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沙漠，澳大利亞的糧食從哪裏來？”牛縣長考慮的是國民生計。
“澳大利亞的小麥、水稻、蔬菜水果等農作物百分之七十以上是出自澳洲東部也就是昆士蘭州。那就是說昆士蘭州那塊土地要養活澳洲的大部分人。可是那塊土地也不是一片肥沃的土地，隻是比澳大利亞其他地區的土壤好一些罷了，如果沒有那座綿延三千多公裏的大分水嶺山脈座落在哪裏，把太平洋刮過來的海風中的水分，塵埃擋在了那裏，那裏的土地也好不到哪兒去。目前澳洲的人口總數是兩千多萬。澳洲東部出的糧食、蔬菜、水果可以滿足人們的需求，還可以出口一部分。可如果澳洲人口翻一倍。那就該為吃喝發愁了。”
馬秘書說：“怪不得，人家澳大利亞移民部的政策還是有道理的。”
老山東說：“有什麼道理？狗屁澳大利亞移民部，我們中國壓根兒就沒有移民部。”
海倫繼續說：“澳大利亞還是一個嚴重缺水的地方，整個國土之上沒有幾條大河，土地的沙化使得雨水迅速地流入大海或蒸發，僅有的幾條大河都不是很長。澳洲又沒有幾座高於兩千米的山，整個澳大利亞的平均海拔隻有三百多米。還有剛才我說過的澳洲又處在地球的幹旱荒漠帶，降雨量不大，而且季節性太強，不下雨的時候土地幹旱得可以冒煙，一下雨又泛濫成災並迅速流失，這些自然狀況，給澳大利亞無論是天然或是人工蓄水帶來極大的困難，使澳洲人可用水少之又少。”
牛縣長說：“有點兒像我們的黃河鬧災，幹旱、水澇都讓人民群眾受害。也讓我們幹部頭痛，這確實是頭等大事。這幾年，我們金牛縣領導統一思想，下大力氣狠抓水利建設，已經收到了明顯成效。有機會，可以邀請澳洲政府搞水利的官員來我們金牛縣取經。”
海倫說：“澳洲政府也在采取措施，就拿維多利亞洲來說，近幾年都是在四級限水令下生活，這四級限水令的內容是：不可以用家裏自來水管放出來的水澆花草、洗車，這是法規，違反要罰款。同時州政府還號召維州人民，男人洗澡不超過四分鍾，女人洗澡不超過八分鍾，為此州政府還免費給維州家庭每戶發放一到兩個沙漏，用以計時。”
晶晶首先叫起來：“我洗澡要花半個小時。”
跳跳說：“我四分鍾夠了，每天衝涼三次。”
花豔麗說：“我泡在浴缸裏，水裏放幾瓣玫瑰花，手上拿一杯紅葡萄酒，沒有一個小時下不來。要知道躺在水裏是一種享受，誰也沒有權力剝奪我的這種享受。”
穆哈哈說：“浴缸裏時間躺得太長，小心給人家謀殺了，電影裏都是這樣拍的。”
“寧可死在浴缸裏。八分鍾太可恨了，就是為了這個洗澡時間，我也堅決不移民到澳大利亞來。”
河南老姐說：“那澳洲人民不是很慘嗎？可我沒看出來呀。大街上走著的人都興高采烈。”
雷哥說：“那是現在，如果人口翻倍那就得就愁眉苦臉了。”
海倫說：“超市裏兩升裝的水的價錢比兩升裝的牛奶的價錢還要貴。澳洲的科學家認為，澳洲的自然狀況最多隻能容納四五千萬人口。超過這個數字，澳洲的社會就會因為基本生存問題動搖，不穩定了。移民政策收緊，可能有這些方麵的原因。當然還會有別的因素，我就不清楚了。”
穆哈哈問：“美女導遊，你不會用牛奶洗澡吧？”
海倫笑著說：“我還沒有試過。”
花豔麗說：“太有詩意了。我又想留在澳洲了，浴缸裏放滿牛奶，沒花多少錢吧”。
詩人說：“上帝啊，你還真想洗。你比楊貴妃還貴妃。我也願意做曆史上第一個用牛奶洗澡的男人，雅號——牛奶詩人。”
“澳大利亞沒有什麼大江大河，所以水很金貴。”海倫指著雅拉河說，“如果沒有這條雅拉河在墨爾本身邊流過，這個城市就會大為遜色。河兩邊，是墨爾本最漂亮的景觀。”
美女作家又從包裏拿出小本子：“這條雅拉河一定有什麼美麗的傳說吧？什麼鯉魚跳龍門，或者少女少男跳河殉情等等愛情故事。”
海倫說：“我還真沒有聽說過雅拉河有什麼故事。洋人的思維和我們中國人有些不同，不是每到一處，非要搞出一個什麼典故之類，他們大部分的景觀，山就是山，水就是水，虛構的東西不是很多。”
老山東喜歡抬杠：“洋人和我們有什麼兩樣，不也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
“我認為不是洋人和我們有什麼兩樣，而是我們中華民族的曆史源源流長，一代代的文人騷客給後代留下無數傳奇佳話。”牛縣長知識淵博，思路遠大，“在我們金牛縣的古戰場上，每一棵樹，每一塊石頭，都能講出一個故事。黃河古道上挖出一塊魚骨頭，也值得考古學家推敲一番。”
阿龍問：“這河裏有什麼魚？我看那邊有人在釣魚。”
雷哥說：“有鯉魚，還有鰻魚，雅拉河裏的魚都又肥又大，但雅拉河邊釣魚的人不算多，澳洲人大多不喜歡吃這兩種魚。”
“大魚大肉我都喜歡，下次來，咱也整一根釣魚竿，整兩條大鯉魚。”老山東又問，“美導，上次大洋路，十二門徒六合穀情人橋，洋人的故事一個又一個。怎麼到了這條雅拉河邊，一個故事也沒有，是不是全給魚吃了？”
海倫說不上來，看看雷哥。雷哥說：“如果大家真想聽，我有一個故事，不過有點恐怖。”
“恐怖好，恐怖也是一個賣點。”美女作家又拿出本子和筆。
“皇冠賭場就在雅拉河邊上，上幾天你們都去過，夜景很美。這個故事就發生在賭場的深更半夜。”雷哥瞧見大家都圍攏過來，聽見講賭場裏的故事，一個個伸長頭頸，眼睛發綠。雷哥接著說，“這個故事我也是聽說的，不必當真。話說有一個賭客，原來是一個有三家餐館兩棟房子的老板，幾年來輸光了錢，餐館房子全輸掉了，把他從百萬富翁玩成一文不名的窮光蛋，還欠了不少高利貸。大耳窟揚言再不還錢，就要割他的耳朵。他很懊悔、很悲傷，找了一條繩子，準備在賭場裏上吊自殺，以死來抗議賭場。賭場很大，他裏裏外外走了幾個小時，可是就是找不到一個掛繩子的地方。”
鮑導說：“我踏進賭場的時候也觀察過，那裏的門窗太高，要想掛繩子，架了梯子才能爬上去。牆壁都是黑色的大理石裝飾，黑色就是為了吸金；裏麵的老虎機和賭台把中間的道路搞得彎彎曲曲，如同迷宮一般，就是讓賭徒迷失其中，不能自拔。賭場裏的每一件擺設和布置都有其險惡用心。”
“鮑導真是高手，觀察細致，我進賭場無數次了，也沒有發現這些奧秘。”雷哥繼續講故事，“那個賭鬼沒有辦法了，扔掉繩子，搞來一瓶砒霜，吞下後，半夜躺倒在賭場的一個角落裏。賭場保安人員發現了這個死鬼，立刻報告經理。經理知道這個事情張揚出去，對賭場影響太大了，報紙上一登載，那還了得。說不定政府在人民群眾的強大輿論壓力下，會收取賭場的執照。於是，他讓保安人員嚴加保密，把死鬼綁上一塊石頭扔進雅拉河裏。老板和經理一商量，這種倒黴的事情，誰也不知道哪一天又會發生？為了杜絕此類事情，應該采取有效措施。”雷哥說到這裏，摸了摸口袋，說魂飛爾煙絲怎麼找不到了。
“抽什麼卷煙啊，來來，把大中華點上。”很少發煙的牛縣長把中華煙塞進雷哥嘴裏，替他點上火，“快講講，采取了什麼防範措施？現在突發事件就是多。”
雷哥吸著煙說：“賭場在一個秘密的黑房間裏造了一個通道，比下水道大，直通雅拉河底。上麵就像一個抽水馬桶，但尺寸要大一些。之後再碰到哪個賭鬼尋死，保安就把屍體抬進這間屋裏，扔進那個大馬桶裏，然後一按鈕，呼啦一聲抽下去，直通雅拉河底。河底下，那些鯉魚鰻魚早就等候在那裏，它們也喜歡吃葷腥的。就和老山東差不多。”
老山東叫起來：“別瞎說，我可沒有吃過人肉。”
阿龍說：“怪不得河裏的魚肥，這魚也吃不得。”
亨利張說：“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報紙上也沒有登過。屍體進了河裏就會浮起來，警察知道馬上要立案偵查。”
阿龍說：“這你不懂。幾百條魚圍著屍體搶吃，一會兒肉就吃光了，骨頭怎麼會浮起來？”
“不聽，不聽，太怕人了！”晶晶用手捂住耳朵。
朱麗婭說她：“你還不聽呢，小小年紀，我看你膽子最大。”
亨利張說：“我還是不相信。肯定是那個華人賭徒輸了錢，對賭場恨之入骨，編造出這種天方夜譚的故事，詆毀賭場。”
鮑導發話了：“有可能，我看有可能。”
阿龍問：“什麼有可能啊？”
鮑導說：“雷哥說的屍體抽下水去的情況有可能，亨利張說這個事情是編造出來的，也有可能。兩個方麵都叫人心叵測。”
“兩個都有可能，這不是白說嗎。”老山東還不過癮，又問，“雷哥，你以前在賭場輸了不少錢，對賭場恨之入骨，不會是你編排出來的吧？”
雷哥說：“我對賭場恨是有點恨，不過我早已和賭場簽了約，戒賭了。”
阿龍說：“和賭場簽約戒賭，聽不懂。”
雷哥說：“那還是幾年前的事情，海倫陪我一起去的。賭場裏設有一個辦公室，政府戒賭機構的工作人員在此辦公。如果賭客想要戒賭，就和他們聯係。和賭場簽約後，賭場必須拒絕賭客光臨，賭客進入賭場賭錢也是違法的。”
老山東說：“每天進出賭場的人成千上萬，誰認識誰呀，工作人員就能把你認出來？”
雷哥說：“門口的保安當然不可能認識每一人。簽約有強製性的一麵，也有讓你自覺遵守的一麵。打個比方，你混進賭場賭錢，你輸了錢，賭場眼開眼閉，假裝沒有認出你來。你贏了大錢，賭場給你開支票的時候，在電腦上一核實，你是簽約人，你是違約者，不但不給你錢，馬上叫兩個高頭大馬的保安把你架出賭場。你再鬧，立刻叫警察來。”
“賭場太陰險了，不能上他們的當，我對賭就沒有什麼興趣。”阿龍又問，“雷哥，你說這裏也有大耳窟，我以為隻有在香港電影裏才有。”
雷哥說：“全世界都有黑社會，我在皇冠賭場裏就碰到過大耳窟，也是亞洲人，問我要不要借錢，我沒理他們。”
鮑導說：“賭場就是利用人性的弱點。要戰勝賭場必須要有高招，一般人是不可能戰勝賭場這頭魔鬼的。別看我上次贏了點錢，我也勸大家少去，你們沒有我的法術和定力。如果我經常去，也會輸錢。這就叫久賭必輸。賭場贏錢的概率是用計算機算出來的。”
牛縣長說：“我看和賭場簽約的做法還是可行的，這叫人性化執法守法。今後在我們國家的發展中，也不免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發生，簽約這類經驗可以借鑒。”
“賭場是舊社會留下來的惡習。我上次贏了一個小獎純屬偶然。要少去，不去，和賭博一刀兩斷。”老山東又想起什麼，“對了，雷哥，你說你簽約不能進賭場，上次夜裏，我親眼瞧見你進賭場了。”
“還是老山東頭腦清醒。”雷哥解釋道，“在那幢大廈裏麵，去賭場周圍的商店電影院等都沒有關係。不過，那個夜裏確實我也犯規闖進賭場了，我沒有賭。那是為了找你們這些遊客，找了兩個小時，怕你們在裏麵陷得太深。賭場不是瑤池，是一個大陷阱啊。”
董大發說：“我們這種有頭腦的老板不會在賭場裏陷進去，要陷也該陷在金礦裏。”
夏壽禮問：“有沒有嫖客和妓院簽約戒嫖的？”
“隻要你大頭控製住小頭，不就是戒嫖了嗎。”美女作家說話不論。
海倫宣布道：“下一個節目是坐遊船，觀賞雅拉河風光。”
“哇噻——”穆哈哈第一個叫道。大家一片歡呼聲。
（六）
遊船在河中慢慢行駛，兩岸美麗的風光盡收眼底，船後拖著長長的波影。
阿龍舉著照相機拍個沒完，說墨爾本真漂亮，綠化和建築搭配得很恰當。恰恰的望遠鏡也算派到了用處，說這裏的高樓大廈不多不少，中國城市裏的高樓太多。董大發和夏壽禮要把兒子送來澳大利亞的信念更加堅定了。老山東說看見水裏有一條大魚，肯定是吃人肉才能長這麼大。河南老姐讓他別瞎說。
雷哥說：“前幾天，坐老式有軌電車遊覽墨爾本，現在坐船遊覽墨爾本，感覺不一樣吧。”
穆哈哈坐在甲板上彈起吉他又唱起來：“桑塔露琪亞，我的小船呀——”
在遊船上最高興的是晶晶和跳跳，兩人歡聲笑語不斷。美女作家花豔麗提出，要給兩個人在船上舉辦一個訂婚儀式。晶晶說：“這麼老式啊，都什麼年代了。”
美女作家說出一個強大的理由：“美麗的雅拉河上，就是缺少一個美麗動人的愛情故事。現在你倆萬裏有緣來相會，填補了這項空白。”
海倫說：“花小姐的提議太好了。墨爾本的雅拉河上，一對中國的少男少女不遠萬裏來到這兒約會，我相信澳洲人聽了這個羅曼蒂克的故事，也會為雅拉河感到驕傲，真是太有意義了。以後我就對遊客講這個愛情故事，不講雷哥那個恐怖故事。”
跳跳說：“我可不是什麼少男，我都二十六歲了。”
美女作家說：“我都感覺到了，這個愛情故事以後一定會變成動人的傳說，可以拍成電影，有戲，就像‘羅馬假日’差不多。”
詩人吉他也不彈了，插話說：“我認為應該把愛情和恐怖放在一部戲裏麵，好看。”
阿龍說：“對，我支持詩人的想法。兩組鏡頭，一組鏡頭是少男少女在雅拉河畔相遇，兩人熱吻擁抱，天空中星星閃爍，就像偷看大地的眼睛，然後是黑色的大理石方柱上麵‘哄’地一聲噴出耀眼的火花；另一組鏡頭是賭場的兩個保安，嘴和臉都蒙著，抬著那個死鬼的屍體走進暗房，撥亮鬼火一樣的燈光，把屍體扔進抽水馬桶，呼啦一聲抽走了。然後是雅拉河黑暗的水底下，一群魚正在咬噬屍體上的肉塊。”
晶晶很高興：“我倆快成電影明星了，跳跳，你說我倆訂婚好不好？”
跳跳說：“好，訂婚就訂婚，誰怕誰啊？”
因為雙方都沒有家人在場，晶晶就拉著朱麗婭做女方代表，跳跳在廣州醫院裏做醫生，阿龍說自己家住廣州醫院隔壁，主動要求擔任男方代表。
董大發說：“怎麼一下子出了這麼多廣東人，快要壓倒我們金牛縣了。”
朱麗婭拉著晶晶和跳跳的手說：“我的祝福可能有點老式。祝你們一路走向幸福，不離不棄，白頭偕老。”
阿龍舉著攝相機對著他倆橫拍豎拍，說回廣州的影樓後再加工一下，做一套片子送給這對新人。這是我在旅途中碰到的高興事。
大家拍手鼓掌，為他倆祝福。李娜娜看著眼前的情景，想起自己幾十年前新婚的場麵，內心有點兒酸。強強說：“媽咪，你和爹地什麼時候再辦一次婚禮。”李娜娜生氣道：“胡說八道什麼，小心我抽你。”強強說：“我不是胡說八道，我就是這麼想的。”李娜娜說：“你瞎想什麼？那個鮑臭嘴說，你爹地還要碰到美女呢。”強強說：“他的話不算，媽咪爹地的事情，我說了算。”
這時候，穆哈哈彈起吉他唱起來：“有一個現代的傳說，晶晶和跳跳來到了美麗的雅拉河畔，愛情之花開放在白兔和袋鼠之間——”琴聲歌聲歡聲笑語蕩漾在河麵上。
雯雯依偎在包金銀的一側說：“這個詩人真有才，現編現唱，比大師傅做菜還快。”
船上的一對洋人夫婦從海倫那兒聽說了晶晶和跳跳的故事，瞪大了眼睛說：“太浪漫了。”也走過來給他倆祝福。阿龍的左肩下是照相機，右肩下是攝像機，忙不過來。
亨利張站起來走到牛縣長邊上坐下：“牛縣長，我把咱們金牛縣考察團的情況介紹給了維多利亞州的商會，他們非常願意接觸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合作的項目。咱們有沒有時間搞個小型的座談會，不會占用很長時間。”牛縣長一陣激動，站起身來，握住亨利張得手使勁地搖了搖說：“老張你不愧是咱們金牛縣出來的人，還想著咱們金牛縣，我代表金牛縣人民先謝謝你啦。”隨後招呼馬秘書，“我們要抽個時間把這件事情落實了。越快越好”。幾位金牛縣的老板都很激動，對亨利張的建議大加讚賞。李娜娜嘴上沒說什麼，心裏麵也覺得挺好，感到亨利張還有點以前的味道。
從遊船上下來，時間還早。海倫靈機一動，說：“訂婚儀式上還缺少一樣東西，跳跳應該送一個澳寶戒指給未來的新娘晶晶。”晶晶大聲叫好，跳跳就說再去禮品店購買澳寶戒指。雷哥趁著大家的高興勁，帶著大家去了另一家“皇妃禮品店”。這個禮品店和上次去的“公主禮品店”後台是一個——唐老板，當然這不用向遊客說明。
皇妃禮品店裏，跳跳給晶晶買了一個漂亮的澳寶戒指。
其他遊客因為聽了亨利張講得什麼澳洲人的觀念背景文化模式生活心態等等，聽了雷哥和海倫講澳洲人如何花錢超前，就像喝了迷魂湯，掏錢包又買了不少東西。不過，上次大手筆的包金銀這次一毛不拔。他說最近運氣不好，心情也不好，老是破財，一次是指賭場裏輸了上萬元錢，另一次是指皮夾子裏被偷了五百元錢，雖然數目不大，但很不吉利。不能碰到第三次。
海倫和雷哥算了算，回扣百分之十，今天又能得到一筆不小的收入。海倫對雷哥說：“今天你把亨利張當槍使了。”雷哥笑笑：“讓他發射了幾發子彈，打漏遊客的錢包。”
當晚，亨利張領著金牛縣考察團一行人與維多利亞商會的相關人員見了麵。去之前，老山東有點不高興地對牛縣長說：“咱們都是中國人，有商機時，不能把我丟下，出了國就不應該分地區了。對吧？”牛縣長笑著說：“對，對，一起去，一起去”老山東這才高興起來：“我去換個衣服，不能給咱們中國人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