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孩子是第二任妻子帶來的,你是這個意思嗎?”司徒甜蹙眉想了想,又點點頭說,“要是這樣一種原因的話倒還是有可能的,這樣的兩個孩子雖說沒有血緣關係,但要是真的產生了男女之情,孩子雙方的家長肯定也非常心焦。就是不知道男青年和女孩子哪一個才是房地產商人親生的?”
“我覺得應該是女兒,女兒是親生的。”
“為什麼是女兒呢?”
“我是這麼想的,中年男人也就是房地產商人,他的妻子不幸死去,留下了一個小女兒,房地產商人把小女兒視如掌上明珠,但一個人生活很困難,於是他就又找了個女人。我記得小桐說過,曾經住在那間房子裏的中年女人看起來不顯老,雖然不怎麼年輕但依然很漂亮,很有可能,這兩個中年男女就走到了一起。女人就帶著一個男青年嫁給了中年男人,因為媽媽長得好,兒子也生得很漂亮。”
“結果兒子離家出走了,所以中年男人才沒有嚴厲要求兒子離開那種破地方,因為兒子不是他親生的,他們之間的感情並不深厚。”司徒甜說。
“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子生活在一起,小的時候看不出什麼來,慢慢長大了很容易就產生情感,男青年喜歡女孩子,因為世俗觀念遭到家裏的反對,男青年就一個人搬出來住,這也合情合理。”
“是的,合情合理。”
“再加上男青年生活在寄人籬下的家庭環境中,男青年本來就內向,又十分地重感情和執迷不悟,無法宣泄過剩的情感,精神就出現了問題,導致白天無比消沉,晚上跑出去扮演了色狼。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也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
“最可怕的是什麼?”
“男青年一旦控製不住自己,越來越激進,越來越變態,而這種病態無人發覺必然會嚴重,與日俱增的變態心理,會不會令男青年無法控製,從而做出什麼可怕的不可收拾的事情來……”
“啊!”司徒甜已經想到木村將要說什麼了,“天啊!之前你推理的是綁架不成的撕票,你現在推翻了原來的想法,所謂的不可收拾的事情會是……他把他殺了,可……可他是他的父親啊?”
“男青年受不了感情上的折磨,那主要是因為房地產商人從中作梗,男青年要是在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方除掉自己的繼父,那麼他就不是他的兒子了,這樣一來男青年和女孩子的戀情也就變得十分正常了。這就是一個處於叛逆期,思想不成熟的男青年可以想象出來的方法,所以,漂亮的男青年不得不殺人了!”
“每個人都說那個男青年很瘦弱,可以說是弱不禁風的那種樣子,他有能力可以殺掉一個大男人嗎?”司徒甜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又說,“哦,對了,還有幫凶,你不是一直就推測說男青年有幫凶嗎,男青年找幫凶除掉了繼父,或者他雇用了一名殺手。”
“不,我現在的推理之中沒有幫凶了。”
“沒有幫凶?可是事實上有兩個嫌疑人參與了進來啊!”
“也不能說沒有幫凶,隻不過那個人不是我們認為的幫凶或殺手,而是一個我們認識卻一直被我們忽略的人……”木村故意不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誰?”司徒甜的眼睛越睜越大,她看向木村,說,“又是……老鄭?”
“沒錯,就是老鄭。”
“倒黴的老鄭,已經被你懷疑過很多次了……”司徒甜感到哭笑不得。
“連你都猜疑老鄭了,這說明老鄭的表現非常差,他的文化水平不高,城府的確不深,很容易就露出馬腳來了。你肯定也注意到,老鄭昨晚的表現太慌張了,那完全是一副心裏有鬼的嘴臉不是嗎?”
“這倒是,我也看出老鄭似乎在故意掩飾著什麼,但我不認為他能夠真的參與殺人那種事情,老鄭不像是那種人,而且根本沒那個必要……”
“也不能說是殺人,不是直接殺人,而是一種……一種……一種幫助吧,對,就是一種幫助。”
“幫助?是什麼意思?”司徒甜大聲問。
“殺死房地產商人真正的凶手不是老鄭,是那個男青年。因為特別的情感,一時的衝動,他把繼父殺死在了那個小院子裏。可惜那小院子徹底不見了,這下子證據全沒有了,但是,還有一個細節可以佐證,就是死者的傷口。死者頭頂的傷口很類似高空墜物造成的,這主要說明死者在沒有絲毫察覺下受傷,警察也是這麼說的對吧?為什麼呢?因為死者完全不知道男青年會對自己下毒手,因為他是他的繼父,所以才毫無防備措施,沒想到繼子下了死手,繼父糊糊塗塗就一命嗚呼。這樣的推理,你覺得合理不合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