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寧化,胤禛坐在茶樓裏,身邊跟著一人,正是噶爾旦台吉的原侍衛長,現在是胤禛的親衛長的窩闊台吉,“爺,剛得到的消息,是海棠春沒錯。”胤禛臉色陰了陰,“走!”
海棠閣,寧化本地最大的紅樓,為何稱為紅樓,是因為這裏的小寵有選擇恩客的權力,有選擇是否離開的自由,紅樓中最有名的小寵,不是什麼絕世美女,確是一個謎一樣的男子,海棠春。
胤禛進入福建後,明查暗訪,對於胤禩撫恤民變後百姓的方法,也頗為稱道,上折子給阿瑪也誇獎了番老八,可誰想到,進入寧化後,聽到的竟然和前些日子的大相徑庭。
八阿哥沉迷美色,不懼家中的河東獅,終日流連在海棠閣,而把八阿哥迷的五迷三道的人物正是海棠閣的頭牌海棠春,據說這海棠春掛牌不足半年,確是聲名遠播,才氣逼人,兼具一直帶著麵具,無人目睹其容顏,喜好男風者都不惜一擲千金,換得和這海棠春的片刻相聚。八阿哥更是個中翹楚,竟然把撫恤災民的錢銀都拋擲在了這海棠閣。
這樣的傳言,胤禛不信,他心中的老八,絕不是此等色令智昏的庸碌之輩,老八是睿智的,是仁愛的,絕不會因為一己之歡而置災民於不顧。可傳言甚囂塵上,很難不傳到阿瑪耳裏,他剛上了折子褒獎老八,就出了這麼一出鬧劇,阿瑪不會以為他包庇老八吧?
一定要查明真相,胤禛決定到海棠閣走一趟,可窩闊台吉一直阻止他,不讓他犯險,但無奈胤禛堅持,終是沒能阻止的了。
海棠閣,今日頭牌海棠春有演出,整個爆滿,胤禛進來時倒也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在這紅樓裏,長相清秀的男孩子有的是,胤禛和他們比較,容貌上算不得多惹人驚豔,雖然有幾個客人猥瑣的看了他幾眼,也都被身邊的壯漢窩闊台吉瞪了回去。在加上衣飾華貴,長點腦子的也知道這是客人,不是這樓裏的小寵,誰還敢動。
胤禛一直觀察著這個帶著半截麵具,將半張臉隱藏住的海棠春,個子和自己相若,似乎還比自己矮了一些,雖然藏著半張臉,可就是讓胤禛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那人骨節分明的手,彈著的曲子也讓胤禛熟悉莫名,分明是自己譜的秋風秋雨夕,怎麼會?這人是誰?
胤禛耳語窩闊台吉,讓他去調查此人,雖然之前窩闊台吉也查了這個海棠春,可沒拿到什麼有用的信息。窩闊台吉不放心,放胤禛一人在此,雖然平時出門,都有暗衛跟隨,可也不知道暗衛們是否能進得來。爺的安全才是首要的,可拗不過已經有些微醺的主子,隻好忐忑的去執行任務了。
胤禛一身梨花白的裝扮,腰懸美玉,膚如凝脂,春若朱丹,眼神迷離,吐氣如蘭,這幅微醺的嬌態,看的周圍的人紛紛回頭關注,竟然分去了台上的頭牌大部分的觀眾,眾人眼光都有些火熱,望著那粉嫩唇瓣上欲滴不落的酒汁,恨不得能上去添上一口。
一樹梨花壓海棠,胤禛這個外來客在這一刹那,成了海棠閣的焦點,超越了台上那人的風采,這股自然流露出的魅惑,不是別人佯裝出來的風情所能比擬的。可偏這人猶不自知,許是喝酒喝的熱了些,白嫩的小手扯亂了衣襟,露出一小截瑩白的肌膚,不知是誰咽了聲口水,接著眾人在無顧忌的紛紛吞咽。
熱切的眼神似乎要燒穿了胤禛的衣服,不知道是誰,先嚷出一聲“脫,脫,脫……”跟著眾人一起起哄,嚷著脫,脫的,偏胤禛搞不清楚狀況,醉眼朦朧的看著眾人,還露出稚子般純真的笑容,看著場景有些失控,胤禛卻覺身子一輕,人已經被台上飄下那人緊摟在懷裏,迅速躍入樓上,遁出了眾人的視線。
海棠春,有些控製不住的撕扯開胤禛的衣服,胤禛身子輕飄飄的,四肢一點力氣都沒有,直覺酒裏被下了藥,可偏神智也不很清醒了,隻是軟糯的拒絕,“別……,你是何人?”那人不回答,偏一股清淚滴在胤禛身上,胤禛隻覺得胸口悶疼,凝聚了渾身力氣去掀海棠春的麵具,卻被麵具周邊的倒刺刺傷了手指。
海棠春把胤禛的手指含在口中允、吸,直到白皙的手指在不冒出紅豔的血珠才放開,看胤禛看向他的迷離眼神,自己摘下了麵具,卻在胤禛看清之前,把頭埋在了胤禛的胸口處,剛含住他手指的唇攫住了胸前的一點粉嫩,胤禛呼吸一滯,不行,不要,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偏偏四肢無力,身後那處奇癢無邊,不知中了什麼古怪的藥。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想伸手到後麵撓撓。
那人看出他難受,手上沾了些油膏,伸到了他後麵,異物的侵入,讓胤禛僵直了身子,意識在排斥,可偏身體卻緊緊吸附這那人的手指,隨著那人的侵犯,胤禛昏死了過去。
待到第二日醒來,隻覺渾身酸痛無比,身上卻似乎被清理過了,後麵那處的刺痛感強烈的提醒著胤禛昨晚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窩闊台吉沒來救自己,他發現他不見後,怎麼會沒來救自己,莫非他也出了事兒?早知道會有今日,自己一直拒絕二哥和老五,到底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