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不爭氣的躺著閉著眼睛流淚,卻被人輕輕溫柔的擁入懷裏,胤禛賭氣不肯睜眼,那人歎了聲氣,“哥,你睜眼看看,我是誰。”這聲音,胤禛倏地睜開眼睛,十三,不會錯的,雖然很久不見了,可這個自己一向寵著的弟弟,自己怎麼會認錯。
“昨晚……”十三麵上一紅,“哥,對不起,你要打,要罵都隨你,昨天你一進來,就被這裏的老板盯上了,給你上的酒在你的親衛離開後,就被換了專門給在下麵的男子服用的一種春藥,你不知道昨天你醉了,引起了多大的騷動,弟弟也沒辦法,要給你解藥,又血氣方剛的控製不住自己,哥能原諒我嗎?”
胤禛還在蒙著,完全接受不了壓了自己一晚上的竟然是自己的弟弟十三,“你,你怎麼會在這裏?還成了這裏的頭牌海棠春?”“弟弟是和八哥一起來福建的,剛開始還好,可是到了寧化就出事了,八哥帶來撫恤災民的糧食都被人掉了包,八哥找撫台,道台,可他們都欺負八哥年幼,陰奉陽違,八哥要自己查糧食的事情,弟弟想著幫忙,這海棠閣的老板手眼通天,答應幫忙,條件是弟弟在這掛牌到事情解決,哥,你別急,沒人動弟弟,就是八哥經常來聽消息,結果被人傳成那樣。”
十三見胤禛不說話,以為還在生氣,“哥,我想你了,我知道太子對你的心思,五哥也是,我和十四都看出來了,阿瑪怎麼會不知道,我猜阿瑪沒那麼容易讓你回京,肯定會給你差事的,半年前,阿瑪讓八哥到福建安民,弟弟就請命跟著來了。想著也許能見到哥也說不定,我額娘沒了,在宮裏,除了哥哥還有誰真心疼我的,我還不如十四弟呢。哥,你打我吧,別不理我,求你了。”
胤禛真的不知道如何開口,這個是自己的弟弟啊,他現在就算能接受二哥,能接受老五,可讓自己如何能接受這個自己看著,抱著長大的弟弟?“你何時對哥有這念頭的?”胤祥一聽胤禛冰冷的聲音,是真的怕了,緊緊的抱著胤禛,聲音都有些抖,“哥,我……我……我也不知道,我看見過五哥和你在一起時,五哥對你……,還有一次碰見太子和你一起時,哥握住太子的,我當時很生氣,很生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生氣,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是覺得要是我能快點長大該多好,我也要和哥在一起。哥對不起,我知道太子和五哥都沒做出這麼過分的事,你要不想看見我,我可以去死。”
胤禛被胤祥的眼淚弄的煩躁不安,忍著身上的刺痛,坐起身來,擦了擦胤祥的眼淚,“哭什麼,誰說讓你去死了。這次我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好,誤食了那藥,你也算情有可原,不過隻此一次,下不為例,聽到沒?你才多大,等你出了孝,我親自給你挑選福晉,不許在想這些有的沒的,知道嗎?”
胤祥抬起臉來,直視著胤禛,“哥不怪我了?”“恩,不怪了,不是你,也會是別人,與其和一個陌生人,還不如是你呢。”胤禛歎了口氣,眼前的弟弟,相貌英俊,雖然年齡尚幼,可那股俠者的大氣風範已經顯露無疑了,自己精心教育的孩子,如今已經長的這般大了,可別讓他在這歪路上越走越遠,及時矯正還是必要的。
“窩闊台吉呢?”“他被老板引開了,剛返回來,見到我在你身旁,就去幫你處理八哥的事兒了,那批糧食已經被他們倒賣給海盜了,如今該怎麼辦啊?八哥也一籌莫展。”“如果我能弄到糧食,你能找到借口幫哥圓這個謊嗎?你八哥也不能透漏。”“我知道,事關重大,我不會亂說的,哥身懷異相,我早就知道,還記得你有次昏迷不醒嗎?那時候我雖然還小,可記得很清楚,哥那隻白狐狸是從哥的前額跳出來的,當時嚇了一跳,這事兒,我和誰都不曾說過,哥說的糧食,莫非也和白狐狸一樣,能憑空出現。”
胤禛不知道,還有這麼段公案,知道十三嘴嚴的緊,絕不會外泄任何事兒,當下也不隱瞞,交代了空間一事兒,十三雖然驚奇,可也覺得合情合理,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哥那麼小的腦子裏,怎麼裝的下那白狐狸呢,看哥哥如此信任自己,這個秘密怕是隻有自己才知道呢,心下激動,緊抱著胤禛,把胤禛箍的越發的緊了。
胤禛本就隻著了裏衣,現在腰側被硬物頂著,臉一黑,使勁掙了掙,卻沒想到這孩子常年練武,勁道大的出齊,怎麼都撕掠不開,“放手,胤祥,你別犯渾啊。”“哥,反正都做過了,你就在讓我一次吧,求你了。”“胤祥,你要在如此,就變怪我生氣了,我以後就沒你這個弟弟。”
胤祥嚇的忙鬆了手,訕訕的退了半步,“我逗你玩的,哥別生氣,我去給你準備早膳,你吃了在回去吧。”說著倉惶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