是歐洲大名鼎鼎的學者,在很多科學領域中都有很高的造詣。我不了解是因為我和醫學界之間的接觸太少了。但不管怎樣,此刻我麵前的這位大夫倒是給了我很深的印象,一張方方正正的胖臉,眉很濃,眼睛大但很憂鬱,下巴生硬,像是大理石做成的。看來這是個性格倔強、冷酷無情,頭腦聰明不容易對付的人。我的朋友遞上他的名片,然後,我們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萊斯利·阿姆斯昌大夫很隨便地看了一眼,然後抬起他那沒有表情的臉,說:

“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我聽說過你的名字,對你的職業也了解一點,但是我卻不喜歡這種職業,甚至有些反對。”

我的朋友平靜地說:“社會上的罪犯是要有人來調查的。”

“是的,您的職業是有人支持。但是,這些事情警方都能做得到。像你這種私人偵探,經常調查別人的私事,本是別人的隱私,你卻把它調查出來,我覺得這樣是不道德的。最重要的是還經常打擾非常忙的人,就像現在,我的時間是用來寫論文的。”

“大夫,你的話有些是對的,不過,最後你會明白的,這次談話是有價值的。我還順便解釋一下,我的職業並不像你說的那樣,我是根據別人的需要來調查別人的秘聞和家庭生活,但我不會把別人的隱私宣揚出去。這種事情如果落入警方的手裏,那就不一樣了。今天來,我是向你了解高夫利·斯道頓先生的一些情況的。”

“高夫利·斯道頓?他發生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