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何人也?”
頭戴束發紫金冠,體批紅錦百花戰袍,身著獸麵吞頭連環鎧,腰係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方天畫戟,呂布賣相不俗,往之讓人生畏。
左右有人稟報之,董卓忍不住讚歎說道。
“果猛將也!”
聽得董卓讚歎自然有人不服,當即就是有一大漢上前說道。
“將軍,不過一呂布,待俺華雄生擒之!”
見到華雄請戰,董卓自然無有不允之理,華雄當即騎馬出城,見到有人出戰,呂布隻是冷冷一笑,渾然不在意。
“並州呂布在此,來將通名,某家戟下不死無名之鬼!”
“西涼都尉華雄,呂布,納命來!”
兩騎衝鋒,呂布看似隻是隨意一揮方天畫戟,這一下,那方天畫戟看似好不著力,但一落下頓時重若千斤。
“鐺!”
華雄本來力道也是不小,但如何比得上呂布?
本來還想要與呂布一拚,受到這一擊,頓時就是感覺若被泰山壓頂。
“不過爾爾而已!”
呂布一招試探出華雄虛實,當即就是大笑,再是揮舞方天畫戟連連攻上,再是兩戟,那華雄已經感覺整條手臂酸軟,拿捏不住手中長刀。
見此華雄頓時魂飛魄散,哪裏還敢是與呂布放對,當即撥馬回走。
華雄馬快,呂布也是追之不及,但以呂布高傲的性子,也是渾然不在意,指著華雄的背影就是喝道。
“今日放你一馬,回去告訴董卓,若是不早日投降,我呂奉先可是不客氣了!”
華雄乃是董卓帳下第一勇將,如今不過三招就是落敗,頓時一片鴉雀無聲,那些本來跟隨華雄昂然出城的西涼驕兵,頓時如霜打的茄子,黯然跟著華雄退入城中。
“果然真猛將也,若是能夠得到此人相助,何愁大業不成?”
董卓這個時候的確是野心勃勃,見到呂布武勇,自然大是感歎,聽得這話,身旁李儒眼眸一陣閃動。
“奉先將軍果然武勇,根本隻用數日,那董卓便是隻能夠黯然而退。將軍立此大功,日後封侯拜相定然貴不可言。”
衛濤很是明白呂布,笑著就是誇讚說道。
果然,聽到衛濤如此一說,呂布心頭自是大喜,本來還有的一二分嫉妒羨慕之意頓時完全消散。
不過當呂布向著丁原稟報的時候,丁原卻是沒有誇獎,反倒是厲聲而道。
“那華雄也是西涼勇將,既然你勝之,何不上前以殺之?”
乍然聽到這一問,呂布微微一愣,旁邊魏續當即就是上前說道。
“大人有所不知,對方馬快,將軍是追之不及才是放了他一馬。”
“胡說,奉先箭術百步可穿楊,難道還射不得區區一華雄?若非是念其功績,我便要治罪!”
見到丁原如此,呂布本來熱切的心頓時一片冰冷。
衛濤一旁旁觀,心中已經是明白,呂布叛逃丁原根本已經無法阻止,兩人之間裂痕已經極大。
那丁原是既想要用呂布,又是防著呂布謀權,處處掣肘呂布。
雖然丁原軍中,還是有呂布心腹曹性、魏續、宋憲、侯成和高順等人帶領,但呂布除了臨時有領軍之權外,其餘時候根本不掌軍權。
以此隔離內外,讓呂布空有一身本領,也隻能夠任由丁原驅使。
如此,豈不讓呂布心寒?
“看來是可以試試的時候了……”
衛濤心中暗暗而道,這一次他之所以決心而來,不是為了組織呂布投靠董卓,他也阻止不了。
甚至連提醒丁原都做不到。
畢竟疏不間親,再是如何,如今呂布都是丁原義子,自己不過一外人,更曾為丁原屬下,所言根本不會讓丁原聽從。
衛濤為的是拉攏丁原帳下將領,丁原一死,其兵馬將領俱是被呂布所收攏,而後投降董卓,衛濤便是想看看其中有沒有可趁之機。
當然其中魏續、宋憲、侯成三人最得呂布信任,曹性也有幾分貪婪,皆不可能被衛濤所招攬。
所以衛濤的目標正是那高順。
高順忠義,衛濤早就知曉,不過若是丁原身死,卻是說不得能夠拉攏之。
隻要有心,打聽到呂布性格並不難,更何況董卓軍中還有一個數識呂布的李肅,當夜就是派人前來。
聞聽到李肅前來,所攜帶的更有一匹通體赤紅色的馬匹之後衛濤就是能夠明白,當即徑直是往高順營帳而來。
“奉先將軍不滿丁刺史已久了吧?”
招呼坐下之後,衛濤一開口就是令得高順驚訝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