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1 / 2)

五天後,徐之瑞的腿已經沒什麼不舒適的感覺了,隻傷口處的皮膚還有點黑,腫早就消了。溫文又給他多用了兩天的藥,便宣布他沒事了。

徐之瑞興奮地在院子裏怪叫著奔跑了兩圈,又跳了兩跳,高興之情溢於言表。

溫文抱著胳膊,看著徐之瑞的瘋樣笑。心裏明白,應該是當場處理得及時,蛇毒留下的很少,單靠藥物排毒恐怕沒有這麼好的效果。

徐之瑞自己瘋完,忽然跑到走廊上,把看熱鬧的溫文拉起就跑。溫文猝不及防踉蹌了一下,無奈自己的力氣小,掙不開,隻有跟著跑。站著看時,沒覺得徐之瑞跑得快;溫文自己跟著跑時,才發覺這個速度,有點超出她的奔跑能力。溫文一路被徐之瑞拉著跑,一路不自覺地尖叫著。徐之瑞則哈哈大笑著,跑得愈快。

徐之祥心裏也極是愉悅,看著他們瘋也不加阻止。在溫文說了完全沒有問題後,徐之祥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溫文在跑過一棵海棠樹時,終於得到了解放,左手被徐之瑞拉著,右胳膊死死抱住海棠樹,像缺水的魚似的,張著嘴大口的喘著氣。

徐之瑞雖然也彎下腰喘了一會,但直起腰時已經恢複正常了,隻有臉蛋紅撲撲的,眼睛濕漉漉地泛著興奮的光,他摟了摟溫文的肩膀,很是豪爽地說:“既然你這麼厲害,我以後不喊你小蚊子了,如果你再在箭術上贏過我,我就喊你溫哥。”

“瘟哥?”溫文的小眉頭皺了皺。溫文前世經常被人拿她的姓開玩笑,喊她“瘟神”,所以溫文不大喜歡自己的姓。

她哼哼著說:“是哥哥,不是溫哥,你愛叫不叫,反正我比你大。”徐之瑞撇了撇嘴。

這時,徐之祥看到他們歇得差不多了,就叫他們跟著出門逛逛,順便到他們家的聚豐酒樓慶祝一下。徐之瑞一聽又興奮地跑起來。徐之祥很想說他一下,讓他穩重點,但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隻苦笑著搖了搖頭。

溫文跟在徐之祥的身後,繞過湖,朝前院走去。

前院自成一體,是套五進的大宅子,有客院,有會客廳,有書房,院子內花木扶疏,曲徑通幽,處處顯得典雅,與有湖的後園子比,風格迥異。

溫文估計,後園子應是後來擴建的。

走出高大寬闊的大門,徐之瑞早等在馬車旁了,身子左一扭右一扭,胳膊跟著左一甩右一甩的,嘴裏還念念有詞,看到溫文兩人出來,馬上爬到馬車上,打開車窗簾就喊:“快點快點,我都等老半天了。”

徐之祥終於忍不住了,一瞪眼罵道:“二弟,怎麼如此猴急?一點大家子弟的樣子都沒有。”徐之瑞馬上縮到窗簾後不出聲了。

溫文和徐之祥鑽進車廂坐好,徐之瑞背著他大哥,對溫文吐舌頭,翻白眼,做了個鬼臉,溫文嗬嗬笑起來,徐之祥又瞪了一眼徐之瑞。

到了聚豐酒樓,徐之祥分別給了溫文和徐之瑞十兩銀子,讓兩人到街上逛逛,中午的時候到聚豐酒樓會他。又安排了兩個小廝跟著。

聚豐酒樓已經是在潁州最繁華的大街上了,街兩邊酒樓、金鋪、布莊、茶樓、脂粉鋪子應有盡有,街上的行人,除了著頭巾穿綢緞或麻布的中原人士,還有穿皮毛邊短褂,頭上紮著小辮子的外族人。

除了鋪子,街兩邊的地上還擺了不少的地攤。有小孩子玩的風車、泥叫叫,也有小吃零嘴,或者木梳子、木簪子等低價的首飾,還有時令鮮果菜蔬、野物等等。不管是地攤,還是鋪麵,人群熙攘,熱鬧非凡。

徐之瑞拉著溫文興奮地在人群裏鑽來鑽去,兩個跟著的小廝很是辛苦,在人群裏大人可沒有孩子靈活。徐之瑞帶著溫文買了一堆的小吃,南北炒貨、各色糕點,連街角的蔥油大餅都沒放過。溫文的銀子根本用不著花,因為這些小吃花不了多少錢。兩小廝手裏提著,懷裏還抱著。

“我們先吃午飯,零嘴下午再吃。我家聚豐酒樓的酒菜很有名,吃了零嘴就吃不下酒菜了。”徐之瑞沒有給溫文吃零嘴,耐心地給溫文解釋一下。他自己嘴饞,他以為溫文同樣嘴饞。

然後徐之瑞開始帶著溫文,朝人少的街上鑽,直走到靠近城門的街道了,才停住。

溫文一瞧,兩人站在了一個鐵匠鋪前,幾個鐵匠熱火朝天地打著鐵。旁邊的鋪麵裏擺著各式鐵具,有農用器具,有家用鐵器,還有些樸刀、箭簇、佩劍等兵器。徐之瑞熟門熟路地喊:“韓師傅,我打的飛刀和箭頭好了沒?”

一個正打著鐵的中年漢子,趕緊走了過來,滿臉笑著對徐之瑞說:“徐二公子,你要的東西,早就打好放在後院了。刃口和箭尖全用了好鋼。小人去後院給你拿過來。”

徐之瑞點了點頭,拉著溫文就在鋪麵裏轉悠著看打好的兵器。須臾,韓師傅拿了兩個布包,雙手遞給了徐之瑞。徐之瑞打開布包看了一下,的確是自己要的,就喊溫文付錢:“剛好十兩銀子,你手裏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