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啦,給你八塊好了。”
“不,太少了。”
就這樣,兩人討價還價地一直加到了九塊,阿凡提忽然從夢中醒來,睜眼一看,原來是場空夢。他又馬上緊閉著眼睛喊道:“喂,朋友!行,行!九塊就九塊,賣給你好了!”
味兒咋辦
阿凡提在劇院觀看演出,他旁邊坐的一位挺有氣派的人士,突然“吱咕”放了個屁。阿凡提裝作沒聽見,照舊看他的節目。可那個人卻感到很不自在,他連忙抬起一隻腳,用靴後跟在長凳上磨起來,發出了“—吱吱咕——咕”的聲音。他認為這樣一來,旁人就會認為剛才的響聲並不是他放的屁,而是板凳發出的聲音,這樣就把自己放屁的事遮蓋過去了。
阿凡提對這種笨拙的做法感到可笑,瞥了他一眼,說道:“閣下,聲音你倒是模仿得挺像的哩,可這味兒咋辦呀?……”
給毛驢打蠟
阿凡提在河岸上散步,見幾個漁夫正在給船打蠟。阿凡提問道:“給船打蠟,有什麼妙處?”
“給船打了蠟,船身就光滑,劃行起來速度格外快。”漁夫們說。
阿凡提聽了,茅塞頓開:“我那頭遲鈍的毛驢,我真不知道如何處理它好哩!現在,我有辦法了。”回到家中,阿凡提架起鍋在院子裏熬了一鍋白蠟,牽過來毛驢在它的四條腿上塗了起來。滾燙的白蠟燙得毛驢忍受不了,拖著阿凡提衝出大門,放開四蹄奔跑起來了。
阿凡提高興地說道:“噢,噢,真靈驗呐!我隻少許打了點白蠟,我那遲鈍的毛驢就跑得這麼快;要是我將一鍋白蠟全塗在它的身上,它還會飛起來呐!”
味兒一樣
阿凡提提著一筐葡萄去賣,路上一群孩子攔住他問道:“阿凡提,把你的葡萄給我們每人一串,好嗎?”
阿凡提一看這麼多的孩子,要是滿足孩子的要求,把葡萄統統給了他們還不夠呢。於是,他拿起一串葡萄來,給每個孩子摘了一粒。
這時,孩子們嚷嚷起來:“阿凡提,你真小氣,多給我們一些,叫我們嚐嚐。”
“我的孩子們,”阿凡提笑著說,“吃一串葡萄也好,吃一粒葡萄也罷,味兒一樣呀。”
肉湯的肉湯的肉湯
阿凡提打獵時捕獲了一隻野山羊,當天吩咐妻子煮了一鍋肉,請來自己所有的好朋友吃了。第二天,幾個陌生人來到阿凡提家門口,說道:“阿凡提,我們是你的朋友的朋友,也盛情地招待我們一下吧。”
“好,請各位到家裏坐。”阿凡提領他們進屋,把朋友啃過的骨頭在鍋裏煮了煮,給每人麵前舀去一碗湯說:“請客人們乘熱喝吧。”
來人驚奇地問:“這是什麼湯,阿凡提?”
“這是肉湯的肉湯呀。”阿凡提說。
那幾個人隻好每人喝了一碗,走了。
第三天,幾個東遊西逛的人來到阿凡提家,自我介紹說:“阿凡提,不認識我們吧?我們是你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聽說你打來了隻野山羊,還挺肥哩!請不要吝嗇,招待招待我們吧。”
阿凡提客客氣氣地請他們坐到屋裏,在洗衣服的大木盆裏倒了一盆涼水,又給每人手裏遞了一把小木勺兒,說道:“諸位,喝呀,喝呀!這是肉湯的肉湯的肉湯呀!”
散藍
阿凡提頭上纏著筐子大的散藍(纏頭的白布)在街上信步走著。迎麵來了個人,央求道:“學者,請您給我讀讀這封信。”
“我目不識丁,信念不下來。”阿凡提說。
那人感到異常驚訝:“您頭上纏著這麼大的散藍,難道真的連信也念不通嗎?”阿凡提脫下頭上的散藍,戴在那人的頭上,說道:“好,好,好!要是‘散藍’識字的話,我給你戴上,你自己念吧。”
肚痛用眼藥治
一個人找到阿凡提家來,懇求道:“阿凡提,我的肚子很不舒服,請你醫治醫治。”
“你是不是吃過什麼不幹淨的食物?”阿凡提問。
“沒有,沒有!”那人回答說,“我隻是吃了塊發黴的饢餅。”
“噢,嗯……”阿凡提打開藥箱,拿出一瓶眼藥說,“好,請你仰起頭來,睜大眼睛,讓我給你點些眼藥。”
“別弄錯啦!”那人非常驚詫,問道,“阿凡提,你是名醫,我的肚子疼,不是眼睛疼,你給我點眼藥有何用哩?!”
“不會錯的。”阿凡提說,“我相信,你的眼睛如果沒有毛病的話,決不會去吃發黴的饢餅。”
少學三門功課
阿凡提同鄰居在田間勞動,幹了半晌,兩人精疲力竭地坐在地頭休息。鄰居說:“阿凡提,跟你在經文學府裏的同窗同學,如今有的當了伯克(封建社會地方官員的稱號),有的當了喀孜,個個都大大小小混了個官兒當。惟獨你,為啥連芝麻大的個官兒也沒當上。今天還跟我這個大老粗一樣,汗流浹背地在田地掄坎土曼。”
“嗨,夥計,我少學了三門功課呀。”
“哪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