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血。製作出來的怪物,迦藍皇血的罪的懷有者。”魅軒搖了搖頭,烏黑的長發迎風飄揚,若有若無的香味飄蕩在魅軒麵前,“所以你把一切都丟棄了,就隻為順應身體裏的血。”魅軒瘦小的身體似乎有點飄渺無力,可盡管如此,魅軒臉上的肆意張揚卻絲毫變弱。她的聲音與她的樣貌極不相符,空洞而深邃,就像遊離在世界之外,虛渺中的嘲諷,狠狠地攻擊麵前的龐然大物,“你的血的確很強,可是啊!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人嗎?對麵前的你來說,早就不是了。怪物嗎?那你現在為什麼還不攻擊我呢?是因為殘存的善良?你覺得你想什麼?你這種樣子真是悲哀,你身上懷著血,從她誕生的那一刻起,就懷有洗不清的罪!”
粗壯的藤蔓從魅軒頭頂上方狠狠劈下,魅軒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隻見她單手一舉,瘦小的手掌抓住了可以要她命的藤蔓。她狠命一扯,那巨大的花苞拔地飛向她的麵前。這種恐怖的怪力,如果有旁觀者,絕對不會相信怪力的主人是一名小孩。魅軒的拳頭落在花瓣上,初血被這一拳震得顫抖。龐大的身體在地麵翻滾。
藤蔓將巨大的花苞支撐起來,魅軒眼中盡是不屑。她微笑著,一步一步走向那巨大的,充滿誘惑的花苞。很難想像,就在前不久,這位吃冰糖葫蘆吃得津津有味的女孩,會在這一瞬間,變成怪力殘暴的怪物。
這一場戰鬥,簡直是怪物之間的戰鬥。
“怎麼會這麼弱?身體和靈魂還沒有完全契合嗎?真是可悲,即使拿回了屬於自己的身體,在別人麵前還是這麼軟弱。”魅軒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那巨大的花苞。藤蔓扭動地更加劇烈,可就是不敢鼓起勇氣,用藤蔓抓住眼前的女孩。
魅軒隨意地抓住一根藤蔓,身體旋轉,把那比自己身體大上無數倍的怪物,擲出十幾米!
天地一陣動搖,花苞裏也發出一聲淒厲的吼聲,藤蔓終於開始攻擊魅軒。魅軒身體微微一側,藤蔓劃過魅軒瘦小的胸膛,尖銳的倒刺刮下了她的肉。可魅軒似乎毫不在意,傷口在眨眼之間愈合。這種愈合的速度,隻能用縫補來形容,瞬間止血,瞬間愈合。接近於不死的愈合力。
魅軒再次露出那個勝券在握的笑容,小小的拳頭狠狠地砸在花瓣上,地麵以花苞為中心,向四周開裂。她縱身一躍,小小的身體騎在了巨大的花苞上。初血發出比先前更加淒厲的怒吼。
一拳一拳,魅軒仿佛不知疲倦,小小的拳頭卻在此時變得如同暴雨。仔細聽的話,除了淒厲的吼聲,還有細微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可魅軒絲毫沒有在意,臉上盡是瘋狂。堅硬的花苞上竟有了一絲裂紋。
“怎麼了?”格雷姆林躲過蕭懷的長劍,心中隱隱有種危機感。他向下望去,看到的是令他驚恐的一幕。大地在顫抖,比初血覺醒還要劇烈。
黑霧彌漫,掩蓋住格雷姆林的身體,隻剩下空洞的聲音在空氣中回響,“魎的首領,到此為止,我還有更加重要的是要辦。”黑霧帶著格雷姆林的身體,像是一道旋風,如流星般墜向地麵。
蕭懷振去劍刃上的鮮血,翻身向地麵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