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2 / 3)

馬可·波羅氣得臉色發白,說道:“你這是侮辱國際友人,你這是在給大唐共和國的臉上抹黑!我要向政務院外務委會員投訴!”他忽然轉頭向旁邊的楊不悔哭訴道:“這位姐姐,你說我不遠萬裏來到中國,我容易麼我?我為了什麼?因為我熱愛這片土地,我想把我的全部的精力和整個的生命都奉獻給它。我這是國際主義精神啊,可我沒想到,我來到貴國卻沒有受到應有的尊重,淪落到妓院帶龜公也就算了,反正我也挺喜歡那個活兒,可沒想到,連我一向引以為豪的英俊長相也受到這個家夥的惡意攻擊!這太過分了!我感覺受到了傷害,這位姐姐,不知你願意不願意讓我依靠一下你的懷抱,我感覺那兒會是我此刻最理想的港灣。”

楊不悔說道:“這才是你最理想的港灣。”揚拳直接把他打暈到了桌子底下。

押送那個青年的兩個公差給他開了鎖,公差一說道:“讓楚老弟受苦了,老弟你坐好,我去叫菜。”

青年道:“老弟倒沒有受苦,小弟弟卻是苦不堪言。幹嗎到人多就給我戴上這玩意,裝腔作勢裝模作用,沒有意思,以後不戴了!”

公差二為難道:“老弟有所不知,若是發現了犯人押送沒有戴刑具,我們是受罰的。”

青年道:“那剛剛講到孟薑女夜戰秦始皇,我看後麵也不要再講了,你們這種凡俗之人也對這些決定著人類文明進程的史實沒有興趣。”

公差一道:“老弟別,明天開始不戴這玩意了成了吧?”

青年哼道:“湊合吧。”

李尋歡笑道:“你這犯人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呀,佩服佩服。”

青年哼道:“湊合吧。”

李白倒上碗酒,一飲而盡,笑道:“沒想到兄台也是治史之人,恕在下才疏學淺,不知孟薑女夜戰秦始皇是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發生的?”

青年哼道:“夜戰當然是夜裏,地點可能是床上,可能是床下,可能是宮中,可能是山野,你隨便湊合吧。”

“喔,原來是如此之戰役呀,老兄這個史治得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呀,佩服佩服。”李白說道:“不知兄台大名如何稱呼?”

青年忽然一低頭,道:“注意,屏住呼吸,不要東張西望,精神高度集中,男的不要想女的,女的也不要想男的!其實我就是--楚留不香。”

李尋歡道:“楚留不香?沒聽過,倒是楚留香聽說過,古龍他表弟嘛。”

楚留不香喜道:“你也聽說過我表哥?我也就是楚留香的弟弟,也就是古龍他表弟,我家住中國台灣台北市忠孝東路四之三號,看到門前掛個粉紅燈籠的就是我家。去過嗎?”

“台灣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維護祖國統一,保衛祖國領土完整是我們每個炎黃子孫應付之以生命的事業!”昏迷在桌子下的馬可·波羅忽然站了起來振臂高叫起來。

楚留不香道:“你幹嗎?羊角瘋犯了?”

馬可·波羅笑笑道:“不好意思,從生理學來講,這是條件反射,本人平生最是愛國,最痛恨分裂祖國的行為,一聽到台灣兩個字就會形成條件反射――雖然本人隻能算是半個中國人。”

“我管你怎麼射,你不要向我‘射’就行了。來,喝酒!”楚留不香道。

李尋歡突然疑惑道:“兩位兄台,我有一個嚴重的學術性問題請教,那就是為什麼我會長得這麼帥?而且帥得不可思議,相信你們也同意吧?”

馬可·波羅噴出了酒,道:“我一直覺得我是最自愛的,我一直覺得我是自以為帥的,沒想到今天終於找到了知音呀,同帥同帥。”

“大言不慚,不知臉紅!”楚留不香哼道:“在我這樣帥得毫無道理,帥得沒有天理,帥得法理不容的人麵前,竟然有人敢自稱一個‘帥‘字?天理不容呀!”

有人終於忍不住笑了一聲,是黃蓉,三人齊側目,全驚呆了;原來黃蓉見三人在胡扯,就揭開了麵紗在吃飯,聽著三人的胡言也是一種享受,誰知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也讓三人把注意力轉向了她。

三張口都張得大大的,看著黃蓉,她笑道:“看什麼?你們都是這麼帥的人,難道沒有見過女人嗎?張這麼大的口不覺得有損形象?”

“形象誠可貴,美人價更高,若為姑娘故,衣服皆可拋!”楚留不香呆呆地道:“如果我說我愛上了你你肯定不會相信,那麼如果我說我沒有愛上你,我自己卻肯定不會相信;請問,我可以請你共進晚餐嗎?絕對的真心誠意。”

“你?一邊涼快去吧,我對你這種類型的不喜歡。”黃蓉的一句話讓楚留不香低垂著頭把酒碗差不多蓋在了臉上。

李尋歡馬上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是自願讓姑娘你挾為人質的,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從一開始,從一見麵,我就不由自主地愛上了你,心跳過不停,全身都沒有力氣,又像全身都是力氣,但隻有對你才可以使出來;從那一刻起,我就對我自己發誓,一定要陪你到天涯海角,無論時空怎麼轉變,世界怎麼改變,我的愛總要在你身邊,你是否明白?”

黃蓉奇怪道:“我為什麼總是遇到神經病呢?”

馬可·波羅笑道:“姑娘不必與這兩個低智的瘋子計較,在下這裏有一首詩,請姑娘不吝賜教:輕輕地,我來了,我輕輕地來,在我來的路上,我看到我自己的影子,在河的深底,與一個麗影重疊,時間停留在時間停留的地方,雖然時間是不曾停留的--”

“拉球倒吧你!”楚留不香道,“在這個時代,還有詩人還有詩一說嗎?詩人是什麼?詩人就是垃圾;詩是什麼?詩就是一切垃圾的結合體!隻因那些寫詩的人不知該為什麼而詩,找不到一點詩的內容;於是,看到妻子畫眉寫了一首詩,看到蒼蠅嗡嗡叫寫了一首詩,看到一條死蛇在路邊發臭寫了一首詩,甚至看到兩條野狗交合也寫了一首纏綿緋側的愛情詩!這就是詩人的寫詩?”

李尋歡大聲道:“精僻呀,絕對的論詩絕句!我建議發表出去,因為我實在希望看到你這家夥被萬千人扔雞蛋是怎麼一種情形?”

“我自橫刀向天笑,哈哈哈,有什麼可怕的。”

馬可·波羅嚴肅地道:“楚留不香先生,我沉痛地告訴你,你已經極大地傷害了我對所追求的信仰的滿腔感情,我謹慎地保留找你拚命的權利,請你隨時記得償付,謝謝合作。”

李尋歡向李白道:“請教大名。”

李白道:“李白,謝謝。”

馬可·波羅說道:“原來閣下就是李白啊,失敬失敬。這是我的名片,這兒有我在羅馬時發表的一些作品的剪輯,請多指教,請多指教。”說道從懷裏掏出了一疊發黃的紙。

李尋歡道:“沒看出來,這家夥還真是個頑固的文學青年。”

楚留不香點頭道:“實難預料啊,我經常在廁所裏遇到一大堆文學青年在討論文學,操,真是大倒胃口啊。”

李尋歡歎道:“世風如此啊。”向黃蓉道:“此去安康,路途遙遠啊,你準備什麼時候讓本人回家啊,咱們走在一起,沒名沒分的,也不是個事兒啊,多惹人說閑話,你說是吧姑娘?”

黃蓉道:“閉口吧你!隻有傻子才會去安康,我們馬上取儻駱道入蜀,至於你嘛,至少也得陪我們走到青木川。到了那兒,你愛去哪就去哪。”

李尋歡叫道:“青木川啊,土匪窩啊,靠,你就不能改道啊?儻駱道幾乎都被**武裝把持,官府都差不多放棄了這條驛道,你走這條道不是找死麼?”

黃蓉道:“謝謝你的提醒,我也是**啊,不然政府來抓我幹嗎?”

“靠,我也是啊。”楚留不香說道,“我因為在長安城裏上個廁所就被抓了。”

李尋歡道:“有這等事?”

楚留不香歎道:“唉,不說也罷,這將是我心裏永遠的痛。唉,沒想到我楚留不香竟然做出了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我有罪啊,唉我傷害了一顆善良而純潔的心,他是那麼有脆弱;我破壞了一對相親相愛的情人;我玷汙了一個美麗多情的女子。我有罪啊,我真***不是人啊。”

馬可·波羅搖頭道:“楚,你錯了。女人就是用來玷汙的,何況是多情的女人,既然多情,何為玷汙一說呢?”

黃蓉和楊不悔的巴掌同時打上了他的臉,馬可·波羅捂著臉說道:“當我沒說過,謝謝。”

楚留不香道:“唉,我要繼續我的贖罪之行了,再見各位。”

李尋歡看著公差和楚留不香走了出去後,說道:“靠,他裝什麼酷啊,真想揍***一頓。”說著起身就要往外走。

黃蓉一手擋住了他,問:“你想幹嗎去?”

“這家為太囂張了,我想去揍他!我平生就看不順眼這種人,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他以為他是誰啊!姑娘你別擋著我,讓我去揍他。”

黃蓉淡淡道:“你還是別玩這些花招了吧,沒陪我們走到青木川,是不會放你走的。”頓了頓,又道:“我們也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