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是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但是,那人,卻並不信任我們,為了限製我們,給我們的身上下了連身蠱。”
說道這裏,爺稍稍停頓了一下,低眸看我,見我是一種完全懵懂的樣子,不禁淺淺一笑,繼續解釋道,“這連身蠱,是一種毒蠱,被分成幾份,下在幾人的身上,那幾人,就會一輩子同生共命,隻要一人死,另外兩人,也會活不過百日……當然,這蠱最惡毒的地方,還不是這個,是……”
爺咬了咬薄唇,我感覺的到,被用來當我的“墊子”的他的身子,在慢慢緊繃起來,“是我們的房事,也受到限製。”
啊?
聽了爺的話,我不禁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房事,受限製?受限製,主子還能那般勇猛,險些收了我的命去,他們兩人,剛剛,還能那般的久?!這,若是不受限製……可得幾人一同,才能服侍的了!
我說的限製,不是你想的那個。
看懂了我的心思,爺不禁笑了出來,原本緊繃的身子,也放鬆了下來,“我所說的限製,是我們不能單獨的擁有什麼人。”
換句話說,如果,我們中的一人,與一個人有了歡好之事,而另外兩人,不曾有的話,那被歡好的對象,將會活不過五日。
說到這裏,爺突然不說了,我感覺的到,他的失望,對那個,他效忠的人的失望,同生共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人,竟是想讓他們三人絕後,以確保,他們,不會被家事所擾,傾盡心力的,為那人效命。
是啊,若是一個女子的話,除非是妓子,不然,是絕不可能接受的了,與三人歡好的,而……如果是妓子的話,又怎麼有資格誕下他們這般身份高貴的人的孩子?再說了,五日之內,與三人歡好,便是生下了孩子,又如何分辨的出,那孩子,是誰的呢?!名門世家,斷不可能允他們迎娶一個失了清白之身的女子進門的!
這般想著,我便是在心裏恨透了那個他們所效忠的人,人可以卑鄙無恥,但是,怎竟能卑鄙無恥到這般地步!
所以,淵兒,我希望你能不要怪我和搖。
爺深深的吸了口氣,揉了揉我的後腦,半是懇求的說道,“剛剛,我和搖之所以那麼對你,真的,是為了你好,我們,不想失去你……”
霜,我怎會怪你,又怎舍得怪你。
我感覺自己的眼睛,突然有了些許濕潤,原來,他們剛剛不惜自貶身份的讓我那麼對他們,竟是,竟是真的為了我好!是啊,以他們這般身份高貴的人,要找多少人紓解不成,怎得就非我不可呢?!我剛剛,竟是敢對他們報了戲謔的心思,真真是該死!
之所以會有夕宴,之所以會讓你們所有人覺得,主子隻有一人,也是因為這個的。
爺淺淺一笑,伸手揉了揉我的額頭,我隻覺得,他的笑,竟是那麼的無助,像個孩子般的,需要人疼,需要人抱,“我們,都有各自的驕傲,與另外兩人一同歡好,雖然,也有過幾次,但終究是,會覺得別扭的……夕宴,說白了,隻是我們用來給自己尋找紓解和發泄的人罷了,除了你,那些在夕宴中被留下來的人,都已經……”
爺沒有再往下說,但即便是,他不再往下說,我也知道,那些人的下場,死,是的,怕是,已經都死了的,那日,我在夕宴上,見到的那個,為主子品簫的小倌,怕是,也死了的。
這般想著,我竟是忍不住有些隱隱的高興,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活下來了,更多的,是……因為,我,在主子的眼裏,是不同的!若是,他當真對我無情的話,應是,會在那天的夕宴裏就要了我的,可是,他沒有,不但沒有,更找來了霜和搖……突然,我竟是不怨主子,把我與旁人分享了,若不是為了能有以後的相守,他,又何須做到這般地步呢!
淵兒,我也是愛你的,不然,就算是那妖孽跪下求我,我也不會……
看穿了我的心思,爺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跟我說過,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要想主子,可是,我卻還是忍不住。
霜,我許是個花心的人罷,我竟是覺得,除了愛慕主子之外,對你,也是動心了。
我說的是實話,沒有摻假,像霜這樣的一個人,想讓人不動心,真的很難,“雖然,我不敢許諾,會像愛主子那般的愛你,但是,我可以肯定,在我的心裏,你,是不同的,把身子給你的話,我是會心甘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