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還用你教,你以為我沒有玩過,一條腿裝瘸,在胳膊上弄兩個傷疤。你是咒我還是損我?我都當上著名企業家了,還能幹那種下三爛的事。”老山東從草地上站起來,鬥誌昂揚。
董大發說:“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我看你應該改做賣狗皮膏藥的生意。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草地上笑聲朗朗。雷哥說:“澳大利亞還真有吃飯不要錢的地方。”
“哪裏哪裏?”詩人把吉他扔在草地上。
雷哥說:“那年頭,我的賭勁很大,在賭場裏把一周工資全砸下去了——順便說一句,澳大利亞一周發一次工資,澳洲人花錢太快,如果一個月發一次工資,估計有一半澳洲人要餓死。我那一周連飯錢也沒有留下,隻能找地方蹭飯。打聽到聖凱特那兒有個教堂,裏麵供應免費午餐。我找去一瞧,哎,還真不錯,開飯的時候,大廳裏擺開十幾張桌子,上麵鋪著白桌布。吃飯的人排隊領個大盤子,有葷有素五六種,比一般的小飯館還強。又不用刷碗,吃完後還能喝咖啡,喝完咖啡走人。如果再排一次隊,多領一份,放進自己帶來的飯盒裏,回家晚飯也不用做了。”
海倫聽了也瞪大眼睛:“雷哥,你從來沒有說起過,也沒有帶我去過那個教堂蹭飯。”
詩人問:“你蹭飯有多少年曆史了?”
雷哥說:“你別說,每天的飯菜都不一樣,也就是白吃了那一周。我瞧見裏麵蹭飯的全是主流社會的洋人,有的還穿著西裝戴著領帶,特正規的樣子;有的信教,吃飯前還要劃十字做禱告。就我一個邊緣社會的中國人。咱中國人要麵子,哪能老是吃白食。後來上賭場去的時候,先把飯錢給留下。”
“那裏供應的是不是正規的西餐?有沒有餐前酒、開胃酒、飯後甜酒,那是一整套的禮數。”包金銀以為自己是紳士。
雯雯說:“喝這麼多酒,不要把你胃喝傷。”
“我看也算是正規的吧。但和包老板說的那個正規西餐還有距離。”雷哥今天在車上準備了不少東西,他和海倫已經有所準備。
“那就快走啊,領著我們一起去那個聖什麼教堂蹭飯。讓大家長長見識,還能省了中午的飯錢。”詩人在草地上跳起來,背上吉他準備走人。
雷哥說:“這不行,去聖凱特區還有點路程。再說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現在那個教堂裏還開不開飯我也不知道。”
牛縣長表態了:“我看這頓飯不好吃,教堂裏一下子來了一大群等候施舍的Chinese,洋人以為我們中國人是要飯的,有損於我們祖國的光輝形象。我們金牛縣的人堅決不能去。”
小馬立即喊道:“不去,堅決不去!大魚大肉都吃膩了,誰稀罕洋教堂的那些爛飯。”
大部分遊客都表示,我們中國人現在又不是沒飯吃,來國外旅遊還要去蹭飯太丟份。
“去那裏吃飯都是癟三。”包金銀說,“我看還是找一家高級的法國餐廳,或者意大利餐廳,吃一頓正規的西餐。”
其實這幾天遊客中間就有這個說法,也有的遊客不同意,認為正規西餐價錢太貴,幾道大菜加上酒類,每個人不花一百元下不來,大家意見無法統一。
海倫說話了:“西餐是西方人的飯菜。今天我們為大家準備了一頓澳大利亞的澳餐,雖然也要額外收取一點費用,可比正宗的西餐便宜多了。”
雷哥說:“正宗的澳餐,讓大家吃飽喝足。”
大家一聽都說好。老山東問:“要收費多少?”雷哥說:“二十五元,比你們平時進飯館還便宜。”老山東說:“我酒量不大,容量大,能讓我吃飽嗎?”雷哥說:“保證讓你吃飽了吃撐著。”
“那就快走啊,我今天上午和美女作家對話,忘了吃早飯。去哪個飯館?”老山東已急不可待。
“雅拉河飯館。”雷哥去開旅遊車拿東西。
海倫領著大家步行穿過皇家植物園,來到雅拉河邊。
(四)
雅拉河畔風景如畫,河的兩邊青翠欲滴,樹影濃綠。綠蔭下麵的某一段,有水泥砌起的一個個燒烤爐灶,隻要按動下麵的電鈕,一會兒上麵的鐵板就會發燙,可以燒烤各類食品。
牛縣長圍著爐子看上看下好幾遍,就問:“這個都算是公共設施嗎?”
海倫說:“對啊,就是讓遊客進行燒烤用的,墨爾本四周的許多公園裏,不用門票,都有這種燒烤爐子,有的用電,有的用木頭,能源全是政府免費供應的。”
“好好好!”牛縣長連說三個好字,還說以後開發出金牛旅遊區,也要在古戰場上設幾個燒烤爐子,能源也可以考慮由縣政府來負擔。
馬秘書問:“行嗎?到時候,農民兄弟全來燒烤爐子上做飯,家裏不做飯了。”
夏壽禮說:“說不定,哪個農民半夜來把爐灶也拆了,搬回家去。”
“你們不要把金牛縣人民的覺悟看得這麼低。事在人為嘛,要提高老百姓的素質,就要對他們進行素質教育。我們金牛縣是文化大縣,事事要從‘文化’這兩個字方麵考慮。”牛縣長腦海裏經常規劃金牛縣的前景。
夏壽禮說:“牛縣長,你上次做報告不是說,事事要從‘經濟’這兩個字方麵考慮嗎?”
“考慮是多方麵的,每個時期側重點不同,靈活運用。”牛縣長此時真想抽夏老板一個大嘴巴。
小馬說:“牛縣的鼠標點到哪裏,哪裏就是重點。”
這時候,雷哥把旅遊車開來了,停在停車坪上,招呼幾個人去搬東西。
“我說今天車上怎麼堆放了許多東西,原來你們早有安排。”老山東扛起一箱“福士特”啤酒下車。
雷哥的幾個塑料保溫箱裏準備了許多牛肉羊排雞翅膀香腸大蝦,此外還有玉米棒蘑菇等可以燒烤的菜蔬,一次性的杯盤紙巾佐料等。幾個人把食品和啤酒搬去燒烤爐那邊。
不一會,燒烤爐的鐵板上油煙吱吱叫著,香氣四散。雷哥負責燒烤,海倫做助手,他倆配合默契,一看就知道兩個人經常搭檔。雷哥左手握鐵鏟,右手握鐵夾子,身前還掛著一個圍裙,幹得有模有樣。
老山東伸手就要拿爐子上的烤牛排。雷哥說,還沒有烤熟。海倫說,沒有烤熟的肉類裏麵有細菌。老山東說:“這我懂,洋人吃牛排都要帶著血絲兒,他們不怕,我怕什麼。”說著朝嘴裏灌一口啤酒,他已經喝了兩罐啤酒了。
“小心得瘋牛病。”詩人也拿著盤子等在那兒,又朝肚子裏咽了一次口水。
董大發拍著雷哥的肩膀說:“老雷啊,你不會是做過飯館裏的大師傅吧?瞧這狀態。”說著把一支煙塞進他的嘴裏。
“還真讓你說著了,來澳大利亞,我在一個飯館裏幹了一年,前半年刷碗,後半年就上灶台做菜了。”
馬秘書用紙巾擦著盤子:“雷哥到底幹過多少個Jobs?”
牛縣長用紙巾擦著嘴巴:“澳大利亞真是培養人的好地方,把中國的大學生培養成勞動人民了。”
雷哥說:“又把澳大利亞的人民培養成懶漢了。”
“我可以和你們打賭,再說這肉沒有烤熟,我就躺鐵板上讓你們烤。”老山東發急了。
花豔麗說:“山東大哥,你就坐那鐵板上試試,也不用喝‘七步倒’了。”
“熟了,熟了。”雷哥把兩塊焦黃的牛排先夾進老山東的盤裏。
大家吃著喝著,又談起澳大利亞的福利製度。董大發咬著雞翅膀說:“我們那兒要是也是這樣的福利製度,我那皮夾克廠生意也不做了。”
夏壽禮喜歡吃肉腸:“我那肉類加工也關門大吉,在家裏吃著喝著都舒服。掙點錢太辛苦。”
牛縣長小飲一口啤酒,教育他們:“你們來澳大利亞才幾天,就變懶了。企業家應該有遠大理想。”
亨利張來澳大利亞時間最長,已有二十多年。這次來了一群金牛縣的老鄉,他就想在這些老鄉前麵露露臉,更想在前妻李娜娜麵前爭點麵子,表現出自己也不是等閑之輩,於是抓住機會,發表觀點:“其實,澳大利亞的福利製度是由澳洲人的觀念決定的,而觀念又是文化背景決定的,這些文化背景和觀念與他們的福利製度構成了澳大利亞的社會模式。正是這種社會模式讓澳洲人有了目前的生活心態。當然,福利製度也需要強大的物質條件,恰好澳大利亞地廣人稀,礦產資源豐富,也具備了這些物質條件,於是就形成了澳洲目前的這種福利製度。”
李娜娜對兒子說:“看不出,你爹地這些年也長見識了,這個花花公子也會咬文嚼字,一套一套的,什麼觀念、背景、文化模式、生活心態,說話轉來轉去,把我都轉糊塗了。”
強強說:“我們學校有演講課,請爹地教了我們不少東西。”
李娜娜說:“好樣不學,他老是給你說歪理吧?”
“沒有,我演講的時候,老師和同學都說我講得好。這也有爹地的功勞。”
雷哥端著啤酒罐紮進人堆,接著亨利張的話說:“澳大利亞的人均壽命是世界第二,第一是日本。日本人的第一,純粹是吃出來的,他們吃大量的深海的水產,讓逮的不讓逮的,他們一概通吃。生生地吃出了人均壽命第一。澳洲人的長壽是活出來的。”
亨利張繼續發揮:“他們就是在這種悠閑、恬淡極盡自然的心態下生活。而保證這種生活的是他們的文化背景、觀念以及因此派生出來的社會福利製度。他們不會為子女上學、家人生病、工作機會等等發愁,不會為了生活中的‘萬一’要有多少存款而擔憂。無論發生了什麼情況,他們完善的社會保障製度都會迅速地提供有效地幫助。不管是什麼人,從他呱呱落地有了生命開始,他就生活在澳洲的那張巨大的保護傘下,無憂無慮。”
董大發說:“張大哥的講法挺新鮮,可是在我們中國做不到。”
牛縣長總結道:“澳洲人民是自己能掙錢就自己掙,自己掙不了,就靠政府。我們中國人有著勤勞致富的優良傳統,我們靠自己的雙手,靠中國政府的改革開放政策,一樣能掙到錢。我們和澳洲人的區別是使用錢的態度。”
亨利張又說:“我不知道各位朋友的背景,反正我知道我自己是怎麼回事,我是中國生、中國長。從小父母就教育我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學而優則仕。再大點,老師和家長一起教育我要居安思危,未雨綢繆。並告知這是祖訓,是要牢記的。我在這些祖訓戒律之下一點一點地長大。現在回想起來,我的成長過程是這樣幾個階段:學生時代是勤勤懇懇;到了社會上是謹小慎微;後來就是瞻前顧後。每每覺得很累,抱怨人生。直到來到澳洲留學才知道還有另外的活法,可祖訓已在我的意識中根深蒂固,化作雷池,我從來不敢跨越。有時跟著我的澳洲朋友們一起玩,玩得昏天昏地的,真是盡興。但一回到家時,不免就有一些自責。”
河南老姐對兒子說:“聽見了沒有,你爹地還嫌玩得不夠?什麼自責,我看他是花心不死,不犯錯誤難過。媽咪現在也想通了,掙了大錢,為什麼不出來玩一玩。說不定媽咪也要找個情人,犯一次錯誤。”
強強說:“說得對,我支持媽咪犯錯誤。”
雷哥就像和亨利張唱雙簧一般:“亨利張說得太對了。我的最好的澳洲朋友跟我學的第一個中國成語就是‘居安思危’。但他始終沒有弄清楚這個成語的準確意思,不管我怎麼解釋,他就是理解不了。他最不明白的地方是,為什麼人要在特別高興的時候,要想那些有可能發生的不好的事情。那樣的話,人怎麼才能真正地高興呢。他也問過別的中國人,也是這樣說的。最終還是沒弄明白。搞得他現在隻要一聽見中國人笑聲稍大一點,就會說,‘居安思危’呀。”
大家哈哈笑起來。鮑導發表高見:“錢是人們追求的東西,因為錢是讓人們能生活得更好的東西。這一點,我們中國人在富裕的過程中已經開始意識到了,形成了新的觀念。從網上可以看到,中國人民出國旅遊的增長率,全世界第一,出了國敢花錢、花大錢。現在國人也是越活越輕鬆,越活越瀟灑起來。”
李娜娜終於憋不住了:“對呀,我就是想開了才來澳洲度假的。明年我的計劃是歐洲和阿美利加。如果能上月球,我也打一張票去玩一圈。以前總是省來省去的,挺累的,也沒富裕到哪去,現在玩了再說,掙了錢幹嗎不玩呢?”
強強拍手說媽咪講得好。亨利張越來越對前妻有了不同以往的認識。金牛縣的幾位都說河南老姐有氣魄,敢上月球去玩,想法都趕上美國億萬富翁了。
詩人穆哈哈說:“沒掙錢,就出去玩,那才是洋人的觀念。”
“活得健康長壽才是真的,其他都是神馬浮雲。”阿龍拿出相機,說要給先富起來的人民群眾在雅拉河邊拍照留念。大家手上舉著啤酒罐,嘴裏咬著雞翅膀,在雅拉河邊排成前後兩排。阿龍喊道,“大家跟著我一起說‘雞翅膀’!”哢嚓一聲。
雷哥在和海倫在清洗灶台的時候輕聲說:“我給你報一下賬,每人收二十五元,五百元左右,食品啤酒等二百五十多元,今天我倆又能小掙一小筆。”
海倫笑笑,瞧見那邊老山東打開紙箱裏的最後一罐啤酒,對一邊的夏壽禮說:“今天還沒有喝夠。”夏壽禮說:“你從車上搬來的那箱啤酒,讓你一個人喝了半箱。”海倫悄聲對雷哥說:“牛羊雞蝦加香腸,老山東吃了不下三十塊,啤酒喝了十二罐,還說自己酒量不大,容量大,如果全體遊客都是他的容量,咱收一百元也賠錢。”
“今天,那個亨利張做了一件好事,他說的澳洲人的觀念和生活方式,等於在給我們做義務宣傳。”雷哥把所有的垃圾都收集起來,裝進黑色的垃圾袋。
海倫會意地笑笑:“你是說,今天下午我們再去逛一次‘皇妃禮品店’?”
“為什麼不去呢?現在是商品社會。”雷哥已經把灶台擦幹淨了。
(五)
那邊,不少遊客還圍著亨利張,請他講講澳大利亞的移民政策。有的說自己暫時來不了,先把孩子弄出來,讓他們吸吸澳大利亞的新鮮空氣。還說亨利張真有眼光,把兒子從小就帶出來,在這邊受教育,光是大學費用,就省了一大筆。
河南老姐在一邊說:“他有什麼眼光,光顧著他的小蜜也來不及,還不是我堅持著要讓強強出國受教育。”
董大發說:“我想讓兒子來這兒讀大學。張哥,委托你多照顧了,咱們金牛縣出來的,都是一夥的。”
夏壽禮說:“我想讓我兒子來考研,他脖子上掛個十字架,晃來晃去在國內也混不出名堂,這邊是基督教國家,對他挺合適。”
就連牛縣長也挨到亨利張邊上,輕聲說:“我女兒剛滿十四歲,你看來這邊是上小學還是念中學合適?”
馬秘書說:“那個雷哥大學畢業,在這裏刷盤子搬家具開旅遊車,你們不會讓你們的子女將來也幹這些沒出息的事吧?”
“現在中國都是獨生子女,驕縱慣了,讓他們出國,是培養他們獨立生活的能力。出息不出息是將來的事。”牛縣長也點上了煙卷,又說出高論,“以前,我們黨的許多高級領導幹部,都是出國留洋回來的,名字我這裏就不說了。”
馬秘書說:“我聽說省城李局長的兒子在重點中學上學,跟不上學習進度,李局長就花幾萬元錢讓兒子去讀貴族學校,在貴族學校他兒子成績還是跟不上,那邊校長都發狠話了,繳費再多,也要讓他兒子退學。於是,李局長就安排兒子去美國留學。現在,留學和以前不一樣了,人家都叫‘海龜’、‘海帶’、‘海螃蟹’,爬來爬去,沒有出息的才去國外讀書。”
牛縣長說:“小馬,不是我要批評你。看問題不能太片麵,海外留學歸來的人才還是大有人在嗎。我看亨利張的兒子就很優秀嘛。”
亨利張說:“最近,我在太陽晨報上看到,澳大利亞政府剛公布了最新的留學移民政策,大幅度地減少了移民的數額,提高了留學生畢業後留在澳洲的門檻。”
董大發罵道:“我們剛剛想到這茬事,澳大利亞政府就攔道,故意和我們作對。他娘的,不和澳洲做生意了。”
夏壽禮也罵道:“澳大利亞政府為啥放刁?不是說這裏國土才比中國小一百多萬平方公裏,人口比中國少幾十倍。我看再來一個億,人也不多啊。為啥移民一會兒收緊,一會兒放鬆,他娘的,玩什麼把戲?”
“我可不是移民部長,許多事情我也說不上來。”亨利張剛才說話還很順溜,一聽見老鄉說粗話罵街,就說不上來了。瞧見海倫也在邊上,趕緊說,“這事情可以請導遊給我們說說。”
“這麼大的問題,咱們沒法說清楚,咱們又不是製定政策的人。這事的解釋權在政府。如果真想問清楚,一定要去移民部。”海倫瞧見大家的表情,一副不甘罷休的模樣,想了想就說,“我談些自己的、個人的想法,可以嗎?”
“你快點說啊,別把人急死了。我的三姑六姨都讓我打聽來澳大利亞的門路,我肩負著人民的重托。”老山東不知從什麼地方又找來一罐啤酒,“美導,你的話比當官的話中聽。”
“我來講講澳大利亞的自然條件。”海倫又把拷貝來的知識發揮出來,“地球上最為幹旱的有兩個地方,被稱為地球的幹旱荒漠帶。一個是北緯二十幾度到三十度的地球地域;另一個就是和它對稱的南緯二十幾度到三十度,也就是澳大利亞境內的一大部分土地所在。澳大利亞雖然土地麵積大,但是適合人類居住的土地麵積並不多,大概隻占總麵積的百分之三十,其他的就是沙漠和荒漠,總體上講,澳大利亞的土地貧瘠,嚴重缺水。澳洲的西北部有很大一片土地上連一條像樣的河都沒有,那裏的土地粗糙得非常厲害,根本存不住水。澳洲的中部又是很大的一片沙漠,人類很難在那裏生活居住。因此澳大利亞的城市都是在澳大利亞的海岸線上,而真正能讓人舒適地居住的地方隻有東南部,也就是東經一百三十五度以東,南緯二十七度以南的這片土地,所以澳大利亞兩千多萬人口大多數是居住在這片土地上。悉尼、布裏斯班、墨爾本這三個澳洲比較大的城市都座落在這裏,這三座城市的人口總和,占了澳洲人口的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