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1 / 2)

那駱均陽見到文竟,麵上自露出難色,隻因那日與張若棲之事已被文竟全數看見,恐怕他出口譏諷,叫自己難堪。然而文竟卻是早忘記那日之事,見到駱均陽,心裏隻疑惑一件事,“駱均陽失蹤這樣久,一直不肯現身,今日真是奇了,竟也不怕泄露了身份要回中原,可是張若棲要他去做甚麼事?還是張若棲圖謀之事與他也有甚麼幹係?”

駱均陽見文竟怔神瞅著自己許久,當下隻略略向他點頭,便匆匆登上了船。文竟看駱均陽急欲避開自己,心中更是不解。

過一會兒,號角聲吹起,船上的海衛兵開始吆喝起來,文竟知曉船即刻要開了,便不再多想,上了船。而後號角又轟轟作響,帆布掛下起航,文竟見今日風力尤其勁猛,隻道是船行的好日子,於是站在甲板的木欄前,雙目遠眺。隻見水棲宮的島嶼漸稀遠去,而海鳥還依徘徊成行,去了又回,回了又去,似是隻留浮雲恬臥此處淡笑不語….

文竟看著此景,竟隱隱生出憂傷之感,這幾個月來在島上之事也一一浮現眼前,想到水天雲閣的列陣群島,想到張若棲兒時的居所,想到那木屋與水車,再想到那日遍天瓊花飛漫,而樹下獨一人黯然神傷。文竟悠悠歎息一聲,竟也念起那日張若棲所說的句子,隻是這其中滋味各不相同罷了。“曾向無雙亭下醉,自知不負廣陵春…..他從頭到尾都在做戲,我又何必當真……”

麒麟大船向北麵行駛幾日後,便來了離中原最近的北流島。

船行此處,自要補給淡水與糧食,又需備換帆篷、繩索、鐵釘等船件,於是海衛兵拋錨停船,相繼下船奔走,船這一停便要停上許久。文竟見北流島已抵達,可真覺親切至極又興奮難抑,在船艙內立即裹好包袱,打算徑自下船便走。

可剛出船艙門到甲板處時,就見張若棲立於欄杆處,朝向海岸吹奏笛子。而柳鳳溪則在對側彈琴撥弦,與之配合,見到文竟,隻嗤笑不語,一雙皓玉手卻是隨著張若棲的節奏,撥弄的更快了。文竟在船上這十日,也不知是張若棲故意,還是天公作美他不想二人再見,竟一直沒見到張若棲,此時要走,卻見到了,於是上前去作揖道,“張大宮主,承蒙你照顧多日,我這就走了。”

張若棲停下笛子,緩緩側轉過頭,可沒看文竟,而是看向了柳鳳溪,道,“你要如何走?”

文竟覺著話問得怪,又說不出哪裏怪,沉默少頃道,“坐船走。”

張若棲笑了笑,將手從笛子上抬起,轉頭看向柳鳳溪,柳鳳溪立時含情相對,欣然歡喜。隻聽張若棲柔情籲歎一聲,正是對著柳鳳溪笑道,“瓊梳公子怕是不記得了,我說過送你去徐州,便是徐州,你若想擅自走,我不留你,不過你走不走得成可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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