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羅創心中負擔重 阮琴會上難肖瓊(3 / 3)

阮琴走後,高玉川對肖瓊說:“院長,我看還是把小阮留下,不要看著她把事鬧大!”肖瓊憤怒地說:“叫她鬧!她能鬧多大,能鬧到天宮去嗎?我就不信男的怕女的!”蔡紅用眼瞟了一下丈夫,欲言又止,她深知:這頭驢,這時不撞到南牆上是不折回的。此時她心中亂極了,她這位老郎君生活不檢點,工作無方略,今後咋辦呢?正在思索時,肖瓊發話了:“你們都忙去,我還約下一個病人呢。”說著起身下樓到外科門診去了。

阮琴辭職的消息不脛而走,馬上傳遍了醫院。幾個倒休的護士從後院趕到樓上,在阮琴的住處,有哭泣的,有勸留下的。最後看阮琴去意難違,就一齊動手替她收拾東西。中午包括胡衛華、李霞等全體護士湊份子和阮琴在鎮招待所的食堂包了一桌飯,吃了飯算是友情的表達。除了下午上班的外,其他護士們提上阮琴的鋪蓋包裹一直把她送上去吉水的班車上,大家灑淚而別。

阮琴回到吉水縣城,又搭出租車向家駛去。阮琴母親正在院門外往回趕雞,一輛黑色小車急馳而來,快到她跟前“嘎”的一聲刹住了。右前門打開後,阮琴牽著一個大包下來了,她隻喊了一聲“媽!……”後又匆忙打開右後門,從裏麵取出一個小包和鋪蓋卷。給司機付了錢後,小車掉過頭一陣風跑遠了,後麵帶起了一股塵土……

阮琴媽回過神再看女兒,隻見她麵容憔悴、神情不太自然地提東西。她上前幫女兒拿了兩個包,女兒拎著鋪蓋卷跟在後麵進了院子。她把包放到上房桌邊,就跑到院門前把門關了,再把跑出雞籠的兩隻雞趕到雞籠內關上門就來到了上房。女兒正低頭從大包內取臉盆,牙缸之類的生活用品。她問:“琴琴你咋回來了?”阮琴答:“不幹了,也幹不成了!”她說:“你和你們院長來咱家才不到半年,當時看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不幹回來了呢?”阮琴扭過頭嗔怪地衝著她說:“媽!你咋這麼羅唆!不幹就不幹,你問那麼多幹啥?再不要提那個壞家夥行嗎?”阮琴媽自感沒趣,就端著個臉盆出去打水,準備讓女兒先洗個臉,吃點啥再作理會。

阮琴洗罷臉,看到桌上她媽端來的饅頭、紅薯、小菜之類的小吃。她說:“媽!我不餓,你拿回去吧!”她媽又忍不住問:“究竟發生了啥事,你就這麼回來了?”阮琴這時才坐在方桌旁的椅子上對著坐在床邊的母親,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她母親聽罷憤怒地撲過來在阮琴的臉上打了一巴掌後,哭著、罵著:“我把你個賤骨頭!你真沒主意上當受騙,我和你爸白拉扯你了!……”

哭了一陣子,她看女兒也邊抹眼淚邊整理帶回來的東西,心也軟了。但氣又上來了,她罵了一聲“姓肖的你等著瞧”就出去了。她首先到村後邊妹妹家,恰巧妹妹在家洗衣服,她把女兒的事告訴了妹妹。妹妹一聽火冒三丈,罵到:“哪有這等事?咱們要鬧他!要討個公道!”於是她姐妹倆討論對策、組織人馬。她妹妹說:“我把我二嫂、三嫂叫上。”阮琴她媽說:“我給隔壁五嬸說一聲,再加上你姐夫和弟弟阮小六,我看人手也就夠了。”她妹妹說:“姐夫和小六就不去了!要爺們幹啥,爺們有時心軟!我看咱們5個就行了,就叫‘五朵金花’或‘五人娘子軍’吧。明兒8點在你家門口集合,村頭坐車出發。”

計議停當以後,阮琴媽就回到了家,她知道丈夫有心髒病,見不得氣,就和顏悅色地對女兒說:“媽氣糊塗了,打了你,既然你已經回來了,你就給你爸說是你自個不願幹了,其它也就不說了。你休息兩天,也可以到其他地方找活幹,窮人家的孩子還有個‘天照顧’呢!”

傍晚,老阮從田地裏回來了,阮琴正在院子洗菜,她含笑望著爸問:“爸你回來了?”老阮見女兒麵帶笑容,心中也沒多想就答:“回來了。你啥時回來的?是下鄉,還是請假?”阮琴說:“我徹底回家來了,不幹了。”老阮一邊放下鋤頭,一邊驚奇地問:“你怎麼一下子就不幹了?”阮琴平靜地說:“金灣那邊,病人越來越少,整天閑著沒事幹。況且我的護士執業證也拿上了,我一定守在那裏幹啥呢!”老阮一聽是這樣,也再沒說啥,走到房內拿了刷子出來在門台上拍了拍身上的土,就回到屋內洗手洗臉去了。不一會兒晚飯來了,老阮一家吃了飯,閑談了一陣,阮琴媽說:“我明天到市上辦點事,琴琴中午做飯吧。”阮琴說:“媽,你就去吧!我和爸兩個人的飯有啥做頭。”接下來,他們看了一陣電視劇就早早地休息了。

第二天,老阮7點就下地去了,阮琴稍後些也下田幫父親去了。阮琴媽換好衣服,泡了一杯糖茶,裝了300塊錢。她準備今天鬧仗,口渴了喝糖茶,餓了在館子裏吃飯呢。她提了一個黑皮包,把茶杯往裏一裝就出了門。剛出大門,妹妹一行也等在門口,她鎖了大門,一看手表8點整。她們走到村口等來了一輛藍色“昌河”,這一隊娘子軍坐上“昌河”車向金灣進發了……

正是:農村婦女也聰穎,忍辱負重很本分。一旦遭遇太強烈,奮起反擊勢頭猛!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